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灯火通明的企鹅大厦里。
企鹅音乐的全体员工，都疯了。
十点钟了，他们还在加班。
准确的说，是从下午五点就在加班，加到现在了！
连整个企鹅音乐的总负责人。
CEO沈浪，也在手忙脚乱的加班。
“总裁，我们已经联系了所有的厂牌，都没资源。”
“该打的电话都打了，王芯灵这十年根本没有跟任何娱乐公司合作过。”
“实在不行，我们只能联系芒果传媒，买王芯灵的现场演唱音频了。”
着急下班的员工们，已经崩溃了。
他们一起七嘴八舌地对沈浪大喊，已经快要造反了。
总裁沈浪无语了，他整张脸写满了三个字。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啊！”
企鹅音乐，二十年来，巧取豪夺，储备了无数的音乐版权。
新歌更是直接空手套白狼，先拿版权后分成，真卖多了就改合同，强行续约。
现在，已经干掉了网抑云。
是国内最大的音乐软件。
但是搜遍自家的版权库，竟然找不到王芯灵的一首歌！
“先去联系芒果，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真要花钱，就死命给我砸，一首歌三千万预算。”
“我说的！立刻去办！”
沈浪咆哮着对公司里的员工大喊道。
要做就要狠，要狠就要垄断。
把这个王芯灵所有的流量，全买过来！
下面的员工得到指示。
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抱着电话冲出去。
“叮、叮、叮”
沈浪面前的电脑，响起总部的电话来。
放在平常，沈浪这个部门，那是绝对不可能有总部的人来管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这已经是总部打来的第八个电话了。
因为。
今天下午企鹅旗下，已经江河日下的老产品，企鹅通讯，登陆人数突然爆发了。
集团一调查，发现，这么高人次的登录。
竟然和一个十年前的歌手。
王芯灵有关！
集团紧急会议，给这个叫“王芯灵”的歌手。
所有的歌，全部安排流量推送！
吸，把她的流量都吸过来！
但是，落实到沈浪这里的时候，大家人傻了。
因为没版权！
想推？
推空气去吧！
想吸？
喝西北风去吧！
“叮叮叮叮叮叮……”
电话声音越来越急，心烦到爆炸的沈浪，不情不愿地把电话拿起来。
他也知道这是整个企鹅音乐收入暴涨的大风口。
这是流量爆发的绝好机会，但是，这王芯灵就像是过去的歌全都消失了一般。
总部找他麻烦有个屁用？
一个个总部领导天天身居高位，都是些不食人间疾苦的酒囊饭袋……
“沈浪，我们查清楚了。”
沈浪听到接起来的电话里的话。
脸上皱着的眉头立刻解开了。
总部果然是总部，果然有能量。
他赶紧清清嗓子，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口，小声问道：
“我是沈浪，什么原因，您可以说。”
电话那边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法务部，查到了一份十年前的官司。”
“王芯灵小姐，与老东家，亚洲第一的日国唱片公司，艾回传媒的官司调解书。”
沈浪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了，赶紧把耳朵竖起来。
“时代娱乐，向艾回唱片一次性支付八千万现金，用于调解。”
“取消艾回唱片所持有的王芯灵小姐过去演唱所有歌曲版权。”
沈浪沉思，敲敲桌子沉吟道。
“艾回唱片的版权被撤销了。”
“那根据娱乐公司的习惯，他们应该也会禁止这些歌的版权继续流通。”
“防止对艾回唱片公司的声誉影响，同时也减少对自己的竞争。”
这在合同里，被称为竞业条款。
一个歌手解约之后，她要停演一大段时间。
过去的歌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用于商用。
防止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沈浪感觉自己明白了，都明白了。
他沉声问道：
“这些歌被锁了多久？”
电话里。
沉默了三秒。
“这是我见过最长的一个条款。”
“十年。”
……
沈浪沉默了。
他是做音乐出身的，十年时间，这其中的意义，太重了。
十年可以让一个歌手被完全忘记。
可以彻底让一个天后，泯为众人。
“这日国，果然是狗。”
电话里，声音高了一点。
补充着说道：
“歌曲版权解冻，还有三天。”
“所有的版权，都在支付了八千万现金的时代娱乐手里。”
沈浪松了口气，说道：
“这就好办了，我们会尽快发邮件过去，索要授权。”
“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八千万我们连本带利送他，把版权拿过来。”
沈浪颧骨挑了挑，声调尖锐了些许。
“只要拿到版权，我们就开始做收费，然后再卖授权。”
“随随便便就能靠这个王芯灵，赚发了。”
电话里冷笑一声，像是在笑沈浪，也像是在笑自己。
“这么好办就好了。”
“砸钱，你们整个部门有几个破钱，你沈浪又有几个破钱。”
“别以为人家是那种进了娱乐圈就随便凭我们摆布的小花瓶。”
电话里，声调拔高。
字字清晰。
“时代娱乐的幕后老板，叫林飞。”
“他是王芯灵的老公。”
“时代投资公司的全资持股人。”
“他手里，握着近千亿。”
“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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