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悍妃：摄政王爷宠上天 (.)”！
一字一句，格外恶心。
楚云织收回手臂，斜眼看着如虫一般挛缩成一团的楚柔汐，不经对她发出声冷笑，“就凭你，也配贪念我的东西？”
“滚吧！趁我嫌你脏，快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还不快滚！真想死？”
得到楚云织的许可后，楚柔汐又颤颤巍巍地爬起，到连滚带爬地跑出她的视线。
只花了一分钟，也就是一炷香的开头。
可楚云织还是嫌她慢，在她跑出大厅前，重重地踹了她一脚。
使得她再次摔倒地上，磨破了胳膊、小腿。
她头也不回头，跌跌撞撞地向她院子跑去。
见她跑远了，楚云织这才掉头，扶老夫人回房。
在老夫人回房的路上，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叮嘱她。
“下次，别这样了。要是让你那个爹瞧见，怕是又该误会你欺负楚柔汐了。”
“没关系的！我相信有了这次的教训，楚柔汐不敢再算计我。”
话虽这么说，但以她对楚柔汐的了解。
楚柔汐不是那种会知难而退的聪明人，而是个像牛皮糖不彻底铲除她，还会卷土重来的臭蟑螂。
可是……
面对老夫人的关怀，楚云织还是尽可能地替她说好话。
到不是畏惧楚鸿天，而不希望老夫人担心。
送老夫人回房后，楚云织也跟着回到院子，躺床上休息了一晚。
翌日。
楚云织早早起床，写下邀约信递给春桃，命她把信交给柳瀚枫。
春桃接下信件，没有多问楚云织，便匆忙前往柳家。
回来时，还带来了柳瀚枫。
楚云织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了几眼柳瀚枫。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比起他们前不久的茶会，柳瀚枫变化很大。
如果说那次她见到的柳瀚枫是位英姿飒爽的将军，那现在站在她身后的这人，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英气，只剩下扑面而来的沮丧。
衣服没穿好就算了，胡子也长出来不少。
邋遢！特别的邋遢！
楚云织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身面向这个变化巨大的柳瀚枫，“你这是离了军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是因为我的……我很抱歉！我不该对你说狠话。”
“你确实有恩于我，我不该为了断了你的念想，骂你没有自知之明。”
“你过来点！我帮你简单打理下。”
闻言，柳瀚枫黯淡无光的眼中，重新闪烁起点点光亮，却依旧无法支撑起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可柳瀚枫还是僵硬的，走到楚云织的身前。
楚云织踮起脚尖，帮柳瀚枫剃去多余的胡子，又为他梳起长发。
又命春桃去她哥哥那儿，拿了套符合柳瀚枫身份的新衣裳。
给柳瀚枫做完这些最基础的整理，他才勉强有些像那天的贵公子。
英气逼人，却不灼人。
面若桃花，笑颜如光。
那日的柳瀚枫格外耀眼，惊得楚云织都心头一颤。
可惜啊！这真是昙花一现。
楚云织取走扎柳瀚枫衣服上的针，放回她的梳妆盒内，“好了！你照照镜子吧！”
“没好！我这里空荡荡的。”柳瀚枫趁楚云织放针之际，抓住她的手腕，按到自己的胸膛，“我以前能感觉得到，这里为你扑通扑通地狂跳。可如今它却停止了，连我正常的呼吸都是痛的。”
“要不是你今个来，为我搭理衣着。我想……可能明天、大明天，便没人会再见到我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柳瀚枫用另一只手解开了衣服，露出他满是伤痕的胸膛。
一条有一条，像是蜈蚣伤疤，紧趴在强而有力的肌肉上。
柳瀚枫拉起楚云织的手，强迫她触碰那些伤口，“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娶你过门，我才不会早早地跟父亲上战场。”
“可我从没要求过你，为我做任何事。”
“是、是你没有要求过我。可你有没有过，身为庶子的我，怎么才能配得上位身份高贵的嫡长女？”
“……”
“我打小就心悦你，做梦到想着娶你为妻。好不容易有希望配得上你了，能与你相守一生。可你却严词拒绝我，你对得起我这些年的努力吗？”
见楚云织非但不作答，还扭头不愿再与他对视。
他心中仅剩不多的理智，彻底被楚云织的决绝剪短了。
无数个可能冲入他的脑中，提醒他现实的残酷。
最后，他脑中的残酷，却被与楚云织成亲后的美好给冲淡了。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地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再考虑一下我？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真诱人！可我不稀罕，也不需要你履行承诺了。”楚云织向前迈了步，与柳瀚枫之间的间隔彻底消失。
楚云织踮起脚尖，让自己与柳瀚枫保持同一高度，“如果你肯早一点回来，向我表达你的爱意。我兴许能接受你，原谅你的缺席，跟你携手共度。”
“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只能接受如今的安排。”
正如那日她苦苦挣扎，向楚鸿天求饶。
换来得却是尼姑庵、山匪。
结果了！她死了、她祖母也死了。
现实由不得拒绝，只有被迫接受。
楚云织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放手吧！我们之间没希望的。”
“不！你八岁那年不是答应过我，你此生非我不嫁？”
“那都是儿时的事了。我们已经长大了，得学会朝前看。”
柳瀚枫愣了会儿。
他张嘴重复起，楚云织的那句‘朝前看’。
疯疯癫癫的模样，令人特别心疼。
楚云织刚要开口安抚柳瀚枫，柳瀚枫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到梳妆台上。
柳瀚枫低下头，无视了楚云织的挣扎，“不会很痛的！等你完完全全属于我，那就算秦一宵来了，也没法拆散我们。”
“你疯了？你快放开我！”
楚云织拼命的挣扎，却全被柳瀚枫化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
近一点，又近了一点。
快要吻上她的嘴唇、她的脖颈、她的……
她不再费力挣扎，含泪闭上双眼。
就在这时。
她听到柳瀚枫发出一声惨叫，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随之消失不见。
连她也腾飞起来了。落入了个熟悉，又温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