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开心?”
低调的卡宴不断地行驶在公路上。
苏画坐在车里,看着从窗外呼啸而过的灰暗景色,只是偶尔的霓虹灯光闪耀。
从视线中匆匆而过。
不留痕迹。
耳畔传来江域低沉性感的音色格外动人。
苏画轻轻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竟然有些人世间搞不清楚道不明的情感。
整个人原本慵懒此刻又有些颓废感。
想想刚才在苏家梁彩萍哭红的双眼和苏文继一脸的失望悲伤。
都是因为自己打破了那仅有的表面平和,让他们伤了心。
苏兮妍虽然被苏家除名,可苏文继念及多年的养育,还是帮她寻了亲生父母,给了一笔钱,算是最后的情分。
只望苏兮妍能珍惜吧!~
胸口有些闷,苏画长吁一口气。
江域见苏画不想提也不再多言。
只是无声的轻轻拉起了苏画有些冰凉的手指窝在掌心。
想起刚才苏家见到的她那二哥。
并不是普通人的气质,看来应该是混的不错。
还有些脸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叮铃铃——”
静谧的气氛被一道悦耳的铃音吵嚷。
苏画平静的脸色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本来不想接听,却鬼使神差的按错了键,只好无奈的放在耳朵边:“喂?”
慵懒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对方急忙叫出了声。
“画画,真的是你吗?”
苏画:“......”这一声刺耳的尖锐,她再熟悉不过。
皱了皱眉头,苏画拿开手机又定定的看了看手机屏幕,那熟悉的音色还在耳边回荡。
这才确定了对方应该是认出自己了。
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不是我是你?”
口气狂妄懒散,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却让对方意外的笑出了声。
车厢内很静谧,微弱的通话声音被无限放大,坐在苏画的身旁听得一清二楚。
江域就这么端端坐着,看着苏画有些不耐皱眉的可爱模样,心底暖洋洋。
“哎呀我的画画,你终于露脸了,你再不出现,我真以为你老死了。”
“幸好你是个有良心的还知道来看看我,没事,咱得个第四不要紧,以后我罩着你。”
“要不是南南说起来,我都不知道。”
对方说的没有要停的意思。
“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不靠谱。”凉凉的声音打断了对面喋喋不休的声音。
苏画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就知道是苏南那个大嘴巴。
要不然指望云舒这个没脑子,整天除了爱跳舞满脑子都剩下路泽了,又不是个傻子,苏画怎么会不知道。
没错。
给苏画打电话的正是多年的好友云舒。
当初苏画去的时候一眼就认了出来,可对方显然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再她的身上,连苏南梓洛都能认出来的人,她硬生生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
既然不开口,苏画也懒得提。
就这么晃荡到了比赛结束。
这个时候才打来了电话。
还真是没良心。
“画画,你也知道的,我就是爱跳舞,当年跟这么学艺这么久,不也是不想让你丢人嘛,还不是想给你争口气,我......”
被云舒提起,思绪回到多年前,似乎那些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苏画不想再提,转移了话题:“行了,知道你有这心就行,不过你这追人的手段可不比你追我的时候强,怪不得连路泽都拿不到手。”
被苏画这么调侃,云舒白皙的脸颊涨的通红。
想想多年前,因为想要学习跳舞,特意找寻了苏画拜师学艺,苏画一向懒散,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多么辛苦才让苏画同意的。
现在想想,这追人的速度确实比不上以前了,难怪被苏画说笑。
“别打趣我了,人家这不是害羞嘛。”
苏画:“......”听着听筒里传来的一声娇羞,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现在在哪里住,我去找你,这么多年没好好聚了,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听见那一声不醉不归,江域拉着苏画的手都紧了紧。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苏画一怔,抬眼望去,清澈的瞳孔就撞进那一望无际的深海之中,无法自拔。
仿佛带着吸引力般。
“画画,你在听嘛,怎么不说话?”
“咳咳。”这才想起还和云舒通着电话,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今晚有事,下次吧!~带上路泽一起。”
路泽作为苏画的导师。
比赛结束这么久,还没有请他吃过饭,正好一起。
云舒本来还有些不乐意,听见路泽的名字立马点头应声。
好像怕苏画反悔一样。
要知道,她追了路泽这么久,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当事人路泽就像是不知道一样。
自从这次比赛结束后,到现在这么久都没有再‘偶遇’过,没人能理解云舒焦虑的心啊、
这个恋爱脑。
不谈恋爱就会死的体质,还真是与众不同。
苏画挂了电话,意犹未尽的看着江域。
清凉的红唇散发着诱人的色泽,音色淡淡:“江老师这么看着我,意欲何为?”
被质问,江域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唇轻笑:“要是我刚才没听错,明明是年年说今晚......‘有事’。”故意拉长的音色有些莫名的暧昧。
连那两个字,都散发着意欲不明的诡异气息。
配上江域这双灼热视线的眸子,不是傻子也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夜的暧昧画面。
苏画白皙的脸颊涨的通红,灼热,声音都不察觉的一丝颤抖:“那晚不作数,我被下药了,不知道。”
装傻充愣苏画一向在行。
可这无缘无故给自己挖坑,还真没有人见识过。
今天算是有眼福了。
看着苏画难得的小可爱,江域笑意越发浓烈:“我什么时候提起那一晚了?”
苏画:“......”
“既然年年不记得了,不如今晚我们回忆回忆?”
说着,江域那不安分的大爪子就朝着苏画而去。
匆忙撇过后视镜的江宁,又一次泪奔。
心底里无数次的祈祷‘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上次没看见,这次也没有看见。’
‘老天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