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兄弟俩私下里谈了谈。
两人面对面坐在千手柱间的房间中,最开始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是千手柱间打破了这沉默,他抬起手抓了抓自己几乎要及腰的长发,环视了眼自己屋内,笑哈哈地说道:“真干净啊,有专门为我打扫过吗?扉间。”
“嗯。”千手扉间轻轻点头,“大哥走后,隔两天我就会来打扫一回。”
“……你都那么忙了,也不用亲自来做这种事吧。”千手柱间没忍住说道,“让下人做就好啦。”
“但是,”千手扉间笑了笑,“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大哥不喜欢不熟的人进自己房间吧?”小时候起他就发现了,大哥这一点有点像是犬类动物,如若有人擅自进入了他的地盘,那么他就会在屋子里团团转,抚摸下这个抚摸下那个,折腾下这个折腾下那个,挪动下这个挪动下那个,就好像在重新让所有事物染上他的气息。
当然,他也没资格说大哥就是了。
因为这一点,他也一样。
很巧合的是,小板间也一样。
千手柱间也笑了:“不愧是最了解我的扉间,真是懂我的心意啊。”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表情一点点地沉寂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后,他轻声说道,“既然扉间你这么了解我,那么……应该能看得出来吧?”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千手扉间:“……”他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后,就是苦笑。
如何会看不出来呢?
大哥注视着她时,眼中有光,有火,有足以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热情。
甚至比离家时犹有过之。
“抱歉,扉间……”千手柱间垂下头,低声说道,“离家之后,我一个人在湿骨林,一边修炼一边思考,真的考虑了很久很久,但是果然……”他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我还是爱她。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千手扉间闭了闭眸:终于开始了吗……大哥的执着……明知不可为却依旧要做……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只是,这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他的回应是……
“我知道了。”他面色镇定地点了点头。
“扉、扉间?”原以为又会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的千手柱间微微瞪大双眸,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千手扉间无奈地看着对方,“安心吧,大哥,我已经不打算就这件事责备你了,也……很清楚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只要你答应我,绝不将这段感情展露出来,绝不做出逾矩的事情,绝不破坏现在的生活,那么……”他再次叹了口气,“我愿意做你的‘共犯者’,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扉间!”千手柱间激动地坐直身体,“你真的愿意?”
毫无疑问,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因为弟弟总是过分守礼,他原本以为扉间是绝对无法接受这件事的。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妥协……虽然结论依旧是“不允许”,但至少,扉间没有强行来干涉他的心意。
如若扉间想做,是肯定能做到的。
只要稍微想到弟弟可能有的手段,千手柱间就只觉得头大,可这件事是他没理,头大也只能忍。
却没想到……
扉间居然能容忍。
扉间不鄙夷不排斥不厌恶他这个不合格大哥的想法,居然能容忍!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千手扉间没好气地说道,“但是,也只是容忍而已。大哥,你不要得寸进尺,知道吗?”
