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停止反抗,否则我们将采取强硬措施!”
劫匪闻言面上皆是一惊,没想到警员竟然来的这么迅速。
见势不妙,其中一人走到领头人身旁低声询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领头人不过也只是慌了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怕什么?人质在手,还怕他们敢对我们做什么不成?”
说罢,眸光微闪,在周遭扫视了一圈,随即将视线停留在了江越宸身上。
朝手下人招了招手,出声交待道:“把他看好。”
接着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可是我们手中的王牌……”
那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江越宸的轮椅,面露嫌弃,疑惑出声:“老大,一个瘸子?难道不是拖累我们的?”
闻言,江越宸眸底寒芒乍起,抬眸冷眼看向嘲讽自己那人,面露寒意。
领头人见他提出质疑,冷声回道:“他行动不便,作为人质最好拿捏,也不用担心他会出什么幺蛾子。”
说罢,又转头看向江越宸,眸光微闪,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是。”那人连连应声,接着和其余人动作迅速的继续手上的动作,领头人透过卷帘朝外面看去,见其中有些警员正在步步逼近。
面色一变,连忙出声喝止:“站住!”
“怎么?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在意人质的性命?”
闻言,警员们动作一滞,面露难意,齐齐回头看向局座等他命令。
局座面色一冷,一脸戒备的看向里面,沉声吩咐道:“后退!”
警员们应声有速退下,局座朝身旁人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首先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是。”
说罢,局座复又看向里面,厉声说道:“如果人质少一根毫毛,那你们就不是简单的抢劫,而是人命官司,你们确定这种罪责能承担得起?”
“呵……”劫匪蓦地冷嗤一声,朝着对面喊去:“我们本就是亡命徒,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要不然怎么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你大可不必威胁我们!”
江染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了两方对峙的场面,眸光微闪,感应到江越宸就在其中,面色一冷,连忙朝事发现场走去。
周围拉了警戒线,民警守到一旁,连忙出声制止:“这里不能进!”
江染抬眸看向他,冷声开口:“我哥哥在里面,我要见你们上级。”
“不可以,里面的情势很危险!“
两人在这边争执不下,江染正准备借助身份强压时,卷帘门突然缓缓升起,劫匪手持枪支抵在江越宸太阳穴上,眉眼中满是阴鸷。
“后退!”
劫匪厉声警告,说着扣动手上的扳机。
警员局局座见状,眉心紧蹙,抬手示意众人后退。
劫匪将江越宸挡在身前,以他做挡箭牌,身后的小喽啰们慌忙拿着东西陆续从后门离开。
眼见劫匪们就要旁若无人的离开,警局局座眸光一凛,手上暗自比了个手势。
狙击手瞬间会意,一颗子弹破风而至,打在劫匪持枪的右手上,枪械落地,劫匪发出凄惨的叫声,眸中狠厉一闪而过,额间青筋暴露,面容扭曲。
警员们见状蜂拥而上,劫匪的小喽啰们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孤注一掷拿出枪径自朝他们射去。
警员们手持盾牌自然无事,可江越宸刚好倚在中间,江染见状,面色一冷,手心微转,暗自掐指捏诀,暗中做法使得劫匪的子弹打歪。
接着趁乱翻身过了警戒线,慌忙朝江越宸那边跑去。
江越宸面色如常,只是眉宇间隐隐透露着一丝疲惫,抬眸看去就见江染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面色猛地一变,周边都是枪林弹雨,连忙出声制止:“回去!”
江染恍若未闻,径自上前推着他,顺势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劫匪。
敢欺负她的人,找死?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越宸连忙出声:“这里太危险了,你快点离开。”
说罢,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轮椅,深知自己现在就是个累赘。
江染唇角一抿,微微莞尔:“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呢?”
江越宸闻言,心底升起一抹暖意。
江染顺势推着他避开两方,朝安全区域躲去,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破空耳出,江染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侧身将江越宸挡在身前,子弹擦肩而过,江染只感觉到一阵剧痛,面前出现了阵阵晕眩,径自朝地上倒去。
危险就发生在这一刹那,还没等江越宸缓过神来,江染就已经倒在了身旁。
“染染!”江越宸面上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慌不择乱的看向不远处的警员求救。
哪怕刚才他置身于危险中,面色也不曾变过一下,现在却骤然出现了慌张焦虑的神情。
与此同时,劫匪也被警员制服,两边的硝烟截然而止,就此拉下了序幕。
救护车一早就停留在外面,见状连忙将江染救助上车,江越宸身体不便,却还是强硬要求随车一同前去。
一路上紧紧握着江染的手,面上满是担忧。
另一边,司衍枭在墓地面前席地而坐,眸中时难掩的哀伤。
伸手轻轻触上墓碑上的墓志铭,轻喃出声:“你怎么就忍心离开我呢……”
“若是你在,哪里还轮得到那个女人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话音刚落,脑海中蓦地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刚才江染对墓碑评头论足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当时只想着她是蓄意报复,可现在静下心来却发现处处都是疑点。
她要是想刺激自己,完全可以用更难听的话来嘲讽,何必对着一座死人墓说事。
而且她话间的神情透露着一丝凝重,不像是在说谎,可她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懂这种东西?
司衍枭心底满是疑惑,诧异之余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彻查一番。
实在是他自己也不相信白竹薇已经死了,即便已经找到了墓碑他也不愿相信。
而江染的话,适时就像是一个契机给了他调查的机会。
思及此,司衍枭眸光一凛,面上满是肃意,径自起身,垂眸看向墓碑。
面色一正,低声道:“竹薇,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个人意愿,我只想求个结果,如果……”
说着话间微微一顿,略一沉思,复又开口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是我多此一举,你要怪我我也毫无怨言。”
说罢,朝外走去,径自给顾楠打去电话。
顾楠听到这个消息时,面上猛地一怔,诧异出声:“什么?你要开墓?!”
“嗯。”司衍枭眸光微冷,低声应道。
顾楠见状,连忙出声制止:“不行!死者为大,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闻言,司衍枭冷嗤出声:“阿楠,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怕遭报应?”
“我只是求一个真相!”
顾楠见司衍枭坚持一意孤行,心上暗自轻叹出声,缓缓开口劝道。
“墓碑已经立了,这就是真相,你可以不顾及自己,难道你连白小姐也不顾及了?”
“被掘墓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好听,你总不希望白小姐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还要被旁人指指点点吧。”
说罢,顾楠手指轻点着方向盘,等着司衍枭的答复。
他实在是想不通,司衍枭怎么会有这种偏激的想法。
开墓?真亏他能想得出来!
司衍枭闻言,微微抿唇,沉吟片刻后,缓缓出声应道:“你放心,我不会允许这件事情流传出去。”
“开墓是我一人所为,即便她怪也怪到我的身上,我认!”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