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你松手。”
苏画真是佩服,这男人都受伤了,哪里还得这么大力气。
也许正是因为江域受伤了,苏画挣脱的力气都小了很多,似乎怕弄疼他。
江域不说话,知道坐上车,脸色都是一如往常的冷冽漆黑。
江宁不敢懈怠,车辆继续狂奔,卷起一地尘土。
坐上了车,苏画也懒得挣脱了,直接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
“受伤了还真是能折腾。”莫名其妙、
搞不明白这江域又是哪里抽风了。
江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
是危险来了她明明可以躲开却不躲,反而推开了身边的男人。
还是她看到自己受伤后一点着急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心底里莫名的酸意发酵。
搞得他浑身都不是滋味。
可脑海里又想起了之前误以为她手机里的老男人就是她那个年轻帅气的小情人后,发生的误会和矛盾。
想起不理这个小丫头那几天的时候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焦心。
活脱脱像个怨妇,吃不下睡不着,就连脾气都比往日大了很多。
不过短短几日,就像是人间炼狱度日如年,每天脑海里反复想到的,都是她的身影。
像个魔咒躲不开,避不掉。
生怕那一天再来到,江域紧握的拳头,二话不说直接靠近了苏画。
还没反应过来的苏画就被一团黑夜遮挡住视线,借着迎面而来的,就是温热好闻的清茶香。
男人掌心力道很大,紧固住苏画毛茸茸的小脑袋唇瓣俯式而下,紧紧贴在苏画的娇软上。
没有丝毫迟疑。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苏画莫名心底一惊,又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心脏不安的晃动个,‘病’又从心底席卷而来。
就连正开车的江宁从后视镜里看到这突然的一幕差点掉了方向盘。
一阵心慌,急忙挪开视线,只觉得身心发热,幸好幸好,要不然少爷肯定把他的手剁了。
唇齿间的柔软清香,熟悉又暧昧。
在车的后座弥漫。
被抵制住的脑袋晃动不了,苏画强行的想要从江域紧固的位置挪开,却又想起了他肩头的伤,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持续到庭院。
等再一次松开的时候,苏画早已经忍不住粗喘起来。
粉嫩的唇瓣红肿诱人。
带着惩罚的味道,和浓浓的占有欲。
对于这个总是莫名其妙的男人,苏画已经彻底放弃了和他正常的沟通交流。
指尖嫌弃的擦了擦已经被某男啃的红肿的唇瓣,径直下了车。
原本还心情大好的江域看到苏画接下来的动作,又黑了脸。
就这么嫌弃他?
再嫌弃也是他的女人了。
江宁已经僵硬,完全忽略掉车里的两个大活人,自顾自的安抚小心脏。
这自家少爷如今已经到炉火纯青的疯癫状态。
搞不清楚。
“少......少夫人?”
苏画刚进门,温桥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见苏画还有些诧异,之前不是听江宁提起少爷和少夫人离婚了,以后再少爷面前千万不能提起少夫人的名字。
这怎么才几天,少夫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而且这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好,难道是来找少爷算账的?
刚结结巴巴的准备上前询问,就看着身后紧跟着进来唇角勾着诡异笑意的江域。
温桥:“......”
什么鬼?
他们家少爷这是什么的表情?
一副春心荡漾。
“少爷你......”到嘴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眼下这摸不着头脑的情况还是少说话多做事,温桥瞬间转移了话题:“少爷你的伤怎么弄得,衣服先脱下来我帮您看看。”
放下手里随身携带的小型医药箱,温桥准备检查伤势。
看着苏画径直上了二楼的瘦弱身影,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江域只能先坐在沙发上,伤口处理过后再去看看那个小丫头。
脱了黑色西装的外套,白色的衬衣已经鲜红一片。
花盆摔落的碎渣和土渍没有透过西装沾惹到衬衣里,除了印出来的血液倒也没有什么脏东西。
伤口不是很严重,只是被物体重击过,淤青比较多,有一片被花盆的碎片割伤,这才流出了鲜血,好在伤口不大,不严重。
温桥清理了伤口,涂抹了些止血化瘀的药膏,包扎好。
“少爷,这伤口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已经清理好了,这两天胳膊会比较酸痛,还是尽量少用力,休养两天就好。”
看着伤口确实没有大碍,温桥也放心了,站起身,收拾着药箱。
“嗯。”江域点了点头,被脱下来的衬衣也懒得穿,直接光着上半身朝着二楼走去。
看着江域离开的背影,那性感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一个男人都能沉迷片刻更何况女人。
“别看了,小心眼珠子被挖了。”温桥还在发呆,就听见身后江宁诡异的声音。
吓了一条。
“我说你是鬼吗,都不带透个气的。”翻了个白眼,按压了自己的小心肝。
江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劝你了,你要是想看就看,别怪我没提醒就行。”
“你这话说得,好像你看见什么难得精彩的画面了一样。”金色眼镜框下的那双眼眸透着精敏,挑着的眼尾意有所思的望着江宁。
江宁:“......”想想自己在车里刚才遇到的境况,江宁现在都有些后怕,脊背发凉。
看着江宁突然变了脸的表情:“行了,你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见鬼了。”
他们少爷的那个人不用多说跟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是了解的,不跟江宁斗嘴了,温桥收拾好了东西转身离开。
他离庭院的距离可没有江宁那么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苏画憋着闷气,又被占便宜了,这江域怎么没发现,除了嘴贫还这么......厚颜无耻。
赶自己出去的是他,让自己回来的也是他。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自己成玩具了?
任由他呼来喝去。
进了房,苏画反手就把门关了。
刚处理好肩膀上的伤江域就迫不及待的上来,还是被拒之门外,敲了半天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这小丫头的气性还真是大。
都一天了,还记着仇呢。
嘴角勾着的笑意不减,多了丝意有所思的勾魂。
突然一声尖锐划破长空。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