“嘿嘿嘿~”千手柱间一脸开心地笑了起来,“嗯嗯嗯,知道知道。”总之,扉间能容忍就真的太好了,反正时间还长他并不着急。总有一天他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抱得美人归,也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只要他想,就绝对能做到,正如一直以来的所有事情一样。
千手扉间看着自家大哥那“傻开心”的模样,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同时,心中也在微微叹息:如何能不容忍呢?因为他也是个不合格的弟弟啊……
同样是心存旖念,只有他自己可以这样做,却不允许大哥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而且,哪怕再给他一千一万次机会,与大哥发生冲突时,最终主动认输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他,绝对是他,不可能有其他结果了……
大哥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却也总让人心甘情愿。
谈妥了这件事后,兄弟俩也算是毫无罅隙地重归就好,或者说,因为有着“共同的秘密”,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好了。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是身为哥哥的千手柱间疯狂缠着弟弟,冲他念叨着自己的“情感历程和感悟”,听得后者连连翻白眼,让他走远点。
不知不觉间……
千手柱间的生日就到了。
宇智波带子特意选择了下午的时间给他庆祝。
三人也都送了千手柱间礼物。
宇智波带子送的是获得仙人体后进一步开发木遁的心得体会——这也是木叶村保有的密卷,由此可见初代目在修炼这件事上从未藏私,可惜在他之后,正儿八经的千手族人就没有一个能将木遁开发到他那种境地的。唯二做到的,是俩宇智波,不得不说这也是很讽刺了。
千手扉间送了哥哥一只自己亲手制作的大卷轴,这是一个时空系忍术道具,使用者可以事先在这只卷轴内储存大量的道具,需要时就通灵出来使用。身为制作者的千手扉间觉得这个比起自己要更适合哥哥,毕竟他不是哥哥那样的“怪力超人”,也并不喜欢在战场上背负这样的“重负”,反倒是哥哥,就算背着这个也无伤大雅压根感觉不到差别。顺带一提,他一段时间以前从她的手中得到了包括飞雷神在内的部分卷轴,现阶段尤其喜欢研究时空系忍术,距离彻底掌握飞雷神也只有一步之遥。
而千手板间则非常别出心裁非常另辟蹊径地送了哥哥……
一整套护发用品。
也不知千手柱间的黑长直给了他什么误会……
不过千手柱间本人倒是挺喜欢,这就完全没问题了。
之后,宇智波带子想着办法把小板间先哄去睡了,然后……
朝千手柱间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走吧,柱间,带你去看你真正的生日礼物。”
千手柱间:“???”他疑惑地看向弟弟。
千手扉间也是一头雾水,因为这件事她并未与他商量。
不过,兄弟俩都知道她不可能有什么恶意,于是在她发动飞雷神的时候,也都非常自觉地一人拉住了她一只手臂,充当起两只“小尾巴”。
不多时,三人出现在了花街某家店的静室中。
出于颜面考虑,这一次宇智波斑没有选择丸山屋——虽然花魁玉菊时不时就会写信给他,还总问他泉奈今年多大了,啧,他才不会二度去那种有糟糕回忆的地方呢。
眼下这家半田屋是他精心挑选后选定的结果——首先,老板总是给他写信邀他前来,很是热情;其次,据族内某些懂行的人的说法,这家店规模并不逊于丸山居,更有着与玉菊齐名的花魁“露姬”在;再次,这家的餐点偏甜口,会比较符合她和泉奈的口味。
包下的静室中,宇智波兄弟俩早已在等待了。
“斑!!!”见到好友的一瞬间,千手柱间就惊喜地喊出了声,然后二话不说地就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宇智波斑的身边,热情无比地说道,“好久不见了!”
“嗯,柱间,好久不见。”宇智波斑笑着点了点头,“生日快乐。”
“你和泉奈是特意来给我庆祝生日的吗?”千手柱间满脸开心地说道——他想自己现在明白她口中的“真正礼物”是什么意思了,能和她、扉间还有斑、泉奈一起过生日,真的是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算是吧。”宇智波斑露出与之前的某人颇为类似的微妙笑容,嘴角微微上挑,“我打算送你一份不错的生日礼物。”
“哦?哦?什么什么?”千手柱间完全不见外地拉扯着宇智波斑的衣袖往立马掏。
宇智波斑任由某人拉扯着自己的袖子,然后,抬眸看向了宇智波带子,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住千手扉间朝外拖去。
千手扉间:“???”
宇智波泉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然后也乖乖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她身体的另一侧,陪同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千手柱间:“???”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幕,有点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
“……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眼看着三人出去,纸隔门也被拉上。
宇智波斑轻笑着抬起手拍了拍,静室另一侧的纸隔门被拉开了。
千手柱间早就感觉到了那边有人,只是本以为是隔壁的客人,然而此刻再看……
一位身着华服、面带浓妆的娇弱佳人正微笑着朝他缓缓折下腰肢,很有几分含羞带怯意味地说道:“妾身露姬,见过柱间大人。”
千手柱间:“……”他沉默了片刻后,侧头看向好友,“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斑挑眉说道:“我和带子送你的生日礼物啊,怎么样,喜欢吗?”
千手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