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缓缓打开,秦北忻带着自己的亲信等人,进入浙海城内。
城主府大堂内,秦北忻坐在上坐,面对下方林月的忠心下属们,他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别用这样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你们放心,只要林月不死,这浙海城我一日都不会占为己有,若是林月活不下来,送给别人也是可惜,我就全盘接收,对于你们也是好事。”
秦北忻这话说出来,多少会惹来他们的反感。
雪儿当下就提出不满:“秦大人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还有小少爷?”
秦北忻不屑一顾勾了勾嘴角:“那是霍弋的种,我可不认。要是你们当初城主大人跟我有个儿子,我还能勉强接受。”
这算是什么话。
一旁作为小士兵的应平夏听着不满瞪了秦北忻一眼。
这人年纪越大,就越发为老不尊。
简直就是丢人现眼的存在。
雪儿还想要说什么,花颜先开口了:“秦大人放心,我们城主大人在京城好好的,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还请您守住浙海城!”
说着他率先跪了下来。
陶尔雅紧随其后。
雪儿还有点犹豫,见他们都跪了下来,她终究还是缓缓跪了下来。
秦北忻点头,单手支着下颚,笑得邪里邪气,不怀好意的样子。
雪儿心里惴惴不安,说到底她还是不肯相信秦北忻。
不过有秦北忻驻守在浙海城,效果很快就呈现出来了。
秦北忻直接把嚼舌根的,不论是否有罪,一律抓起来,跪在集市上供大家欣赏。
至于徐枉的妻子,他也让人拉到浙海城最中央的位置上,他就这么坐在太师椅上,一名属下站了出来喊道:“徐枉,可看好了,这是你背叛城主大人下场。”
说着那人拿着匕首对准徐枉的妻子脸蛋狠狠划下一刀,鲜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徐枉今日你不想出来也可以,今日是你的妻子,明日便是你的儿子,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今天好好睁大的你的狗眼看看,看看你的妻子怎么死的。”
说完属下又在徐枉的妻子的脸上再划一刀。
徐枉的妻子前面还能忍受,后面便发出凄惨的尖叫声,脸上划满了刀痕就往身体继续划,一刀又一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视。
鲜血从她身上流出来,徐枉的妻子无力倒了下来,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
她视线开始模糊了,身体逐渐冰冷,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再流逝。
就在她要闭上眼那一刻,她看到热恩群众有一名男子,男子虽然改头换面,可是作为妻子的直觉,直觉那人就是徐枉。
她的手颤巍巍的指了出来,对着了徐枉的方向。
徐枉抬头看到自己的妻子都到这样的地步,依旧是站在林月那边,还要指认他,他心揪得痛。
秦北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来人,抓!”
一声令下,士兵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一时间人群慌乱,四处逃跑。
秦北忻没有抓到人。
属下上前:“秦大人,人已经没气了。”
死了。
秦北忻:“挂在城门口,让徐枉看看。”
秦北忻回到城主府,陶尔雅和雪儿面色很难看:“你怎么能不通知我们一声就把她给杀了!”
陶尔雅:“你这般作为跟那些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雪儿又道:“明明就是她夫君做得事情,你为什么要牵连到她!”
秦北忻掏了掏耳朵:“废话真多,抓起来,关起来。”
雪儿和陶尔雅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对待。
陶尔雅怒道:“城主大人不会这般做事!”
秦北忻懒得解释:“捂住嘴巴。”
两人被关了起来。
第二日,秦北忻真的把两岁的孩童抓到集市上。
他依旧坐在昨日那个位置上,翘着二郎腿:“林月妇人之仁,把你们这一群人胆子给养大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坐了下来。
李珍几次想要冲上去,都被她爹拉住了。
李珍用力甩着手:“爹你放手,你放手。他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他父亲造的孽,凭什么要他来还,他做错什么事情了!”
李管事:“你别去,秦大人跟城主大人管理的方式不一样,我们既然答应让他管理浙海城,就不该质疑秦大人的决定。”
李珍听着孩子一阵阵的哭声,孩子一声声喊着娘,娘,又喊着爹。
听着让在场所有人都心碎。
有人说:“这徐枉到底还是不是人,妻儿都受到这样的对待,他也不愿意出来。”
还有人说:“这么说来,林月大人的事情真是谎言吗?”
