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于穹顶之上响彻了起来,遍布方圆百里。
那白骨老妖现在已经是极为狼狈,全身上下近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骨裂感严重,甚至连眼眶中跳动着的火焰都有些微弱。
在夹击之下,白骨老妖原本怎么着也不会如此狼狈,但奈何宁权的灵气与鬼气两重气息实在是令白骨老妖惊愕万分,以至于失了片刻的神。
按照他们这个级别,失神已经是一个灾难性的事故了,更不要说竟然还失神了‘片刻’。
虽然洞虚派掌门也失神了,但他的反应速度要比白骨老妖要快很多,这也是战局逆转的原因所在。
有的时候,比的不是谁更秀,而是比的谁犯错更少。
正如现在,洞虚派掌门犯错比白骨老妖少一点点,便将对方按在地上,疯狂的摩擦。
“伏魔!”
洞虚派掌门暴喝一声,对着周围所有洞虚派修士传言。
而这些洞虚派修士们闻言也为之一愣,很快就迅速结阵,手指之间剑锋流转,开始迅速在整个天地之间弥漫!
天地之间,到处充满着肃杀之意,而被金色雷霆击碎过一次的白骨老妖现在元气大伤,完全无法对洞虚派的修士展开什么反击的能力。
铺天盖地的乌云传递而来,宁权站在不远处,尽可能平缓地进行着呼吸,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起伏不定。
“看来白骨老妖快完蛋了。”
这其实也是在宁权的预料之中,毕竟白骨老妖再怎么强大也是孤身一人,而洞虚派的高阶修士可是数倍余他。
洞虚派的高阶修士们就算是‘蚁多咬死象’也能够将白骨老妖这个庞然大物给活活咬死,更不要说这其中还有宁权和洞虚掌门两个同级别地对手了。
天雷滚滚,怒浪涛天!
在刹那间,整个天地都为之剧变,滚滚剑气之下,天地都为之敬鸣!
“伏魔!”
“伏魔!”
“伏魔!”
“……”
洞虚派修士同时高声喝道,朝着白骨老妖不断压去,而宁权虽然和洞虚派是一伙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掺和不了什么。
这是人家洞虚派的组合剑阵,自己啥也不懂,怎么可能和人家洞虚派的修士组合起来啊?
不过看这满天的剑意,宁权便可以感觉到其中的不同凡响之处。
这剑气纵横之下,遍布着荆棘之意,让宁权感觉到了杀伐果断之感,令人忍不住觉得一阵冷然。
洞虚派,或者说洞虚剑派还是有点东西的。
就在此时,洞虚派掌门忽然喊道:“宁道友,劳烦道友你继续在两侧袭击这妖孽,莫要让妖孽冲破了阵势。”
闻言,宁权点了点头,立马开始游走于附近,对着洞虚派掌门回忆道:“洞虚派的道友们且放心,在下定会协助贵派道友,击杀这白骨老妖!”
宁权很清楚,这其中其实没自己太大的事儿,与其说是这位洞虚派掌门拜托自己从两侧进攻白骨老妖,倒不如说是让自己有个参与感,同时让洞虚派这剑阵更加的锦上添花。
意思是这个意思,话却不是这么说,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念毕,宁权左手灵气磅礴而起,右手鬼气极速奔腾。
灵气与鬼气这两种毫不兼容的物质在宁权手中达成了一种完美地平衡感。
鬼气化为如同先前白骨老妖发射出的血矛,而灵气则是包裹着磅礴的剑气,如同剑鞘一般,雷霆大闪!
呼风唤雨,驱雷掣电!
这同时也是宁权的拿手本事!
宁权磅礴的鬼气与灵气交错纵横,两种气息混合成了一种,朝着白骨老妖方向轰鸣而去,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风暴!
“哼!”
白骨老妖闷声喝了一道冷哼,紧接着便大袍一挥,磅礴的妖气再度爆发而起,与宁权的灵气、鬼气风暴形成对抗。
“告诉本座,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啊啊啊啊啊!”
