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试图想借用玄学的方式来寻阿琛的位置,和你出现的情况一模一样,显然是暗地里有人设了屏障,就是为了避免我们寻到。”
“屏障?”司右霖听着江染的解释,眉心一蹙,面上闪过一丝不解。
江染沉声和他大致解释了一番后,司右霖听的一知半解,却也明白了其中的大概原理,眸光骤然一沉,面色冷凝。
没想到掳走哥哥的人竟然也精通玄学,心上顿时升起一丝挫败感,唇角一撇,眸光一黯,自责出声:“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哥哥也不会遇到这种险境。”
“都是因为我鲁莽行事,哥哥为了保护我才……”
说着,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哽咽,见状,江染上前两步,轻轻伸手抚着他的头顶,无形中给予着一丝安慰。
接着轻声开口安抚道:“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幕后之人太过于阴险狡诈。”
说着,眸中戾气一闪而过,复又开口接着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会将阿琛给你带回来!”
话间满是肯定,她之所以说这话也不是凭白虚空而说。
司左琛身负白虎之气,四大神兽之一的所选人,夜观天象时也能看到他的命数,西方白虎星宿虽然有所暗淡,可却并未消散,说明他现在性命无虞。
“嗯。”司右霖低垂着个头,嗡声嗡气的应道。
即便是现在,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无助暴露于人前。
江染复又出声宽慰了几句,接着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传来一声门响,司右霖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外,只见他眼眶微红,眉心轻轻蹙起,面上闪过一丝异样。
里面夹杂的情绪太过复杂,似依赖、似不舍、又带着几分歉疚。
而江染离开后便径自回了房间,开始专攻于术法之上,试图从中破了暗地里那人的屏障。
眉心紧蹙,心上却是思绪万千。
司衍枭着手调查,处理明面上的事情,对此她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寄托于玄学之上。
可玄学和邪术互相驳斥,所以无形中也给她增大了难度,要想破解对面的邪术,绝非几日之功。
思及此,面色顿时闪过一丝冷凝,随即紧闭双眼,手上捏诀掐算。
一次一次的失败,又反复进行尝试,不见中断……
与此同时,司衍枭驱车赶往白竹薇的公寓后,眸光微沉,手指微曲敲响了房门。
白竹薇手上动作一顿,垂眸看着手上一粒白色的药丸,神情微变,心上却已经下定了某个主意。
快速将药
掩在袖口,随即朗声开口:“来了!”
接着快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后,就见司衍枭赫然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见状,白竹薇心上猛地一颤,接着微微侧身,轻声开口:“进来吧。”
司衍枭眸光一沉,却也并未出声拒绝,抬步走进,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和从前一般无二,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物是人非,现在再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白竹薇见他站在客厅中央,连忙出声招呼。
司衍枭依言坐下,接着直接直奔主题,开口问道:“你想起关于阿琛的什么线索?”
白竹薇见他并未寒暄,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察觉到他的态度后,白竹薇心上猛地一寒,突然意识到他的转变这么明显,和从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强压下心底的不悦,白竹薇眸光微敛,面上神情丝毫不显,轻声开口回道:“我这几天脑海中隐隐有些片段闪过,虽然并没有完全想起,不过说不定能对你有些帮助。”
“嗯。”司衍枭低声一应,话间绝口不提她的病情如何,只一心关注着司左琛的下落。
白竹薇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眸光微垂,低声开口说道:“我记得之前那个朋友和我提过那个假道士之前屡次提及一个偏僻的研究室,似乎和那个有关。”
“研究室?”司衍枭眉心一蹙,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连声开口问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白竹薇缓缓摇头,同样面露不解,故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沉吟片刻后缓缓出声回道:“至于其中细节,我现在也记不太清。”
“不过你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去查。”
说着,径自起身朝餐厅走去,将杯子置于咖啡机下,备着饮品。
司衍枭听着从她这里获得的情报,眸光微闪,垂眸沉思。
对白竹薇的话也持有三分怀疑。
研究室?
阿琛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研究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将人带在一个偏僻的仓库中隔绝在外吗?
重重疑虑萦绕心头,白竹薇端着两杯咖啡置于餐盘上,稍一转头见他拧眉深思,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袖口的药掷在其中一个咖啡里。
接着用汤匙不经意的搅了搅,随即当作无事发生一样端在司衍枭面前。
轻声开口说道:“尝尝吧,你喜欢的加奶不加糖。”
司衍枭微一垂眸,却并未接过,沉声拒绝道:“不必。”
语气中满是疏远。
白竹
薇听出他话里的寒意,眼见自己计划不能顺利实施,眸光微闪,计上心来。
神情一凛,面露不悦,冷声开口道:“怎么?难道现在我沏的咖啡都不配入你的眼了吗?”
“既然如此,那你来这里还做什么?不念旧情就为了打探消息?”
“如果你打的是这个算盘的话,大可现在就直接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话间隐隐带着一丝冷意,显然是对司衍枭的态度感到不满。
闻言,司衍枭眸光微垂,唇角紧抿,听出了她的弦外音。
想要起身直接离开,可顾念到她这里还有关于司左琛的情报,动作微微一滞,低声开口回道:“怎么会?”
说罢,顺势伸手接过,轻抿了一口,接着放在桌上。
虽然并未多饮,可也算是表态。
白竹薇眼睁睁看着司衍枭确保他饮下后,心上稍安。
这味药是她特意找人寻来的,药效极强,只要喝进去一点,就可以确保药效能够发作。
所以她也没有强求司衍枭都饮尽,眸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神色。
既然好言相劝他不听,她就只能出此下策。
思及此,眸中狠厉一闪而过。
接着复又故作无意,轻声开口问道:“直到现在,阿琛那边都没有线索吗?”
司衍枭没有纠结于她的称呼,眸光一沉,低声应道:“嗯。”
顾楠那边偶尔也会传来一些线索,只是幕后之人隐藏极深,每次探查过去的时候总是无疾而终。
每次都是这样,线索就此中断。
听江染所言,似乎是有人在暗地里下了屏障,才会对此一无所知。
要不是因为有这种非人力所能制止的存在,凭司氏的人脉,怎么可能会任由他们放肆至今?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白竹薇继续问道,抬眸微扫了一眼钟表,掐算着药效开始的时间。
司衍枭眸光一凛,沉声开口回道:“暂定。”
显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毕竟白竹薇做过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和司左琛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
她询问过多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益处。
白竹薇见他不愿多言,也不出声催促。
就在这时,司衍枭只感觉体内涌现出阵阵热流,从下腹一涌而上,心跳猛地加速。
脸颊两侧也不由泛起一丝红潮,身体上传出的异样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白竹薇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细细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面色有异,连忙顺势贴近,故作担忧出声询问道:“阿衍,怎么了?看你面色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