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要趁早。
这是宁权在前世亏到他妈都不认识之后学到的道理。
对于宁权而言,这一切都是举手之劳,但如果这林冠雄以后真的起飞,那么自然也会记得自己今日恩情。
只不过这里竟然有大能转世是宁权没有想到的。
小小的一个政和府,各方势力交错,倒是有点复杂啊。
街道边闭目等待宁权的玄苦听到了宁权回来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一双浑浊地眼球显现出来,望向宁权,开口道:“如是我闻,帝君处理完了?”
宁权点头笑道:“倒是让明王苦等。”
“帝君客气了,贫僧只是在此诵咏佛经,并无任何苦等之意。”玄苦双手合十,表情依旧是那么和善,“帝君接下来要做个打算?”
这和尚是跟定我了,走哪儿去哪儿?
宁权感到有些棘手,接下来他的目标是回祯城,与祯城城隍陆明远沟通一下,让祯城阴司加入酆都地府,可不能让这和尚同行。
虽然这和尚表现得十分和善,但宁权前世有一句名言叫‘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逊未篡时’。
自己与这和尚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日,哪儿能知道这和尚到底是个真菩萨还是假大空。
念毕,宁权便张口道:“接下来宁某还想请明王坐镇酆都。”
“酆都方才归附,鬼心或许不稳,正需明王这等大师前去坐镇,在城内宣读教化。”
宁权有帝玺,无论如何这明王都无法掌控酆都,顶多对酆都发动进攻,而宁权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这明王作何打算。
“如是我闻,贫僧愿听帝君调遣。”玄苦双手合十行佛礼,“不知帝君是要去……”
宁权没有掩饰:“宁某要去拜访祯城的陆城隍。”
“那便祝帝君马到功成吧。”
玄苦双手合十的祝福了一声后,便朝着酆都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他并没有向宁权询问酆都所在,仿佛早就已经知晓了酆都所在之地一般。
宁权望着玄苦离开的身影,略有沉思,对这个从大行寺来的和尚有着深深地忌惮。
要是直接剑拔弩张对阵疆场,也比现在不知是敌是友要强上很多。
目送玄苦离开之后,宁权便转身,朝着祯城方向而去。
确实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还要再回一趟祯城。
祯城这个地方,倒是让宁权记忆犹新。
......
烈烈夏雨,激昂奔放。
正值雨季,滴答滴答地雨水落在屋檐之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祯城的街道上流连着泥土的芬芳,夏雨夹杂着枝条,倒是颇有夏日的滋味。
祯城城隍庙内,学徒似的庙祝打着哈欠,正无精打采的打扫着城隍庙,瞬间腾出不少地方给躲雨的路人。
与嘉明县那的庙祝的不同,祯城的庙祝倒是正常多了,虽然也收些香火钱,但价格也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正打扫着城隍庙的杂役学徒忽然看见一道身影从庙外披着水光进了庙内。
一个庙内学徒头也不抬的张口道:“客人请在外殿避雨,今日迎城隍,庙内暂不接待香火客。”
“原来如此。”
那进了庙内的身影点了点头,接着道:“宁某牵着一头驴来的,不知这驴栓在何处?”
“你这客人好生糊涂,哪儿有下雨还牵驴出门的。”
那学徒嗤笑一声,没说什么,而另一个学徒抬起头来,指向后院,接着道:“后院有个棚子,客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将驴子安置在那。”
“多谢。”
那青衫先生抱拳称谢,紧接着便退离了庙内。
而当青衫先生走后,最先开口的那个学徒颇为不满,叹着气张口道:“又得重新清理了,这些人可真是烦,每次进来都要带着一地的泥水,还要我们来清扫。”
另一个学徒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继续自顾自地扫着地面。
最先开口的那人提着扫把,刚走到门口,忽然为之一愣。
接着,他又将脑袋向外探了探,外面依旧下着雨。
“怎么回事儿,那人没有沾水?”
学徒愣了愣:“不可能吧,就算是打着伞,也不能一点儿雨迹都没有啊。”
这学徒只感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将这事儿抛之脑后。
而另一个学徒见状抬起头看了一眼,微微感到有些不同之处,心中一惊,忙朝着城隍像拜了一拜,这才安心。
学徒见状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心有余悸,忽然想拜一拜城隍爷了。”
而此刻,宁权牵着黑驴,朝着后院走去。
宁权与黑驴漫步在雨幕中,雨水却未能染湿其衣角,宁权隐隐有种与这雨幕融为一体的感觉,自而悠然。
“这庙里倒是有个根基不错的学徒。”
宁权牵着黑驴,边走边对着黑驴道:“你便在这棚里待上一会儿吧,等我同陆城隍说完话,再上来带你走。”
黑驴叫了几声,并无任何不妥。
自从去了一趟嘉明阴司,黑驴便对阴司产生了一种难得的畏惧心理,除非宁权用灵气来掩盖其恐惧,否则怎么样它都不想下去。
在安置完了黑驴之后,宁权便在这棚子前,运转酆都帝玺,轻而易举的感觉到祯城阴司之处,瞬间没入阴司。
还是熟悉的阴气荒坡,还是熟悉的古朴鬼门关。
站岗的还是那四个鬼卒。
“上仙!”
鬼卒第一时间发现了宁权的踪影,不同于上次,这次的鬼卒们一见宁权,便纷纷拱手行礼问好。
“上仙,我已通禀城隍,请您稍后,城隍马上就来。”
宁权点头道:“麻烦几位了。”
“能为上仙做事,是我们的荣幸。”鬼卒们十分热络。
对此,宁权只能感叹这阴司果然是存在了许久的阴司,与酆都完全不同。
这里的鬼卒、鬼吏都是老油条了。
不多时,陆城隍从往生桥上朝着宁权走来,对着宁权长拜:“宁真人,别来无恙乎。”
不知为何,陆城隍忽然感觉宁权现在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现在的宁权多了一种让陆城隍顶礼膜拜的感觉。
“别来无恙。”宁权笑着回礼,“宁某此番前来,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和陆城隍商量。”
陆城隍见状,看了一眼四周跟随自己而来的鬼吏们,拱手道:“宁真人请吩咐。”
“关于阴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