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重操旧业

“阿芳,屋外怎么有个黄皮子倒在这儿?”

屋外传来一道豪爽的声音,紧接着那肌肉线条发达的猎户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黄鼬的尸体,美滋滋的进了屋子,却见自己的婆娘正坐在桌前,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碎银子。

“怎么了?”

猎户将自己的装备全都脱了下来,弓弩挂在了墙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以及婆娘手中的碎银,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银子?”

那妇人缓过神来,张口道:“就前一会儿,一个公子哥来了,说是从山间迷了路,用了这块碎银子向我问路,问我周围最近的镇子在哪儿。”

“这感情好,咱们家今天不仅多了银子,还有黄皮子肉吃。”

那猎户哈哈大笑着,一家人其乐融融,伴随着孩童啼哭声,不久后炊烟袅袅升起。

......

青乙镇来了个俊俏的算命先生,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

屁大点儿的镇子,人口就那么多,彼此之间也都认识,忽然来了个陌生人自然会引起大家警觉,更不要说如算命先生这般职业十分显眼的了。

全镇上下但凡闲着的镇民都来了,一个个的围观着这位俊俏的算命先生,更有不少岁数到了出阁的猎户少女脸蛋通红的看着那算命先生,春意盎然。

“这位夫人近些天来小心水渠,可能会有一些灾祸,但问题也不是很大,小心便是。”

宁权笑着望向一个中年村妇,对着中年村妇一阵叮嘱。

不过那中年村妇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磨磨唧唧的掏出一枚铜板后才从座椅上起来,才起身,让下一个客户来光顾宁权的生意。

宁权微笑着收下同伴,继而给另一位看了看手相。

自从给出了那一块碎银之后,宁权惊愕的发现,自己的钱袋里好像已经有些空空如也,没什么财务了。

大部分财务都留在了桃花县里的那处院子里,自己带着的不多,这几天挥霍了一波之后,竟然只剩下四五钱碎银子和十几枚铜板了。

因此,宁权决定重操旧业,顺便再度练习一下生疏的望气术,毕竟这些天他一直都没怎么用得着望气术,如今正好可以用它来赚点钱补贴一二。

“呀,这位老伯,你近些日子有喜事啊。”

忽然,宁权见对面坐着的老翁气运中带着一抹桃红色的气运,并无任何凶煞之气,经过宁权的琢磨,这十有八九是个桃花劫。

只不过让宁权有些疑虑的是,眼前这老翁看着岁数也不小了,莫非这也能焕发第二春?

所以,宁权还是稳一手,观察观察吧,反正毫无凶煞之气,绝对死不了人的。

“呀,这位先生算得真准啊。”那老翁闻言,乐呵呵的笑道,“俺家那老幺过几天便娶媳妇,大喜事呀!”

说罢,那老翁从怀中掏出足足十枚铜钱,排在了宁权面前,同时拱手道:“到时候还请先生来俺家吃杯喜酒啊。”

“一定,一定。”

宁权乐呵呵的笑着,不过心里还是微微有些疑虑。

他儿子结婚,为什么这老翁的气运有桃红之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老翁还给了自己十枚铜钱,宁权便进一步问道:“老翁这儿媳是何处人家,有无生辰八字,让宁某算上一算,以求子孙满堂。”

“这些俺也不知。”那老翁诚实的回答。

不等宁权疑惑,那老翁身后的大婶儿便解了答:“害,李翁家里那儿媳是李老五在路上捡来的,长得倒也俊俏,可惜是个哑巴。”

“生辰八字?那是大老爷们讲究的东西,俺们这些农家人可不讲究这玩意儿。”那大婶儿又接着道。

“原来如此。”

宁权恍然大悟。

老翁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问道:“额...小伙子,你明天还在这儿吗,俺回家问问俺那儿媳,她应该是大户人家逃难来的,会写字儿!”

那你们运气可真不错。

宁权笑了笑:“明日宁某可能不在此地,倒是有些遗憾了。”

“唉。”

老翁闻言,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只能起身告辞。

而宁权见状也拱了拱手,旋即将一道灵气印记打在了老翁身上。

宁权自然不会去害这位老翁,只是这老翁的气运宁权从没见过,确实有些好奇,决定自己晚上偷摸的去瞅一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行动举止看起来有些猥琐,但一切都是为了术法,宁权这是为修行献身。

那老翁离开之后,宁权继续给人群中的其他人算着命。

后几人倒是平平无奇,或是小运或是小灾,都是些平常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比如丢钱、摔伤、捡钱、丰收之类的,倒也没有引起宁权的什么注意。

日薄西山,很快就轮到了最后一人,一个看起来颇为懒散的庄稼汉子。

说是庄稼汉子,倒是有些侮辱了这个词汇,面前这人除了穿戴的像是个庄稼汉,举止猥琐,佝偻着背,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倒是有几分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之意。

见状,宁权神色一冷。

这汉子周身有一股鬼气。

那汉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一个小跳坐在了宁权面前,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师,您给我也算算。”

“死寂之气这么浓郁?”

这已经脱离了望气术的范畴了,宁权就算是用灵视也可以看到围绕在这汉子周围的鬼气,用了望气术之后更是可以看到死寂之气浓郁。

见状,宁权道:“你身上有鬼气,恐有血光之灾,近些日子去哪儿了?”

那汉子大怒,直接拍桌子起身,伸手就要来打宁权:“你这狗东西,竟然咒你爷爷我?!”

“哼。”

宁权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腰间诛邪露出,那汉子当场就怂了:“这位爷,我该死,您是我爷爷。”

“滚吧。”

宁权直接开口,那汉子似乎得了什么特赦,连滚带爬的逃离此地,而宁权也将桌椅还给了原主人,开始感受那汉子和老翁的位置。

虽然那汉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欺软怕硬,但缠上他的鬼东西必须处理一下,免得危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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