那白骨老妖大喊着,歇斯底里,近乎于疯狂。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令人感到惊奇,不过对于宁权而言却并没有半分惊讶之举,反而张口道:“我怎么做到的?与其问宁某,你倒不如去问问太初圣人吧。”
宁权也挺好奇自己为什么能够同时兼纳灵气与鬼气两种物质,他的鬼气来源于酆都帝玺,而酆都帝玺的前身冥玺则是太初混沌时期,太初圣人以秘法夺天地之造化而成的宝物。
这样地宝物据说可以号令天下诸鬼,不过自太初圣人创立之后,倒是从未有过可以容纳此宝物者,宁权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了。
宁权压根就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为什么会被自己操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能够操纵此物。
因此,宁权也是一头雾水。
“太初圣人?哈哈哈哈,太初圣人?”
而听到宁权的话语之后,那白骨老妖顿了顿,紧接着露出了刺耳的笑容,纵使洞虚剑派修士的剑阵刮伤了他的骨骼,也置若罔闻。
“太初圣人都已经飞升近五万年了,你让我去哪儿问他啊?!”
紧接着,白骨老妖也不顾其他,直接妖气全然爆发而出,朝着宁权发出撕心裂肺地咆哮声:“去死,本座要你死!”
见白骨老妖如此疯狂,宁权郁闷无比,他十分费解这白骨老妖到底做甚,为何要死盯着自己不放啊?
又不是自己组织人围攻他的,也不是自己逼迫他做了什么事情,甚至于是白骨老妖他先动手招惹宁权的。
宁权都还没有叫苦,他却先一步叫了苦。
这怎能不让宁权纳闷?
而在白骨老妖近乎丧尸理智的疯狂袭击之下,那洞虚派的修士们也不是吃素的,剑阵原本就是威力凶猛,在白骨老妖冲过来的同时顺利生效,剑气纵横而起,天上云雾翻滚!
“轰隆——!!!”
轰鸣声在天地之间回荡起来,剑气纵横而起,恐怖如斯!
剑气在阵型的中心处大放,接着一道道剑光在白骨老妖周围凭空卷起。
瞬间,白骨老妖被强行挤回了剑阵之中,在剑阵中心处,白骨老妖正被一股磅礴的妖气包裹着,似乎打算施展什么术法来。
洞虚掌门浑身电弧狂舞,身上的金弧耀眼十足,仿若雷神降世,白骨老妖身上的妖气只不过是一瞬之间便被金色电弧荡漾,清理的干干净净。
“嗯?!”
白骨老妖不由的一声低呼,随之意识到事情不妙,当即身上妖气闪动,恢复了片刻的清灵,打算就此遁逃。
但是洞虚掌门以及洞虚派的诸多修士既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又怎会轻易的放对方离去。
洞虚掌门浑身电弧狂舞,身上的金弧耀眼十足,仿若雷神降世,白骨老妖身上的妖气只不过是一瞬之间便被金色电弧荡漾,清理的干干净净。
“嗯?!”
白骨老妖不由的一声低呼,随之意识到事情不妙,当即身上妖气闪动,恢复了片刻的清灵,打算就此遁逃。
但是洞虚掌门以及洞虚派的诸多修士既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又怎会轻易的放对方离去。
身形晃动,洞虚掌门身后的幻影连串,直接闪现到了白骨老妖的身前之处,单手掐着法决,登时电弧闪烁!
而宁权也自然不会放任就此,双手同时张开,一道紫色雷霆与一抹暗红色鬼气同时激射而出。
白骨老妖见洞虚掌门身形如此之快,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急忙一张口一团白气从口中喷出,在其面前形成饿了一道犹如旋涡般的护盾,横在了洞虚掌门和白骨老妖之间。
金色电弧与紫色雷霆一闪之后,毫不客气的击在了那混沌般的虚无之上。
“兹啦”一声轻响,一金一紫两道雷霆在那白骨老妖布下的防御术法中迅速蔓延,直接将那护盾击破!
而此时,宁权的暗红色鬼气也顺势冲杀到了白骨老妖面前!
