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喜听见动静,索性放下手里的画笔,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白纸,“先去找夫人吧,东西先收了。”
“是,小姐。”
“阿娘,你回来啦。”待赵欢喜出去的时候,胡杨柳已经下了马车回了自家,赵大牛和赵芹香正往下搬着一个大麻袋,“阿娘,那是什么?”
林氏看了眼乔百合抱出来的赵平安,忙接了过去,这才顺着赵欢喜看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啊,是你春花婶今天送来的,说是想着之前给你的那些估摸着吃完了,便又送了些过来,压根推脱不掉。”
赵欢喜看向赵大牛搬下来的一大麻袋土豆,心里一喜便有了主意,“刚好,你们将这些拿去大灶房吧,赵大牛再去杀只鸡,今晚我试试新吃食。”
赵欣喜最后下来,刚下来便听见自家阿姐要做新吃食的话,眸子一亮,“阿姐,又有好吃的了吗?”自从乔百合等人来,林氏几乎就不用下灶房了,更何况赵欢喜了。
赵欣喜一直想念着自家阿姐做的美食,可苦于找不到机会,如今听赵欢喜这么说,眸子一亮。
赵欢喜知道自家二妹的想法,作势摸了摸她的头,“今日阿姐给你做个不一样的,快去将夫子布置的作业做了吧,等做好了阿姐叫你。”
“好~阿姐最好。”
说完,赵欣喜已经背上小挎包一溜烟的跑进了院里,认真做作业去了。
林氏见赵欢喜一脸笑意,也笑了笑,“你就是爱折腾,走吧,咱也进去。”
林氏看了眼自己怀里的赵平安,这几日都没带赵平安去镇上,这么一看还挺想念怀里的小家伙的,抱着怀里的赵平安便进了院子。
赵芹香得了赵欢喜的命令将土豆搬去了大灶房里,赵大牛则去后院抓了一只大公鸡杀了去毛备用。
赵欢喜接过芍药准备好的围腰拴在腰上,“芍药,帮我把土豆的皮削了切成一指宽的细条。”
说完又看向赵芹香,“两边灶火都烧燃,我要同时做。”
“是,小姐。”
这边安排好,赵大牛也已经将鸡杀好打理了出来,拿进了灶房。
“将鸡拿一半切成鸡柳,还有一半开花备用,再帮我拿些淀粉出来,姜葱蒜切段备用。”
安排好了这一切,赵欢喜又将土豆条简单过了一遍水,一切准备就绪,这才让众人出去,只留下了芍药和月季,“你俩帮我烧灶火,两边都烧起来。”
“是,小姐。”
两边灶同时烧火,赵欢喜手上不停,将家里的一大桶菜籽油一起倒入了两口锅中,这一举动让芍药和月季也是眼眸一睁,“小姐,新菜需要这么多油吗?”
两人倒没有阻止赵欢喜的意思,只是单纯好奇,油可是金贵物,就算是富贵人家大多也不舍得多放油,都是油罐里放一块棉布绑在筷子上,若是需要炒菜了便用沾了油的棉布在锅里划拉一圈。
这样倒油的她们真的是头一次见。
赵欢喜手上动作不停,这才开口,“这油会用一点儿,但最后还是会剩下不少,不浪费的。”
见她这么说,芍药和月季更加不明白了,见了菜的油哆哆嗦嗦都会沾上水分,压根失去了纯油的味道。
可赵欢喜的事儿她们作为奴婢压根不敢多说,只能按照赵欢喜的吩咐往灶炉里加着柴火。
待锅里的油温差不多了,赵欢喜这才将提前加了调味料入味儿的鸡柳和鸡块放进其中一口锅里,而之前过了次水的土豆也晾的差不多了,被她倒进了另一口锅中。
土豆和鸡肉分别下锅,瞬间便响起哔哩啪啦的响声,除了声音,空气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儿也让芍药和月季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
“好香啊~”
赵欢喜看着锅里变了颜色的土豆和鸡块,脸上也挂上笑意,“现在将火收一下,小一点,慢慢炸。”
芍药和月季听到,忙又将灶炉里的火退了一些,可火势小了,空气里的香味儿却更加浓烈。
“小姐,你这是做的什么啊?分明什么都没放,为什么这么香啊。”
月季相对芍药而言,性子要活泼的多,见赵欢喜是个好相与的主子,胆子也更大了些。
果然赵欢喜没有呵斥她,而是指了指锅里的土豆条和鸡块,“这是薯条和炸鸡柳,炸鸡块,味道在下锅以前我便提前放好了,出锅了就可以直接吃,老香了。若是喜欢吃辣味的,那便配上一点儿辣椒面,那味道也是一绝。”
听着赵欢喜说的话,月季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待发现自己失态,忙低下了头,“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赵欢喜却不在意,“别说是你了,就我也馋这味道,好久没吃到了,一会儿大伙儿都尝尝,刚好给我提点意见。”
月季一听,脸上一喜,“好的小姐。”
就连一向沉稳的芍药,脸上也如同盛放的花卉,满是明亮之意。
很快赵欢喜的新吃食便出锅了,金黄澄亮的酥皮外衣,带上肉的鲜味儿,让整个鸡块和鸡柳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赵欢喜看了眼旁边没用的鸡架子,索性也沾了淀粉一起丢进了锅里,“滋啦~”愣是一点儿食材都没有浪费。
赵欢喜抬手拿了一根薯条塞进了嘴里,有些热但并不影响薯条的口感,“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道,若是有番茄酱就更好了。”
可河水村就种了一堆红薯,连葱花都少,更别提番茄了,那可是个矫情玩意儿。
“算了,就这么凑合吃也行。”说着又试了一块鸡柳,“味道也不错,芍药,你拿点辣椒面过来,沾上再试试。”
芍药将辣椒面拿了过来,赵欢喜又往里面加了些五香粉和盐巴味精,沾上鸡块又试了下,“嗯~就是这个味儿,你俩也尝尝。”
月季早有些迫不及待了,见自家小姐开口,忙抬手拿了一块鸡柳,沾了些辣椒面放进自己的嘴里,肉香与鸡皮的酥香夹杂着辣椒面的香辣,那味道真是让她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