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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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妆斋门外,两个官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正在询问事情。

今日的天气十分不错,天空湛蓝,云丝雪白,暖色的日光从云层中透出来,给路面铺上了一层金红。

玉妆斋门口确实一阵混乱。

大娘哭得撕心裂肺,身边认识她的人也跟着出来作证,说她的孙子还不足十岁,可怜就被烧的浑身通红,到现在人还没醒,生死不知,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分别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犹豫。

众人不清楚,他们却是知道,这玉妆斋的东家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镇远侯府的大娘子,虽然贩卖阿芙蓉是国家重罪,可想想侯府势力那也是得罪不起的。

思及此,其中一个官差上前道:“大娘子,此事可要我们去知会一声。”

江语婳淡然一笑:“您明鉴,此事我可是冤枉的。”

她笑得沉稳笃定,看得官差的心莫名也定了一些。

谢砚辞是什么人他们也是知道的,应当也做不出让府中人贩卖违禁品的事情。

他转过身询问大娘:“你说玉妆斋大娘子贩卖违禁物品,证据何在?”

大娘上前几步将肥皂递过去:“大人,您瞧瞧,这里面正是阿芙蓉的花瓣和种子,您请专人来一看便知。”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她抬起头道:“我们也不想要大娘子如何,只是我那孙子至今卧床,我想要大娘子一个交代。”

官差转头迟疑地看着江语婳。

“大娘还记得自己是哪天买的香皂吗?”

“自然记得,正是七日前吗?”

“好。”江语婳点点头,对身后伙计道,“拿记录的册子过来。”

伙计进去后不一会就出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本蓝皮册子,江语婳翻开,其中一页上写着日期,她对着好奇的众人解释道:“我玉妆斋每出售一块香皂都需登记在册,不知大娘姓氏名谁,是什么时辰买的香皂。”

大娘一一说了,江语婳在名册中对上了人,居然当真有名有姓,不是个虚构出来讹她的。

“大娘子不会是怀疑我恶意讹诈吧,您瞧瞧,我可确确实实是买了。”

“怎么会呢?”江语婳道,她看了一眼记录,忽然笑了起来,将册子对给众人看。

“大家瞧瞧,这位大娘买的是七号的香皂。”她转身道,“去取七号香皂留存的那些过来。”

“请诸位放心,我们玉妆斋做事向来稳妥,为防止卖出的产品有缺漏,每次制作都会留一两块下来。”

下人端出香皂,江语婳当着官差的面掰开:“您瞧瞧,这其中可有违禁品?”

看到香皂被端出来,大娘心中先是一跳,但她很快又硬气起来,梗着脖子道:“这也证明不了什么,谁知道你这东西的真假?”

江语婳不急不忙道:“制作过程和保存过程皆是店中公开,每个员工都见过。”

“再者说,这香皂可不是一块一块的制作,一次制作就是一整管,您说您和姐妹中的香皂中都掺杂阿芙蓉,不如您将名字报上来,我好好核对一下,看看到底是哪几管出了问题,找买过这一管的其他人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

“这。”大娘呆愣了一下。

官差点头道:“大娘子说的十分有道理,这位大娘,您既然这么说,就将名字都报上来吧,我们一定秉公办事,绝不偏私。”

他们等了半天,见大娘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不禁神色冷了下来。

“难不成你先前都是胡说吗?”

“这位大娘,你可想好了,胡乱污蔑可是违反律法的。”

“我……我当然不是污蔑!”大娘喊道,“只是我这事我邻里们都不想闹大,能让他们将香皂给我已是不易!我不想牵扯太多!”

江语婳笑道:“您这话就说的好笑了,发现阿芙蓉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您还是早些将名字说出来的好。”

大娘还是不说话。

“您若一直不愿意说,无凭无据,我可要告您一个造谣诽谤了。”

那大娘急的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她眼看着两个官差面沉似水要上来拿人,惊得转身就想跑,却被重重按在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逮捕良民吗?”

“造谣诬陷,你也配叫良民?”

事情进行到如此地步,他们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就将人带走审问去了。

大概是看在谢砚辞的面子上,衙门的动作出奇的迅速,当晚店铺关闭前,江语婳就得知了事情的一切始末。

香皂中根本没有掺杂阿芙蓉,一切都是那大娘为了讹钱伪造出来的。

官场上,年过五十的老妇人哭得涕泪恒流。官差上门查看了,她说得话也不全是假的,她的孙子当真生了重病,已投入进去不少银钱,眼看着就要供不上了,借着香皂闹事就是想讹点钱。

江语婳却是不解:“且不说我玉妆斋有提醒牌子,就算她真闹一通,我能赔给她多少?怎么偏偏就和我玉妆斋过不去?”

官差道:“此事我们倒也问了——”

确如江语婳所说,那大娘一开始并没想着用香皂讹钱,直到几天前,一人忽然找上了她,让她去玉妆斋门口闹事,若是成功了便能给二十两银子,并请京中一上好大夫给她孙子看病。

他们家一开始也是不信,直到那大夫上门了一次,她孙子病症明显有所改善,大娘才下定决心。

她诬陷的方法也很简单,按那人所教,她将香皂高温融化,掺杂了一些阿芙蓉的花瓣和种子进去,再顺势散播自己孙子因香皂过敏的谣言,想将玉妆斋一起带下水。

江语婳听得眉头蹙起,眼底划过忧虑。

是谁这么想害玉妆斋?

官差看着她的脸色试探性得询问道:“大娘子,您想如何处置此事?”

江语婳一愣,官差随即道:“她接手违禁品,造谣诬陷乃是重罪,按理来说应打三十板子示众,只是……”

只是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他们也派人去看了,大娘的孙子也着实可怜,官差心中有些同情。

江语婳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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