“噗”的一声巨响,暗红色的鬼气在白骨老妖面前乍现而出,气焰汹汹。
白骨老妖一个激灵,身形几乎下意识的向一侧拼命一闪。
马上,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处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
他的一条手臂竟已被这暗红色的鬼气彻底吞噬了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若不是自己方才反应的够快,恐怕这暗红色鬼气已经吞噬了自己!
白骨老妖如今万分狼狈,只能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宁权和洞虚派掌门的袭击,心中大为恼火,不断地咒骂道:“以多欺少,非真英雄也,有种单挑,有本事和本座一对一决战,啊啊啊啊,本座一定要杀了你们!”
更让白骨老妖难受的是,这不仅仅只有宁权与洞虚派掌门两人对其进行轰炸,那三花聚顶的修士布下了剑阵,而其余五位五气朝元的修士也同样没闲着,一时之间整个天空金光闪烁,赫然是一把把足有寸长的金色飞剑。
在这金色小剑的袭扰之下,白骨老妖的护盾很难生效,在堪堪抵住宁权和洞虚派掌门之后,白骨老妖再回首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周围的护盾上已经出现一个个小小的孔洞,正是金色小剑不断的袭扰。
按照这种速度,不出两刻钟,自己周围的这些护法罡气便会彻底破碎。
白骨老妖现在已经顾不得恐惧,而正是惊怒之极。
他咬牙切齿的瞅向前方,想要将宁权和洞虚派掌门碎尸万段,聊以慰自己的断臂!
但其目光扫过之处,前方却空空如也,洞虚派掌门的踪迹全无,只余下宁权手持犬蛇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不好!”
白骨老妖见到此幕,心中一沉,一层寒意从心底深处涌出,顾不得再寻找洞虚掌门的踪影,妖气瞬间蓬勃而出,打算在身前再度架起护盾,对抗来犯之敌。
但是却已经迟了。
白骨老妖背后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声,随后浑身电弧狂舞的洞虚派掌门已经瞬间闪烁在了白骨老妖背后,手中的金色电弧光芒大盛,正被洞虚掌门聚集在了一团,正准备掷扔向那白骨老妖!
“轰隆——!!!”
白骨老妖只觉针刺般的电麻刺痛感遍布全身,这种被电麻的感觉让白骨老妖的骨骼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心中大为恐惧。
他从未感觉自己距离死亡竟然如此的接近。
而事已至此,洞虚掌门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洞虚掌门的袖袍一拂,一张金色的电弧网格当即笼罩而下,那些闪动着的电弧寸寸爆裂,直接将白骨老妖笼罩在其中!
而见此情况,宁权也上前一步,见周围的洞虚剑派长老纷纷祭出金色小剑,同时刺向那白骨老妖,宁权也毫不犹豫的施展御剑术,剑气冲霄而起,伴随着暗红色的鬼气剑鞘,疯狂的朝着那白骨老妖杀去!
如此危机的情景,白骨老妖再也不顾及其他,发出一道低沉的长啸声,刹那间身上暗红色的光芒大盛刺芒,身形一下子便狂涨起来,化为了一只十余丈之高的白骨骷髅,直接将洞虚掌门所布下的电网给撑破!
“好妖魔!”
见此情景,洞虚掌门冷哼一声,衣袖一挥,转眼间,数十道寸长的金光闪烁其中,在洞虚掌门的四周盘旋飞舞起来。
定睛望去,这数十道寸长的金光,竟然全都是长老们施展的金色小剑!
之不过区别在于,洞虚掌门所用的这数十道金色小剑,似乎是一套的。
“去”
洞虚掌门两手掐了个法决,嘴唇颤动,口中一声低喝后,上百道剑光蓦然齐鸣,这数十道金色小剑竟然一化成十,十化成百,刹那间便有了上百道!
洞虚派,别名洞虚剑派,这便是原因所在。
不同于云阁,云阁虽然也传承着御剑术,但对于云阁而言,御剑术只是一个学科,完全不能与精通剑法的洞虚派相提并论。
这上百道剑光瞬间刺透了那白骨老妖,白骨老妖方才变成数十丈之高,在被这上百道剑光穿透之后,又瞬间气息萎靡了下来,变回了原本的姿态。
而见此状,宁权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