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一阵,齐乐直接步入正题道:“公子你可认,是你撞坏了他的花瓶。”
李叶点头“不错,的确有我的责任。”
转头又问那泼皮无赖道:“你确认是这公子撞坏了你的花瓶。”
那泼皮接连点头“不错,就是他如若不然,我这祖传的宝贝花瓶怎么会碎。”
齐乐又问到道:“你这是祖传的?从商周时期一直流传下来的花瓶?”
泼皮无赖,点头。
齐乐又问道:“既是祖传的花瓶,那肯定是宝贝的不得了,你又何故将他抱于大街之上?”
泼皮一时之间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急智道:“我与我与几个友人约好,相约与他们一起鉴赏。”
“此案涉及金额硕大,需要传唤你那几个友人,他们在哪?”
泼皮无赖说不出,见此齐乐也不多问,拿起刚刚的花瓶碎片道“你确定这是商周时期,你祖传下来的花瓶?”
泼皮感到有丝不对,却还是点点头。
齐乐笑道:“商周时期的花瓶是什么模样我不清楚,但这质地,这色彩明显是我景泰朝产的。
至多不过,几年的光景,怎么可能是商周时期的?”
你说有几位友人鉴赏?问你几位友人在哪儿,又支支吾吾。
言说不清,你这明显是想讹诈这位公子。按我大秦律。诬告反三罪,你刚要这位公子赔与你一万两白银。
那么依照秦律,现在你当赔,这位公子白银三万两。如此判决,你可还疑义?”
齐乐说完之后,报拳转向周围看戏的群众道:“诸位父老乡亲,齐某判决诸位可有心存疑惑者?”
众人皆是赞叹大人英明。
言称判他三倍都少了,当以十倍罚之,简直坏我咸阳民风。
而那泼皮无赖却跪地求饶道:“大人,我全身上下只有这位公子给予的十辆。
这三万两白银,我是万万都拿不出的,望大人开恩啊!”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三万两白银。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若有那三万两,谁还出来碰瓷?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将你带回府衙,等大人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齐乐问道:“公子,如此您觉得如何?”
李叶点头只要不扯到他身上都行。
“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李叶不愿过多牵扯。
而齐乐却不依道:“公子待咸阳令回来宣判之后,可能还需要您过堂一次,可否留下地址?”
李叶皱眉,心有不悦,而此时一旁的李青却报上了自家的地址。
齐乐与李叶闲聊道:“听闻咸阳附近有百余歹徒,持械私斗,咸阳令深感人手不足,请求咸阳驻军协助,派人捉拿去了,不知何时会回来,就不请公子去府衙一叙。公子请便。”
齐乐带着泼皮大汉和众多差役走了,赢得周围百姓纷纷叫好。
齐乐走后,李叶却一直皱着眉。
李茂却大大咧咧道:“公子我就说这个人不错,是个能结交的吧!你看他这事处理的?”
李茂的眼睛斜到天上去,就差直说,公子你看走眼了。
李叶依旧皱眉,没说话,此时李青发话道:“这事虽然处理的很好,可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嗯。”李叶点头“的确是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很是让人急躁。
这时红杏在旁悠悠道:“你若是做了贼,会去找官府来为你做主吗?”
红杏一番话惊醒众人。
不错,那泼皮无赖明知自己理亏,得了十辆文银,竟然还去找官府来,除非他们认识。
一起串通好的,莫不然,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青补充道:“不错,齐乐是认识公子的,今天若换是旁人,那未必能善了。”
李叶继续摇头道:“不对,你们可还记得第一次与齐乐见面时。
他是为了太仆寺高家那两个仆役出头的。
而今天这件事很诡异,很可能是他身后的人过来试探的。”
李茂却思索道,“试探出啥了?”
那人不清楚我的身份,不敢随意出手,所以最后齐乐问,可方便留个住址,意思就是他要查我。
若无权无势,他才好行动。”
李青却皱着眉:“只是打了高家两个仆役而已,不至于吧?”
李叶却直言道“不好说。希望都是我瞎想的,不然那人也太谨慎了。”
经李叶一番分析,众人的心情都是分外的沉重。
而李叶却也没有分析错。
齐乐此时已出现在,先前那座阁楼之中。
对着碧眼青年屈膝弯腰道:“公子,查出来了,就是一个皇宫禁卫的宅子,其周边住户也也都是如此。
碧眼青年听后哈哈大笑道:“周羽啊周羽,你居然被一个地方豪强的子弟,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真是让人同情不已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周要,周要,我叫周要,周羽是我哥哥,已经被发配西北去了。”
“好好好,你叫周要,不叫周羽。可你总得给我一个改口的过程吧!“碧眼青年完全不在意,他现在心情大好,一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得到那女子,顿时心痒难耐。
至于皇宫的护卫,被他直接无视了。
在咸阳城中,谁人都知道那群苦哈哈是真的穷。
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在他们不当值的时候,可以整天围着你转悠。
当然他们也只是请来的护卫,只保证生命安全,并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既是护卫,在如何保护也应该有个程度,他们不可能对抗官府,如若那般便形同造反无疑?
碧眼青年对着高要说道:“走,趁着咸阳令今天不在,我带你去府衙看热闹去。”
“不去”高要直接拒绝。
“我就待在这阁楼之中,哪也不去”
“啧啧。”碧眼青年不悦道:“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胆小?报仇血恨的机会就在眼前,你难道不想亲手体验这种感觉吗?”
无论碧眼青年如何诱惑,高要皆纹丝不动。
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真的怕了,接连两次栽在此人手中,俗话说事不过三,如果在次栽在此人手中恐怕是逃不过了,连他爹搞不好都要栽进去。
听到齐乐所说皇宫的侍卫,他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先前在酒楼之中,似乎听他说过,他爹是皇帝,不过那时他喝醉了,没在意。
后来他身边的侍女也曾说过,那是皇帝亲子李叶。
又联想到,一般人雇的护卫,会那么拼命么?恐怕早就自爆身份,和雇主撇清关系,哪里会如此拼命?除非他是心甘情愿的。
想通这一关节,高要“蹭”的站了起来。
他居然在与这样的人物为敌,还曾逼得对方跪地,叫他爷爷,最重要的是,就这样他居然还活着。
不经哈哈大笑起来。
碧眼青年看着突然发笑的高要,不悦道:“你发什么神经病。”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趣事。”
高要暗自冷笑道:“让你平日里看不起我,准备准备去死吧!”
礼部尚书,是朝廷的官职,正三品。
而太仆寺是皇帝的家臣,只要能讨得皇帝欢心,莫说一品,就是超品,特品,也不是没可能。
为此在这些官二代中,高严一直以大哥自称。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算官二代,他的哥哥才是太仆寺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