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炙热中的冷寒宫

天灵石三方造像的释放似乎比以前更有力度了,于是,它们互相脉冲的画卷还在缓缓地排序着。

当少昊派出的第一批族众后生,没有找到夸父的下落之后。

女娲则说是:“或许是因为大地太过炙热的缘故,后生们也受不了炙烤,没好好寻找,等到了晚上,大地稍微凉快一些了,再多派出一些族众后生们去寻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夸父!”

于是,一长老应承着。

而这时,少昊似乎又忘记了以前的叮嘱,又给此地的各长老,和一些族领说是:“正如女娲所说,待大地稍微凉下来了之后,你们各个部族的族领,就要赶快去告知你们各部落族众们,乘着脚能着地之时,就立马迁移到山坡脚下去。”

“是,我们都知道了!”

接着又说:“这些山峦脚下的那些地方,离水源很近,取水方便。再者,多少还能缓解一下体力,以及连日以来,被酷热折腾的部落族众的焦躁情绪!”

于是,各个部族的族领都应承着,有的已经去往自己的部族。

然而,就在月光洒向山坡的另一处地方,常蛾和后蚁,为了给这样庞大的部落族众们,寻找到更多的食物。

他们却趟着酷热的大地,又带着一些挑选好的后生族众,正在专心致志的寻找目标,捕捉着同样满地打滚的野兔和一些鼠类。

不大一会而的时间,一个后生族众就捧着一只兔仔子走了过来,递到了常蛾手中。

常蛾拿在手里看了看如此精致的野物,然后对后蚁说是:“这也太过于精小了,又没有多少骨肉食用!”

后蚁则说:“你觉得如果没有多大意义,那就把它放回野地吧,等像它这样幼小的小兔子长大了,能给我们充饥了,我们再捕获食用!”

常蛾便说是:“我们是不是过于凶残了,我们食用充饥的那些兔子,也是从这么小一点点长大的,而我们却要了他们的命,进而吃了它们的身体。”

而后蚁却犹犹豫豫地安慰常蛾说是:“也不要过于自责,这也是为了我们族类的生命能够存活续命而已。当然,有一日我们族人也失去生命了,将身体化在这大地上,变成沃土,长出来的草木,也可以供它们这些野物食用。”

常蛾这时轻轻地说是:“我们这些族类的生命躯体,如果不会遇到灾难这些,会不会也就不用死掉的。”

而后蚁则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则抱着常蛾慢慢说是:“你还是经历过的太少了,只知道灾难才会让我们族类族众,失去生命。即便是不会被灾难夺取我们族类的性命,到了一定岁月,我们一样都会死去。”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过程呢?”

后蚁又接着说是:“这是上天的定数,就连少昊女娲,天长日久也都会有死去的那一天,因为他体内,已经没有了五彩石,也就没有了涅槃重生。可到了到了一定日月,我们都会消亡融化在这大地上。”

常蛾又说是:“看着在灾难中失去生命的那些族众,我有些害怕,可当我们死了,除了这肉身能化在这大地上。是不是我们的眼睛不会消失,和那些雀鸟一样会不会飞起来,然后,就能飞到月亮上去呢?”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接着说到:“我在前些时候,经常在梦里看到,我到了月亮上面,哪里没有酷热,只有清凉的寒洞。不过我想月亮上面肯定很冷清,所以抓一只小兔子陪伴,到了哪里,我们就再不会死掉了,你说呢?”

而后蚁则说是:“那里虽然冷清,我们如果死了也是去不了的,只有活着,或许有一日才能带着你去哪里。我想我们总会有一天像鸟儿一样,想飞哪里就飞哪里!”

于是,他们依偎在一起着望着那轮明月。

就在第二日的午后,十个太阳一同在天空高悬,炎热炙烤挥洒的山峦脚下,河岸水边都是热气腾腾。

这时一长老又是来到女娲少昊这里,对少昊轻声的说是:“昨夜去寻找夸父的后生族众们都回来了,但还是没有找到夸父的踪影!”

少昊听了之后,望着远方很久没有做声,不一会儿,又问那位长老:“你可否知道,夸父所带领的后人是谁吗?”

而那长老回答说是:“夸父带领的后人一直是后蚁,也就是在前些时日,跟长蛾一起来建议想法的那个,捧着野兔的后生!”

少昊又告诉那位长老说是:“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安抚一下后蚁,然后要告知他,夸父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是,我们的天民部落族类,时刻不能没有记刻日头的族众。”

少昊首领停顿了一会说到:“我们的夸父长老在之前,就是执掌刻记日头的长老,如果夸父不再回来,也就自然而然地,就轮到后蚁接管记刻日头的事务了!”

