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氏集团总裁办。
司衍枭听着顾楠汇报回来的消息,眸光微凛,面色难看,眉宇间阴鸷丛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顾楠话间瞬间戛然而止。
齐齐抬头看向门外,就见江染径自推门而进,眉心微蹙,面上闪过一抹焦急,快步走近急切开口问道:“什么情况?不是说城西有线索吗?怎么突然又改变路线了?”
从接到顾楠的电话后,江染就飞速驱车赶往目的地,谁知刚上高速,就接到新的消息,原路返回。
闻言,司衍枭面露寒意,紧抿成一条直线并未作声回应。
江染见他面色凝重,心上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随即转头看向顾楠,面露不解,询问出声:“嗯?到底怎么回事?”
顾楠无奈,只好将刚才的话又原封不动叙述一遍:“之前有线人说见到了那假道士,可等我们到了以后,线人被打晕在小巷,不见假道士的身影。”
很显然,是跟踪被发现结果反被殴打。
江染听罢,眸光骤然一凝,随即冷声开口问道:“调查了附近监控吗?”
“嗯。”顾楠低声一应,接着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可那里地处偏僻,监控根本没有几个,把几个可视监控调查过后,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听着顾楠的解释,江染面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没想到好不容易有点希望还打草惊蛇,那假道士既然能藏这么久不被他们发现,背后肯定还有高人相助。
否则的话不可能避开司家大范围搜查。
思及此,江染唇角微抿,心上骤然升起一阵挫败感。
曾经的玄学大佬如今竟然被一个假道士搞得束手无措,真可谓是这行的奇耻大辱。
司左琛下落不明,如今又毫无线索,心底的担忧更甚。
顾楠同样面露沉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眸光一亮,惊呼出声:“这次难道不可以借助罗盘寻人吗?”
之前江染就是用这种方式找到了他们两个,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再加上之后江染在玄学方面表现出的惊人能力,由不得他不信。
这次关心即乱,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便捷方式。
江染见两人都面露期待看着自己,神情中顿时闪过一丝无奈,低声开口解释说道:“如果这种方式可行的话,我也不用只能两眼一抹黑的等到现在。”
“掳走阿琛的人似乎用了什么邪术,屏蔽了他的一切消息,以至于我几次探索都没有结果
。”
司衍枭听罢,眉心紧蹙,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冷声斥道:“该死!”
接着抬眸看向顾楠,冷声开口吩咐道:“即便把盐城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嗯。”顾楠低声一应,面上也浮现出阵阵寒意。
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群人果真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鉴于这次行动失败,三人便又重新开始商定起了搜救方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左琛那边就像是销声匿迹一般,毫无消息。
江染和司衍枭也不由得愈发焦灼。
另一边,季夏那边的情形也很是恶劣,她没想到自从上次对宋雨晴冷嘲热讽后,竟然还会有正面交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因为流产的原因,她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除了去道观祈福,和最近偶尔会去医院看望江越宸以外,其余时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反常的是,程书渊最近也一直借口有事,早出晚归,甚至有些时候还借着公务繁忙的缘由干脆住在公司。
原本她本来就心情不好,也没再往深处细究。
就在她和往常一样,准备出门去道观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门铃声。
佣人上前去开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面上顿时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僵硬出声:“您怎么来了?”
季夏迟迟没见佣人回话,面露疑惑,随即朗声开口问道:“小于,是谁啊?”
那位被唤作小于的佣人缓缓转身,低声应道:“是先生的母亲。”
之前程母恶意算计季夏的事情很是隐秘,即便季夏在盛怒之下,为了顾及颜面,也没有将她的罪行扯出来。
只是在将她赶出别墅后,扬言以后没有这个人。
所以小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用蹩脚的方式来介绍。
季夏听罢,面上先是一怔,随即瞬间会意,面上顿时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冷声斥道:“她来做什么?!”
眸光微凛,语气中满是不悦。
小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上有老板厉声喝斥,下有原先家里掌着话语权的婆婆拜托自己通融。
季夏见她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随即径自上前几步,走到门外,冷眼看着面前上了年纪的妇人,眸光微沉,径自冷嗤出声。
“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话间毫不留情面,和原先孝顺恭敬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程母一时语塞,唇角微抿,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训斥,面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可却还是得
赔着笑,轻声开口说道:“夏夏,你先别生气,我也是听书渊说了最近的事情,想过来照顾照顾你……”
说着,眸光微闪,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借着复又开口接着说道:“我知道先前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抛开其他不谈,我只是想来照顾照顾你。”
“等到你身体康复了,不用你多说,我自己立马走人!”
语气诚恳,态度殷勤,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副真心悔过的模样。
可季夏看着她的这副伪善的嘴脸却觉得莫名的很是恶心,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可还没等过多久,她就原形毕露,对自己动不动就厉声斥责。
甚至还算计她吃避孕药,就是为了从中可以更好的拿捏自己。
过往的一切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季夏神情骤冷,似如寒芒冷眼看向她,借着蓦地冷嗤出声:“在我让人赶走你前赶快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别怪我不给书渊面子。”
程母见她语气冷抹,眸中满是厌恶,心上顿时升起几分不满,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原本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可以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直接吃了闭门羹。
程母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跑车的引擎声,就见程书渊急急下车,匆忙走到门前,见两人显然一副对峙的情景,面上顿时闪过一丝无奈。
接着开口打着圆场:“夏夏,你看我妈大老远的过来,也……”
“怎么?你想替她说话不成?”不等程书渊说罢,季夏径自出声打断,眸中寒芒乍现,面上满是不悦。
程书渊被戳穿了心思,神情微僵:“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用不着你惺惺作态。”季夏蓦地冷嗤出声:“一家人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是让人看的恶心!”
程书渊没想到季夏话里丝毫不留情面,面上神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还不等他开口解释,季夏径自转身离开,佣人瞬间会意,上前向两人微微致歉,接着直接将门关上。
程书渊和程母两人被隔离在外,程母面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气,深手怒指向门内,厉声斥责道:“我好心好意来看望她,结果就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真是不识好人心!”
程书渊见程母也不维持面上的假象,连忙上前将她拽走,低声开口劝道:“我们先离开再说……”
临走前,程母还骂骂咧咧的斥责着季夏的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