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千手柱间看着好友品尝杏子,急切地问道,“哪种最合你胃口?”
宇智波斑露出无奈的表情:“你急什么?”片刻后,他挑出一颗深黄色的,递给千手柱间,“这种吧。”
千手柱间接过,下意识咬了一口,立马就被酸得龇牙咧嘴,没忍住吐槽:“孕妇的味觉还真是奇怪。”不过紧接着又元气满满地说道,“哟西,斑,我们在院子里种满杏树吧,这样斑你想吃的话随时都可以摘了!”
宇智波斑:“……”无语了片刻后,他由衷说道,“柱间,你是个好丈夫。”明明他自己也会木遁,却完全没想到要自给自足。该说,不愧是有过婚姻经验以及那么多孩子的人吗?
“……不。”千手柱间闻听此言却并没有高兴,反倒脸上露出了些许羞愧的神色,他微叹了口气,坐在宇智波斑的身边,轻声说道,“斑,我并不是一个好丈夫。”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不远处在偷窥着的孩子们,微叹了口气,“然而可笑的是,我直到最近才意识到这一点。”
宇智波斑:“……”
看着好友疑惑的眼神,千手柱间解释说:“你看,我已经有了那么多孩子,很多照顾孕妇的知识,却是这几天才知道。”这不就意味着,他几乎从未真正关心过已经过世的妻子吗?这是他的过失。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宇智波斑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好友,摇了摇头:“柱间,不能这样说。”
“?”
“你的婚姻和我的婚姻没有什么可比性。”宇智波斑认真地说道,“我并非是在贬低你,柱间。在我们那个时候,为了家族而接受政治联姻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而得来的妻子,从一开始就只是毫无感情的陌生人。你不爱她,无可指摘——政治婚姻从不需要与爱情划上等号。而且,依照你的性格和人品,能够给对方的,一定很努力地全部都给了,诸如,地位,尊重,忠诚……”
“……”
“我相信,你已经很努力地履行了自己的义务。但是,有些事情,你想给你可以给;有些事情,你想给却不一定能给。”
很巧合的,宇智波斑说出了类似于千手柱间之前说过的话语。
“而我和小鬼……我是说妻子带子,是因相爱而结合的。我爱她,在意她,能够想到的东西,都想要给她,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反过来也是一样。相对的,”他举起手中的杏子,轻轻晃了晃,“柱间你也是因为真的关心我在意我,所以才会主动去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吧?你关心我,难道是一种义务吗?”
“那当然不是!”千手柱间矢口否认,“是友情!”
“但你对你的妻子,更多的是一种义务。”宇智波斑向来双标,这一点,在此刻安慰好友时表现地淋漓极致,“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义务,没能给更多,也只是因为你们之间没能产生真挚的爱意,仅此而已。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双方的问题,所以,柱间,无需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也许吧。”千手柱间耷拉下头,“毕竟想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真的是太难了。”说到这里,他重又振奋起精神,“所以,我是真的为你高兴。你能遇到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好了,斑。”
“谢谢你,柱间。”宇智波斑同样神态认真地回应了这个世界好友的祝福,他同样知道千手柱间并不会因此而消沉太久,因为爱情对于此时的千手柱间来说,对于曾经的宇智波斑来说,真的只是人生中相对不重要的一部分——比它重要的事物还有太多太多,根本没有余裕去找寻它或者说为它悲春伤秋。
而现在……
小鬼已经几乎是他人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她是妻子,是友人,是亲人,是人生伴侣,也是永远携手同行的同伴。只要还活着,他们就总会一起前行。他们的感情中固然有着最真挚的爱情,但同时也混杂了很多其余的事物,好在,两人都甘之如饴。
但这件事,他是不会对柱间说的。
因为,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偌大一个世界想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本身就很难,想找到一个各方面都契合的人则更是难上加难。他有幸遇到了,柱间却不一定能遇到,既然如此,倒不如闭口不言。
千手柱间果然很快振作了起来,说到底,他也只是因为好友的幸福而稍微“伤春悲秋”了一下,但正如宇智波斑所想的那样,爱情这件事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的确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样事物之一。
他侧头看着好友,笑着说道:“斑,其实我曾经想过——如果你是女性,或者我是女性,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怎样。”
“哦?”宇智波斑挑了下眉,随即也笑了,“其实我也想过。”
“哎?真的?”千手柱间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思考的结果是怎样?”
