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娜一时间无话可说。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旁边的许正阳上。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许正阳这次竟也选择了妥协。
“你说的没错,川南人的风水不能动,否则就罪莫大焉了。”
“不打扰了,告辞。”
许正阳等人刚走,一个中年妇女快速跑了过来,拉住了上官清风的胳膊。
“上官会长,你就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了!我可就那一个儿子啊!”
“我真的求求你了,你就救他一次吧,我一定会尽快的凑够那些钱的!”
上官清风不耐烦的甩开了她。
“一边呆着去,没钱还想让本会长帮你处理麻烦,你真以为本会长是做慈善的啊?”
“有多远滚多远,本会长不想再看见你!”
“不行啊,上官会长,你要是不出手,那我儿子可就没命了呀!”
“有命没命关老子什么事儿?滚远点!”
一脚直接踹到了中年妇女的腹部,而后大跨步离去。
冯娜连忙将中年妇女给扶了起来。
“没事吧大嫂?”
“谢谢姑娘了,我……我没事。”
“怎么了大嫂?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凶啊?”
中年妇女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姑娘有所不知,我儿子得了一种很怪的病,把家里的房和车都卖了,也没能治好。”
“最后有幸结识到了上官会长,他说这是家里风水的问题。”
“本以为我儿子有救了,可我现在的家庭根本无法支付上官会长的昂贵的费用。”
“本来想着上官会长可以开开恩,可没想到……”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母亲的绝望时刻,无人能够理会。
“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许正阳突兀开口。
中年妇女泪眼婆娑的抬起了脸颊。
“你是……”
冯娜连忙开口。
“对了,这位是许先生,医术很高明的,他说不定能救你儿子呢!”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
“算了吧,就不劳烦许先生了。”
“这也许是我儿子命中注定,无力回天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人都知道,这是完全不相信许正阳。
冯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想来也难怪,毕竟把全部的身家都砸进去也没见过成效,换谁也会不信任。
许正阳也不在意,淡淡开口。
“成不成先让我去看一看,万一成了呢?”
“放心,如果没有取得任何进展,那我分文不取。”
“当真?”
中年妇女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毕竟分文不取这个词对她来说已经太陌生了。
“当真。”
“那……那好吧。”
最终中年妇女还是将两人给带回了家。
说句不好听点的,这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迈入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破败。
这应该是好几十年前的房子了,现在就是典型的危房!
“你们……你们就住在这里吗?”
冯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
“房子和车子都已经卖掉了,只能带孩子回老家来。”
“孩子他爸现在应该又出去借钱去了,这些天过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
冯娜没有再提及伤心事,而是进入了屋内。
一个小男孩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虚汗,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
“孩子,妈妈来了,我可怜的孩子,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你受这么多罪呀?”
“把这些罪都让我来受吧,别再来折磨我孩子了。”
他们这是中年得子,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如果这个儿子只有任何三长两短,他们两个也不用活了。
“大嫂,请你将孩子放下来,让我先看看。”
许正阳把了把孩子的脉搏。
问道。
“这种状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中年妇女如实回答。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月来,孩子吃不进去也喝不进去,每天只能靠这种点滴来维持生命,我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其实也不用看的,正如上官会长所说的,肯定是我家之前的风水出了问题,然后有邪祟来到我孩子身上了。”
“可现在上官会长又不愿意替我孩子驱除邪祟,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冯娜问道。
“他要多少钱啊?”
“200万。”
“什么?”
冯娜被惊的张大了嘴巴。
“一次驱邪就要200万,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啊?”
中年妇女泪眼婆娑。
“没办法啊,早知道是风水的问题,那之前就不用用那么多钱做无用功了。”
“可如今我们家徒四壁,哪还有多余的钱啊!”
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别提整整200万!
冯娜也只能感慨,是真的心黑!
看来川南风水协会名声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就在这时,许正阳开口了。
“这和邪祟没关系。”
“什么?”
“你的意思是上官会长说错了?那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川南风水协会的副会长啊,他的话也能有错?”
“总之这和邪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孩子的腹中积压了难以消化的积食。”
“所以这一个月才会吃不进去,喝不进去,这些点滴也只是维持最起码的生机,没有什么营养可言。”
“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这一个月前给孩子吃了什么东西吧。”
“一个月前吃了什么东西……”
中年妇女眼神猛的一亮!
“我想起来了!”
“一个月前我同事给了我一盒上好的月饼,说是从海外进口过来的,然后我就给我儿子吃了两块。”
“是那些月饼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