第一百二十章 洗白南宫越

方才喧闹的几人,顿时安静了。

忽然其中一人开口“血老!羌麟国早已灭亡,你怎么还妄想我们能重回当初的辉煌?更何况,东姓氏族就剩这么个疯子!这暗无天日,满手鲜血的日子,我不想过了!”

话音落下,那人拼尽全力,冲出鸟群,消失在黑夜之中。少了一个人的力量,其余三人,皆力不从心。此时想要逃跑,几乎都是不可能的。

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在一瞬间同时做出了什么决定。身形一晃,从三个方向,想要突出重围,然而真正突围的不过只有一人。其余两人在冲入鸟群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你、你们!”血老强撑身体昴头控制着四周鸟群。却无力再顾及地上的毒虫。

东毅就那么站着,呵呵的笑,时不时的踩匾一只毒虫。“悦瑶,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我费尽两年心血,斩杀族人,把控血灵一族。终是没有敌过你。”

“也罢!我太想他了,也该去陪他了。只可惜,没能兑现带你一起上路的诺言。希望他不会怪我才好。”

说完,东毅开始离开血老身旁,张开手如献祭一般,走近鸟群。

顿时鸟群忽然乱飞起来,相互攻击撕咬。血老一个纵身扑过去,将东毅牵牵的困在怀里。

“毅儿,你必须活着!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不仅是东姓氏族的,还有我女儿的!你要活着,和熏儿一起,把我们的血脉延续下去。繁衍出血脉更为强大的后代!”

“你说什么?你女儿?”东毅撕扯着已是强弩之末的血老。爷爷告诉他,生他的女人很卑微,所以不准她进东家的门。以至于最后生死不知。

而他,也因为那个卑微的女人。而受人瞧不起。从小到大,哪怕他出身嫡系,却连旁枝氏族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血老忽然站起来,提着东毅,怒吼着,将东毅抛出重围。就在东毅快要触及鸟群时,鸟群破开一个洞来,没有任何阻挡的离开了包围圈。

嘭的一声,血老引爆自身,血液断肢,如箭一般,穿过四周的野兽。所过之处,在野兽身上刺出一个个窟窿。

笛声一转,剩下的野兽,全向落地的东毅扑去……

“留下他!”悦瑶阻止。

不知何时起,南宫越对悦瑶的话,没了疑惑。无论悦瑶说什么,他都照做。正如此刻,南宫越以笛声收了尾。

按照悦瑶嘱咐的,吉拉啄木鸟没有一只存活的,尽数死于俯冲自尽。它们俯冲下来时,如流星雨一般。地上的毒虫也都死于其间。

只有狼群和几头巨熊,带着一身的伤,被悦瑶收回了匿境。

而被扔出的东毅,落地时失去平衡,头磕在地上,昏厥过去。悦瑶捡起手王爷的配剑,走向东毅。

指着东毅的脖子,让悦滋钰取来水,将之泼醒。

“东毅,你我本不该走到今天。”

“不该?”东毅笑了起来,脖子往前一挺,剑尖刺入些许,他却连眉都没皱一下。“悦瑶!从凤宁爱上你那天开始,我们就注定会成为死敌。”

“没有他的日子,我过够了。”东毅再度向前,那剑尖又入些许。“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今天我得逞了,我依旧不会独活。我依旧会去地下陪他。呵呵呵呵,哈哈哈……”

“不过,如今也好。阴阳两隔,你也就不会碍我的眼了。”

噗的一声,东毅大步向前,剑尖整个穿过了东毅脖颈,随着股股鲜血溢出,东毅脸上的笑,也越发的灿烂。

他瞳孔张大,嘴微张微合,轻声唤“宁、宁……”最后,失力的倒在了地上。

悦瑶长舒了口气,昴头看天。眼前浮现出李兰心那张慈蔼的笑颜。“干娘,我为您报仇了。”

嘭的一声,小灵儿脱力的倒在地上,悦瑶回神转身,要上去扶,却被南宫越抢了先。父女两,就那么抱着。这还是头一回,小灵儿没有抗拒南宫越的拥抱。

悦瑶让悦滋钰把六王爷等人唤醒。而后,又把埋在厨房瓦砾之下的楔云挖了出来。

一众人清醒过来,惊恐的看着这一地狼藉。李泰跟个婆娘似的,大呼小叫。许瑞和六王爷,则是一会看看地上的残骸,一会看看悦瑶。

只有楔云,一身伤痕的站在悦滋灵身后。复杂的眼神不与任何对视。

于此,悦瑶借机说出了之前就在心里编好的故事。

故事里,这些毒虫野兽都是东毅以笛声唤来的。而它们也都死于南宫越和一双儿女之手。

这样的鬼话,也就李泰和胆小的苻晔相信。

许瑞不言,看向六王爷。

六王爷还没吭声,皇朝的兵士已达。领兵的大人见着六王爷,跪地行礼。而悦瑶拉着南宫越等人,也跪到地上。

“民妇谢王爷救命之恩!斩杀驭兽异人,功德万世!”

趁着这个机会和难得的场景,把南宫越的身份洗白一下,也是好的。

只不过嘛,她可没提玉面阎王。想象空间,就让他们口口相传去。

悦瑶这么一喊,李泰是第一个附和起来的,随后众将士顿时就欢呼起来。

就如同他们同上战场,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这样的关头上,六王爷想不认都不行,磨灭勇士激情的事,于带兵之人乃是兵家大忌。于是乎,欢呼声就更加响亮了,回荡在若大的京都上空。

然而六王爷离开前,骑马停在悦瑶前方。“悦夫人因本王遇袭受累。悦夫人一家且随本王回府,暂住王府。”

南宫越想回绝,被悦瑶阻止。于是带着一家人,乘上了去六王爷府的马车。

“悦儿,我们此去……”南宫越心里难免担忧。毕竟他将六王爷击晕时,六王爷还是有所察觉的。

悦瑶拉着南宫越的手,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后。看向楔云“楔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如实说清楚,那么马车停下时,就请你离开悦家。永不再见。”

一直埋头不语的楔云,再抬头,通红的眼里满是泪水。“夫、夫人。我、我……”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像极了三年前的钰儿。有那么片刻,悦瑶只觉心底微疼。不禁抚着一双儿女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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