宇智波斑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千手柱间,坏心眼地说道:“你的外貌大概没法看。”
“……斑你太过分了。”千手柱间嘟囔着说道,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斑你如果是女性,一定会是个大美人。”
“这是理所应得的吧?”宇智波斑自信满满地说道,“宇智波一族,没有长得丑的。”
千手柱间:“……”他决定放弃讨论这个,转而说道,“我想过你或者我如果是女孩子,也许我们可以联姻,说不定千手和宇智波能更快结盟。但是,转头又一想,如果我们其中之一是女孩子,那么,就不可能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了吧?”
宇智波斑赞同点头:“被培养的应该是你的弟弟或者泉奈。”
“而且,女孩子的话,是不会被允许擅自出门的。”千手柱间补充说道。
“这样,南贺川的初次见面,说不定就不会存在了。”宇智波斑顺畅地接了下来。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斑你是男性真的是太好了,果然还是很想在幼年时就遇到你啊。”千手柱间露出个爽朗的笑容,“而且,不是瞧不起女性忍者,只是,女性的战斗状态会受很多情况影响,比如说月事啊怀孕啊,那样的话,就没法每次遇见时,都与斑你战个痛快了吧?”
“说得没错。”宇智波斑赞同点头,“带子就是这样,虽然本身已经很强,但是特殊的日子状态难免受到影响。也正是因为如此,女性才很难成为继承人吧。”毕竟,那个时代,战争总是随时发生的,不可能随女性的身体状况而调整。
“还有就是——如果真的成功联姻了,那么,哪怕斑你再强,一旦成为了千手家的族长夫人,也不再可能经常外出战斗,反而要留在家中为我操持家务繁衍子女了吧。而女性忍者在诞下子嗣后,实力一般都会缩减。”
宇智波斑轻笑了声:“柱间,你很敢想嘛。”
“嘿嘿嘿。”千手柱间笑着抓了抓后脑勺,“说实话,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这绝对不对。斑你啊,果然就是该像一团烈焰一样,在战场上熊熊燃烧——那才是宇智波斑该过的生活。每当想到这时,我就觉得,能身为男性,成为一名不错的忍者,然后与同为强大男性忍者的斑你在同一个时代相遇,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与之相比,其他的一切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嗯。”宇智波斑点了点头。
无独有偶,柱间所想的,也正是他所想的。
“……就只是‘嗯’?”千手柱间有些“不满”地说道,“斑,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是‘嗯’?好歹也说上一句‘能遇见柱间,真的太好了’吧?”
“不要,很恶心。”宇智波斑露出嫌弃的表情。
千手柱间:“……”一秒消沉!但他很快想起了好友不许他随意犯消沉癖因为会影响孩子,于是重新振作了起来,笑着说道,“不过啊,斑,果然还是很想和你做家人啊。所以那个时候,才会整天对你逼婚,希望你能早点结婚生子,然后咱们结门娃娃亲,做亲家。”说到这里,他长叹了口气,“现在,你的女儿才这么小,我家的臭小子们却……这年龄怎么都对不上啊!”纠结,纠结,纠结……
宇智波斑轻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头:“好了,柱间,别在意这些,虽然这辈子不是家人,但也许,我们上辈子是兄弟呢?”
“说的也是。”千手柱间于是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心中微叹了口气:“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确是亲兄弟,可惜这边的宇智波斑已经……
真希望,这里的柱间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