于是,那长老答应着,就去找后蚁了。

至此,夸父的后人也就是后蚁,从此就担起了记录日出日落的这一职责。

对于一天十个太阳这样的日子,后蚁还是认认真真的记刻着。而炎热,是当时降临在部落族众中,最大难题,所有族众都被酷热折磨的苦不堪言。

而且,酷热这种现象也是愈演愈烈,从未出现消退的迹象,就连一片白云也不见得出现在部落族众们的上空。炙热的大地,使得落脚地都成了族类思考的问题。

至此,就在这山脚下,刚好在一条流淌的河水中,各种水中之物都浮现在水面,虽然是活水,也不曾凉快,更有非常多的巨型大龟,都漂浮在了水面上。

更是因为地热的原因,才导致水底也是闷热无比,使得大龟和一些贝壳类生物,再也无法呆在水底,它们不得不从水面上透气。

再者,地面非常的滚烫,一些植被似乎像是在冒着青烟。就连部落族众的行动,都是靠踩着植被,跳来跳去的。

而且,有大批大批的部落族众们,还是被高温夺去了生命。

而岸边同样遭受酷热的常蛾,却看到浮在水岸边的巨型乌龟,除了贝壳刚好湿漉漉却也一动不动,又连绵不绝看不到头,她似乎郅旺旺的想到了什么。

长蛾便动身试着慢慢凑到了岸边,又缓缓爬到了一个巨型乌龟的背壳上,她露出满意的表情向岸边的族众们说到:“你们也都快快爬上来吧,这大龟的背壳上没有地面那么烫!”

可是,这时岸边的后蚁,顺着声音看见了常蛾的举动之后,着急的手舞足蹈,便大声的喊叫到:“常蛾,赶快下来到岸上来,背壳上面有危险!”

这时已经坐到了大龟背壳上的长蛾,却笑着说是:“不会有危险,大龟的背壳上确实没有地面上那么烫,你们也都快爬上背壳来,缓缓酷热!”

在鸿銮钟罩之中的天灵石,似乎被这样的画卷所感染,但更多的是天灵石本体的九大星君镜像不知道,脱离到什么地方去了。更加不确定的是在画卷中的共工,不知道带着那颗五彩石又到了那里?

九曲文文在她的同道法妹舞化顾雨的陪同下坐着,还是无精打采的沉默不语,舞化顾雨的栖息炫洞也是光彩夺目……

“文文,要么今天晚上就不要去昆仑云鼎护法了,你现在这样的一个状态能行吗?”

“我觉得没事,其实这样的一个状态,却更适合在鸿銮钟罩去护法,我到现在才觉得任何的事物,都没有一份安定的运作道场更让人心安理得!”

“哎!人确实是在这个万千大荒,没法看清的造物,之前我觉得那个久青尹哲,映像也是挺好的,虽然在南瞻部洲的行列里,但起码给人以阳光干练的印象!”

“是啊,在这个万千族类,有一些族众喜欢给别处分类,喜欢分出个子午卯酉来,并以此灌输着各种各样的标签,来迷恋划分,来甄别和选择!”

“因为我们暂时还是肉眼凡胎,只能借鉴着一些别处划分的经验,一些别人粘贴的标签,是为了降低对自己的伤害!”

“可我觉得,所有生命的第一个出发点,就是本能的避免自己受伤害!其实,这些都是孤弱无助的弱者的护身,是因为在蹦跶不出自己被束缚的运势之后,不得不呻吟的誓言。”

“我们虽然是万物之灵,但大多都是弱者,我们只能倡导自己的情怀,还有那么一点毫无价值的思绪而已……”

“还有的用什么云鼎,峰鼎,山鼎之类的东西来区分上下高低。还有所在的道场,处境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这个钟罩,那个结镜之类的。可真正的强者,他们什么都不信,只是在高处安排和俯视这大荒的碌碌无为!”

“这也正是我们不停地修为自己,攀登自己的原因,反正强者不会被一些所谓的情感,折磨得遍体凌伤,在他们的眼中,感情只不过是对宠物的怜悯和需要而已!”

“嗯,强者就像牧羊人一样,能决定每只羊的生死去向。而我们大多数就和那群羊一样,在里面勾心斗角,争取这样,争取那个,蹦跶成什么样子的势头,还不是一只羊。”

“受伤的心灵总是感慨万千,孤弱无助,好好修住在我这里,只有一起成长大的法友,才是心灵的港湾。再者,最好给你们的万方雨岩推送一个音波,我建议今天也就别去护法了。”

“你不用过于顾虑我,我真的没事了,因为有些事情一旦过了,就永远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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