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今天自己是不是瞎了。
这都看到了什么。
堂堂江家少家主,身边围绕的美女如云都没有一个能轻易靠近他身的,现在,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小丫头。
还如此信誓旦旦,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样的话。
到底谁给她的自信?
江宁抬头看了看又连忙低下了头,不得不说,这苏画的眼睛过于璀璨夺目,好看的似能将人吸入。
四周静谧。
只等着江域的回答。
“如果我说是呢?”
梓洛“......”完了,完了,这帅小伙儿今天算是完了。
江宁“......”少爷今天是中邪了吗?
苏画闻言却莞尔一笑:“当真?”
“那你要是跟我谈恋爱,我姐姐怎么办?”
苏画倒要看看,这话江域他怎么接。
“我也没说要谈恋爱。”幽深的桃花眼清冷透彻,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
苏画“?”迟疑了片刻:“那江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江域坦然自若的端着酒杯轻抿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清浅一句:“字面意思。”
苏画懵逼了。
这他么的什么套路。
不谈恋爱?
亲她也不否认喜欢?
可以亲却不谈恋爱?
什么鬼?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耍流氓?
人类现在都这么牛逼了,这套路玩的她都有些跟不上了。
不过是穿了身子耽误她混几天日子,没来酒吧浪浪这就天翻地覆了?
苏画看着江域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恨得咬牙切齿。
她堂堂九州女帝,风姿卓然,怎么就这么被人撂了?
是她变得不诱人了?
还是这狗男人故意在耍她玩?
难道是在报金表之仇?
苏画危险的眯了眯杏眸,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甩了手中的酒杯冷嘲。
“好,好,很好。”
站起看似羸弱的身子,头也不回的朝着不夜城的大门外走去。
“花爷,花爷你等等我。”
身后是梓洛急忙追上来的身影。
酒吧灼热暧昧的气息还在升温,不过半夜,酒意正浓。
江宁坐在江域身边,看着黑色玻璃的茶几倒映出他冷峻的眉眼,幽幽开口。
“少爷,我们费劲心力得到的株香还是被人偷了,上次您遇刺的人我们找到了,确实是三爷的人。”
看着江域冷着脸并没有开口,江宁有些着急了。
“少爷,三爷一直与您作对,这次为了掌门之位居然派人这样明目张胆的除掉您,我们还要一再隐忍吗?”
触着眉眼,江宁想想江家一脉如今早已分崩离析,到了他们这不过都是一门小旁支,若不是江域年少有为,在古武世家为江家争得一席之地。
发展如今,哪里有三爷他们什么份。
如今家族脚跟站稳了就都想来分一杯羹,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皇帝不急太监急。
看着少爷整日悠哉,现在居然还放下手中的事情跑来这个小小白城做什么老师。
到底是少爷心大,还是就要这么罢手了?
“派人查下株香踪迹,还有,三爷那边,注意动向。”
江域话音还没落,江宁揪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他就知道,少爷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看到江域的决定,江宁也立马来了精神。
“是,少爷。”
视线落在那杯口被口红染上的妖艳,江宁还是多了嘴:“那苏小姐这边。”
“你不用管。”
“是”话语被江域厉声打断,江宁有些局促,他想问的是:“今晚答应苏小姐的一亿......”
一亿?
这倒是像她的风格。
“按约定打款。”
勾了勾唇角,江域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腰腹间的伤口又疼了。
看来是伤口裂开了。
“走吧!”
事情办完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两抹健硕修长的黑色身影穿梭在人流涌动的热闹大厅。
酒吧另一边的卡座里坐着几个看似穿着不凡的男人。
“哎,昊哥,刚才出去的好像是江域。”
“江域?”
被叫做昊哥的男人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没有拿稳,险些掉落。
“江家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代掌门的江域?”
“不对,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想了想,被叫做昊哥的男人还是不肯相信,堂堂江家的人,又被外界传闻神秘又低调的那位七爷,这个时候不在上京带着跑来这小小白城做什么。
也没有在多注意,视线回归他今天的正事上。
==
“花爷,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我的小美人儿都还没有见到呢!”
不夜城外地冷风呼啸而过。
时间马上就要过子时了,夜晚总是寒凉些。
苏画穿着黑色的吊带裙,虽然外面披着个大棉衣,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寒风呼啸,小腿忍不住抖擞抖擞。
“他奶奶的狗男人,居然敢耍老子。”
迎着冷风,苏画咆哮,黑夜寂静,周围并没有几个人经过。
倒也引不起什么人的注意。
只有跟在身后的梓洛仰着头,忍不住叹息。
“来了,来了,又来了。”
能被她抛弃的男人,但绝对不允许耍逗她的男人存在。
梓洛甚至可以想到那些人的下场。
“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没看见刚才那个狗男人如此嚣张。”
冷风中苏画听着梓洛小声嘀咕,带着无奈之音,心情莫名烦躁。
“什么狗男人,那是金主爸爸,都答应要给我们一亿了,是一亿啊!”
“这年头有钱就是爹,你是不是不想要?”苏画猛然停下的脚步,险些让跟上来的梓洛撞个满怀。
后知后觉,梓洛这才想起来苏画答应分他一半,想想那让人双眼发光的票票,梓洛就违心的说着对不起人类的话。
“是爹,是爹,您不只是爹还是花爷,是存活世间不死不灭的老妖精。”
苏画撇来一记冷眼,吓得梓洛不敢再溜须拍马,急忙回归正题:“这狗男人居然敢耍您,堂堂女帝怎么能容他折辱?”
“您呀,就得拿出您的气势,狠狠地压倒他。”
“他不是你现在的姐夫嘛,又整日和你朝夕相处一个屋檐下,这不是更方便你动手吗?”
“就用你一贯擅长的美人计。”
“对,就是美人计,先得到他的心,再狠狠蹂躏,像他这种目中无人的假清高,就得这样摆正他,既能灭了他也能狠狠打击你们家那个老爷子和白莲花姐姐诶,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黑色的夜幕上,一轮明月高挂,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