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队民兵立即又将装了人的棺材抬走,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这可是全公社唯一一个大学生军官,不论级别还是名号都压他们好几头。
只管听令便是。
院子里一片混乱,王家人一边要哭自己的娘,一边要拦着不准将大队长和王二秃带走。
棺材里除了那被打得醒不了的奸夫没有动静,另外两个棺材里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估计是以为要被活埋。
这么大动静,又马上要到上工时间,周边住的村民想不听见都不行。
“哎哎,大伙快去抢肉,大队长家又在杀猪呢!”
第一反应都是大队长家又在杀猪了,这一年可没少杀,也就大队长仗着自己是队长,能搞来猪仔指标私养,别人家完成一年的家猪派购任务都难,大队长家也一家子不上工,有的是时间养多的。
村民敲锣打鼓,口口相传,不一会就全村惊动,都拿着锅碗瓢盆往大队长家来抢肉来了。
全村只有一家人没有动静,这家人前一天被押着上了一天满工,晚上一回到家,就将门窗全部钉死,打死都不会再被押去上第二天工。
此刻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只怕外面天塌了都听不见。
而此时大队长家的院墙外,还有一个人对外界的混乱充耳不闻,只一心踮着脚尖趴在院墙边,目不转睛盯着那正朝院门外出来的高大男人。
不为别的,就为她看到他正脸了!
好像他走到哪,太阳就跟着照射在哪里一样,唐安宁的眼睛也跟到哪。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帅气的男人啊。
睫毛那么长,被阳光洒上一层金边,眨一下,就像金条散发它金色的光芒一样。
这男人有金钱的味道。
唐安宁仿佛听到了金币掉进她心罐子的清脆响声,男人眨一下眼,就掉一个金币。
“叮铃。”
“叮铃。”
“叮铃——”
声音戛然而止。
那男人看过来了!
唐安宁本应该慌张地躲开,却发现动弹不得,男人眼光落在她身上,好像给她画了禁圈。
这是猎豹锁定猎物的眼神,跟刚才那个男人看大队长他们,将他们扔进棺材里时没有两样。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唐安宁知道已经彻底晚了。
她也会被扔进棺材里,会跟奸夫关在一起。
罪名是通奸+虐待孩子+贩卖孩子。
军婚通奸有多大的罪名,军婚虐待军官的孩子有多大的罪名,军婚卖军官的孩子有多大的罪名。
九条命都不够唐安宁枪毙的。
比那三口棺材里的任何一个人罪名都重。
唐安宁咬着嘴唇,眼角沁出泪水,脑子高速运转,也想不出活路来。
心里委屈得要命,又不是她通的奸,又不是她虐待的孩子,又不是她卖的孩子。
她已经在做最大的弥补了。
“现在知道哭了,我有没有说过让你挡住脸,别让我爹看见你?”
旁边传来贺大宝冷淡的声音。
“你不早点说清楚,呜……”唐安宁哪里知道这男人在大队长家等着呢。
贺大宝给个大大的白眼,都懒得再跟这笨女人废话,干了多少坏事,心里没点数吗,还往他爹枪口上撞。
撞上了不打紧,还不逃,趴在这里看着他爹又是流哈喇子,又是流鼻血。
贺大宝来了半天,也喊了这笨女人半天,哪里有半点反应。
现在好了,神仙老子都救不了她。
贺大宝要上前去迎他爹,刚抬脚就被抓住后摆衣服,坏女人瑟瑟发抖地躲到了他身后。
小元宝要是在,都知道这样藏着管什么用?平常躲猫猫玩,都知道找比他大的东西躲。
这坏女人脑子已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