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音色听起来有些慵懒的不耐烦。
听筒对面没有迟疑的笑出了声:“这么不想我啊!~”
低沉磁性的音色让原本有些烦躁的苏画怔了怔,立即坐直了身子,眸光坚定严肃:“你在哪?”
听见这样的询问,对方显然觉得好笑,话语轻松:“小笨蛋,告诉你做什么,要来抓我吗?”
“觞,你别乱来。”
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冒出头,一定是身体恢复好了,既然镜离瓶已经修复,那么抓他是迟早的事情。
可沉寂这么久,突然露脸,苏画没觉得那么简单。
“紧张什么,你看看最近社会太平的,我也没想要做些什么,还特地为你着想,连那些夜晚不安分的小东西都收走了。”
苏画拧眉,怪不得最近的上京如此太平,夜晚也在没有遇见过那些东西出现,原来都是他。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印象里,觞可不是一个爱管这种闲事的人。
“你会这么好心?”苏画可不相信。
习惯的警惕,对于他来说早已经熟悉,可偏偏还是要装作一副伤心的口吻:“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也不看看,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画下意识觉得这人绝对有什么阴谋在埋伏。
警惕的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得,你也知道,这里不属于你,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你呢?”
苏画没想到会被觞反问一句。
这话茬落在她的头上,居然一片茫然。
苏画自己也不知道,她要是结束了这里的一切,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感觉到苏画的迟疑和停顿,觞开口了:“要是我把那些东西都带走,你也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不属于他们的空间时代。
苏画:“.......”
大脑一片空白,苏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觞的电话,整整一天都浑浑噩噩。
连谭思思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人趴在课桌上,没精打采。
这里确实不属于他们。
可又莫名的有些联系。
若不然,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生活了这么多年。
要是就这么离开的话......
苏画没有继续深想,第一次,有了舍不得的感觉在心底萌芽。
是因为那个人。
莫名的有些想。
傍晚放学的时候,苏画看着校门口静静端着笔直身躯等着自己的帅气男人。
他不论站在那里,都像是一副画卷般,美得不可方物,吸引着各种各样人的是视线。
苏画的脚步微微顿足,就这么欣赏着,那树下男人修长健硕的完美。
脑海里想起今天早上觞的话,心觉得异常空洞。
兜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苏画看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放在耳边。
“主人,你猜的没错,千山这里崩裂了,仅存的气息全部散尽,那被镇压的魂气已经没了踪迹。”
原本茫然惆怅的面色惨白。
她不希望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之前一直觉得她莫名在这异世觉醒,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联系,在吸引着她。
现在看来,一定是他即将觉醒。
可他又会在哪里觉醒?
和自己一样在人类的躯体里?
还是和觞一样,有自己的肉身。
脑子有些发胀。
许多的事情赶在一起,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靠近江域的脚步一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没有犹豫。
江域站在校门口的树下,看着苏画渐渐靠近的脚步,精致白瓷的小脸越发的清晰可见,心底如擂鼓般跳跃。
可兴奋的感觉不到三秒,那小丫头居然接了一个电话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江域的脑海里满是疑问。
到底是谁给她打了电话?
这么重要,连自己都不肯告诉一声?
有那么着急吗?
是男人还是女人?
而这些担惊受怕的心绪不宁,当事人苏画完全不知道。
白胖胖和苏陌隶一早就兵分两路,一路去找觞的下落,一路去千山看看情况。
苏画没有回头,直接朝着她的别墅走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身影。
快到别墅区的时候,江域拧着浓密的剑眉,这一片区早在几年前开发出来后就被一个神秘的富豪买走。
商业圈有名的大佬想要入手这样一套别墅都没有机会。
自然而然也成了圈内的神秘存在。
因为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被哪一位神秘人买走。
看着苏画熟门熟路的样子,想必不是第一次来了。
难道......
江域没有深想,随着苏画下了车后的身躯,直接大步跨前,挡住了苏画的去路。
突然被一道阴影遮挡住去路,苏画下意识的警备。
可鼻息间闻到那股熟悉的清茶香,又猛然回过神儿来,是自己太过于专注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紧紧跟随的江域。
长吁一口气苏画倒是没有一点被人抓住的尴尬气氛,毫不在意的例常打着招呼:“江老师还真是尽职尽责,接人都接到这里了。”
随口嘀咕了一句,苏画继续朝着别墅前面走去。
虽然这一整片都是她的地盘,可她居住的那栋别墅却是在这一片别墅的中央,临靠江边。
看见苏画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大大咧咧,也没有尴尬的局促,江域郁闷的内心都好受了很多,直接追上前,拉过苏画的小手:“接老婆当然得积极。”
闻声,苏画挑挑眉眼,这男人,公司看来是真的清闲了。,
俩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越走越近,江域没有平日里清冷孤傲的高岭之花模样,嬉笑着嘴脸拉扯着苏画的指尖,来回拨弄。
像个撒娇的大男孩儿,而苏画已经从嫌弃江域的靠近到任由他动手动脚的地步。
所有人都在悄然改变中,不知不觉。
“老婆,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低调隐藏的真大佬,怎么办,以后你家老公就靠你罩着了。”撒娇的口吻浓烈。
吵嚷的苏画耳尖发痒。
这男人,一向最聪明,不问她一个山村里来的,哪里来的这些不动产,也不过问名下转让给他江南的那块地皮。
甚至不过问苏南梓洛唐觉苏陌隶那些人之间的关系。
苏画翻翻白眼:“哎呀,走路好好走,你都快粘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