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年年她不会这样的,也许是我们误会她了,她其实,和我们想象中不一样,也许年年这次特意参加比赛也是为了我们苏家争光。”
苏兮妍忙着解释,可这一番话下来,‘特意’两个字尤为清晰。
看着老爷子铁青的脸色更加沉闷苏兮妍小心翼翼的说道:“年年可真有本事,之前我也得让老师推荐才能有机会参加这次天晟娱乐举办的这次比赛,也不知道年年的舞蹈是在哪里学习的。”
一番话,字字句句,话音都朝着苏画而来。
老爷子闷着脸不说话,可心底里跟个明镜似的。
苏兮妍口中的‘特意’还有那突然从个傻子就变得会舞蹈了,还能参加比赛。
这个比赛的时间来算也不是和江域说成订婚后的照料,那这之前,苏画到底有什么来历,在山村里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老爷子派人去查也没有丝毫的异样之处。
表面看着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可她给人的感觉总让人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傻子,说清醒就清醒了,到底之前的一年是装的,还是她......
南山脚下。
苏画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左边跟着白胖胖,右边跟着饭团,站在有些枯槁凄凉的山脚下,画面还格外的和谐。
有些嫩草从泥土中破出,但更多的都是枯槁无力的杂草遍布在山脚下。
冬日的南山,没有别样的风景,只有满目苍凉。
“他们真的在这里吗?”
白胖胖看着空荡荡的南山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不过是有些时日不见,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
苏画倒是没有意外,人间的冬季本就如此,花草凋谢枯萎,动物生灵多数都已经进入冬眠,难免有些荒凉。
“走吧。”
刚下了车,结束了一路隐忍许久的憋闷,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苏画倒也不觉得累,纤细的臂膀上挂着大包小包就准备出发,朝着南山上走去。
那些小东西,在这如今的人界,也只能呆在这南山之上,如今世道灵力稀缺,也只有南山这里还残存仅剩这人世间最后一道灵脉。
才能供养它们在此生存。
白胖胖没再开口,低着头跟着苏画朝着山上走去。
沿着小路,四处可见的杂草丛生。
没有丝丝鲜活的迹象。
饭团左晃晃右晃晃,没事像是逗弄那些干枯的草儿衔在嘴里,惬意的很。
白胖胖一路沉默,很少开口,苏画更是自在,手里的东西提的有些累了就给了白胖胖,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手里还提着两兜。
在这荒山野岭的,倒是像极了虐待儿童。
谁叫苏画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太多的重量,体力消耗,自然跟以前的她是无法相比的。
也只能苦了白胖胖。
饭团时不时同情的眼神看着面色没有丝毫其他神采,连大喘个粗气都不见有的白胖胖,心底万分的佩服。
何时它才能练到如此地步?
太阳已经爬到正当午,许是爬的太久有些累了,苏画白净的面色潮红,光洁的额间也早已经渗出了丝丝晶莹的汗珠。
一身休闲运动的神秘黑,本就吸热,不过好在这是冬季,苏画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白胖胖侧过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要不要休息下?”
自身体力异于常人,白胖胖也就忘记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她,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少年面色无波无澜,声线轻轻淡淡,可剪短的话语充满了关切。
苏画听着身侧白胖胖的声音,刚擦过的额间倒也没觉得太累,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的打趣着:“哟,这会儿不着急了?”
早上也不知道谁,不让他去就像是活不下去一样。
这会儿,哈哈。
苏画觉得好笑,嘴角轻勾,一张璀璨的笑脸在刺眼的日光下闪着金光,一闪一闪,亮晶晶。
自己关切的心思没想到换来苏画一句轻嘲,白胖胖脸色憋得通红。
愣在原地两秒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好似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架势。
苏画看着日头原本也没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自己现在这副躯体确实该好好锻炼了。
见白胖胖扭头就走,苏画急忙追上前去还不忘又调侃一两句:“怎么了,难道被我说中你害羞了?”
白胖胖沉闷着不说话,可他白皙的小脸蛋越红,苏画越觉得有意思。
真是可爱极了、
“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是我猜错了?”
“去一趟北边抓了两条鱼人都变得呆木了。”
“白胖胖。”
强烈的日光下,苏画扯着嗓子在这片枯槁的山坡上飘荡。
寂寥清幽,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饭团吐着舌头嘴里连个哈喇子都快没了,这是又多么的累又热。
第一个跟着苏画来南山,饭团确实有些不适应,走了太久的路。
他从小就出生在人类的动物园中,也就是遇见苏画的那一刻起,它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若不是因为她,也许饭团一辈子都会在动物园中度过。
如今回归自然,它一时间也是无法适应和生存。
而它也不想,心底里总有个莫名的牵引,让它紧紧的跟随着苏画,想要靠近她。
这会儿,走这么久这么长的山路,它一个半大点的小狼崽确实有些心累。
眨眼饭团就要坚持不住了,苏画站立在山坡之上,看着从山顶望过去那一片幽深的山谷之中,茂密的丛林,芬香扑鼻,中间还有一个茅草屋般设计的小房子。
阵阵清风吹来,带着风中青嫩的味道,好闻又舒爽。
隐约间有着某种异样的气息,令人昏睡疲惫的头脑瞬间清醒,扫清一身酸楚。
饭团也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前一刻还像个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满心疲惫,下一秒就像是打了鸡血撒欢儿的就朝着山谷之中狂奔而去。
白胖胖侧过头看了下嘴角浮着浅浅笑意的苏画,不经意间嘴角也跟着牵动了些。
“哇,终于到了,什么时候老子要来这里一趟都这么辛苦了。”
苏画伸了个懒腰,一番感慨。
想想曾经的威风和如今的寄人篱下,是有些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