有人说:“不管是不是谎言,这种叛徒都得死。”
那名属下说:“毕竟是孩子,我也不好让他还痛苦了,我们大人仁慈,就送他轻松上天吧。孩子以后投胎看好了人家在投胎,可千万不要投到忘恩负义之辈的家中,只会连累你。”
说着就把绳索往孩子脖子上套。
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他站在原地,茫然无措的寻找自己的爹和娘。
绳子随着孩子的哭声一点点收紧,李珍看不下去,冲了出去:“够了!够了!你们对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英雄,你们想要找叛徒,就得去找徐枉,找他孩子做什么!”
在人群中的徐枉没忍住往前走了好几步,就在他要冲上去时候,李珍出现了。
秦北忻眼尖,脚尖一点,朝着徐枉方向飞了过去。
他身边的人也急忙追了上去。
李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立马冲到孩子身边,把孩子抱在怀里,好好安抚道:“乖,乖,乖不哭,乖不哭!”
李珍擦着孩子脸庞的眼泪,看着孩子脖子上的那青紫色的痕迹,她知道自己再晚一步,这孩子真的会命丧黄泉。
李管事也跑了上去,把李珍拉走。
李珍非得要抱着孩子走。
李管事无奈,只好牵着李珍和孩子一起跑。
浙海城又是一阵混乱。
秦北忻的手下都是一个个凶残的人,不在乎周围百姓的生死,只为了抓到徐枉。
因为有不少人看到他人受到连累,一时间就开始躲闪,空出不少地方给他们抓人。
很快徐枉逃无可逃,被秦北忻的人抓住了。
秦北忻踩着高靴一步步朝着徐枉走过去来,他身上墨黑色服装,“最近因为你闹出不少事情来。林月心慈手软,我可不是。啧啧啧,对自己妻子这么狠心。”
徐枉不发一言。
秦北忻也不需要他回答。
抓到徐枉后,他也不要你审问什么,他直接把徐枉抓到城主的高墙上,用敲锣声把城中的百姓聚集过来。
百姓不敢来,他就搬了一张椅子,让自己的人拿着锣鼓一条街一条巷喊着,要是不来的人,被查出来,一律抓到牢里去。
百姓们不敢反抗秦北忻,只好硬着头皮来城主府高墙外,就看到徐枉跪在高墙上。
秦北忻拿着一把剑指着徐枉:“传播谣言者,杀无赦!”话落,剑挥了下来,一颗头颅从高墙上滚了下来。
引起下方不少的尖叫声。
“还有那些暗地里偷偷摸摸做一些事情的人,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们一次机会,给我老实待着!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上学的上学。老子要浙海城恢复以前一样,听到没有!”
“听,听,听到了。”
秦北忻满意了笑了,剑这么一丢,然后起身就要走。
“秦狗纳命来!”
有刺客。
秦北忻都不用回头,他的人就已经快速出手,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解决了那个刺客。
那名刺客四肢被砍断,掉落在人群中,头颅被一根剑牢牢定在城主府门口。
应平夏走到秦北忻面前说道:“你弄得这么血腥,林月回来后,一定会跟你生气的。”
秦北忻脚步一顿。
他这辈子就给两名女子拿捏住,一个是林月,一个是应平夏。
应平夏偷偷的笑:“反正我是不会帮你说情,你好好哪里不放,偏要放在她家门口,多血腥,多难看啊。”
秦北忻嘴硬:“老子替她看住浙海城,老子怎么还有错。”
“这没有错,错就错在你太得意忘形了,把头颅这么恶心的东西钉在城门上,破坏人家风水。”
秦北忻:“……”
应平夏:“我跟你说,风水是很重要的,要是风水不好,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
秦北忻不发一言,就听着应平夏鬼扯。
原本在前面走着的秦北忻突然停下脚步,应平夏还不觉得,就见他折回去,捡起地上的金钗。
应平夏很熟练的把金钗重新插回发髻上。
这种事情,他们每天基本都会上演,她丢,他捡。
“秦北忻,你听到我说得话了没有!”
秦北忻敷衍:“啊听到听到。”
有这句话敷衍的话,应平夏也满足:“听说浙海城的庙也很灵验,我们什么时候去摆摆看。”
秦北忻:“你听谁说的。”
应平夏:“林月。”
秦北忻:“呵,林月自己就不信这个,还会告诉你浙海城的庙很灵。”
应平夏:“张兰花。”
秦北忻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张兰花是谁,林月一群损闺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