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庚的意外出现,让留仙楼里的三人变得心潮澎湃,全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叙旧,一时间竟没有聊到核心问题。
“对了,陆师,您怎么知道我们在留仙楼?莫非先去了将军府?”
四人聊了好一会,聂芸娘才问到正题。
“我没有去将军府,留仙楼是我一位朋友开的,听说最近出了些问题,受她委托,特意赶过来查看的,没想到你们会在门店里,对了,曲长老不在,你那太玄门的表妹去哪了?之前门店里是不是还有一位扈仙子,她也不在吗?”
“陆仙师,您现在应该先离开门店,过后再找我们详谈留仙楼的问题,太玄门的人应该快到了。我老钱虽然不是修仙者,但毕竟在世俗武林中闯荡了几十年时间,见多太多的江湖恩怨和仇杀,所谓弱肉强食的道理世俗界和修仙界是一致的,太玄门是超级大宗门,陆仙师没有必要得罪这个实力恐怖的超级势力。”
老钱不愧是江湖中的老人,欣喜过后快速清醒过来,拉着杨不庚提醒道。
“老钱,谢谢你的提醒,我虽然没有能力对抗太玄门这种超级大宗门,但也有自己的优势,如今你们看到我的样子是虚假的,包括名字也是假的,所以在身份不暴露的情况下,太玄门奈何不了我。等会太玄门来人时我们当作素不相识,我自会应付来人。”
“陆仙师这么一说,老钱我就放心了,呵呵。”
“陆兄…”
“小心,有人来了,大家按日常表现就行,不必紧张,反正修士不能对凡人动手。”
“明白。”
三人轻声回应,然后各自散开,老钱隐入暗处,李白进入柜台,聂芸娘则陪在杨不庚身边,假意介绍展柜中的养颜护肤产品。
就在此时,店门“砰”地一声打开,赤袍鼠须男子踢门而进,躬身迎入一个黄色长袍的傲气青年人。
“仙师,就是那个人。”
鼠须男子迎入黄袍青年后,指着背身而立的杨不庚道。
“道友是什么人?竟不把我太玄门放在眼里吗?”黄袍青年冷冷道。
来之前他内心还有些忐忑,万一对方是名金丹修士,就搬出门中长老好好与其沟通,没想进店一看,对方只是个筑基初期修士,顿时心中大定,态度变得冷傲起来。
“上来就扣帽子定罪名吗?太玄门曲长老是我的长辈,我又怎么会轻视太玄门?倒是你,觉得自己能代表太玄门?”
杨不庚转过身直视黄袍青年,淡淡道。
“哦?原来认识曲师叔,难怪如此嚣张,道友还不知道吗?曲师叔现在已不是仙凡城驻守长老,非但如此,还因为在仙凡城的所作所为被宗门调查,而留仙楼就是调查的一个部分。所以门店里的展柜产品都被宗门长辈用禁制封存,相信道友也感受到我太玄门禁制的存在。我想说得够清楚了,如此情况下,道友还执意在此消费,这不是挑衅太玄门的威严吗?”
“哼!我可听说曲长老是正常调动,并没有违反门规一说,所谓被宗门调查一事,恐怕是某些人私心作祟吧,至少我没听曲长老谈过此事,所以道友说我挑衅太玄门威严,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大胆,好,道友也算知道一些内情,你确定要站队?如今驻守仙凡城的是铁中石长老,他老人家和曲师叔的关系可不算好。”
黄袍青年面色大变,一股怒气上涌,但咬咬牙压下怒火,面色变得阴冷,说话语气不阴不阳起来。
“不知道你说的站队是什么意思,太玄门中我敬重曲长老,至于你们宗门内部的事情,恕我没有兴趣。”
杨不庚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语气平淡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里要不是仙凡城,我保证你立刻跪下求饶,有本事报出宗门来历,看看日后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黄袍青年面露狰狞,恶狠狠道。
“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身边这猥琐的家伙之前也问了这个问题,你猜我会说吗?现在我明白了,你俩就是同类人,脑子进水糊成了一团了。”
杨不庚哈哈大笑,一脸的讥讽之色。
那黄袍青年闻言整个人愣住,脸色变得通红,浑身发抖。
名门大派的年轻弟子都有眼高于顶的通病,平时行事只要报出宗门名字,极少遇到敢于违逆的,这黄袍青年筑基初期修为,外出历练的机会不多,今日突然遇到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你找死!”
不一会,反应过来的黄袍青年全身灵力涌动,感觉忍不住要动手。
“啊!”
“砰!”
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团红影从黄袍青年身侧弹飞,跌落至三丈外的墙角。
聂芸娘一惊之下望去,发现飞出的红影正是那赤袍鼠须男子,此刻他四脚朝天摔在地下,双目紧闭,竟是生死不明。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恶人,胆敢出手伤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黄袍青年心头一紧,似乎被人一掌拍醒,转头看到鼠须男子已昏迷不醒,回头立刻指着杨不庚怒喝。
“道友清醒些了吗?要不要调出门店的留影珠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人是被你散发的杀意震得昏死过去,太玄宗弟子果然气势滔天,不过你威风耍了就可以离开了,可别怪不给机会,现在你扛着这昏死的笨蛋赶紧滚,十息之内还不从这里消失,我就通知执法队,有修士在留仙楼对凡人出手。”
杨不庚冷冷看着黄袍青年,缓缓说道。
“什么?我出手伤人?你胡说。”
黄袍青年陷入慌乱之中,他知道仙凡城中修士对凡人出手的后果,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其实经杨不庚提醒,他已经明白鼠须男子是被自己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所伤,凡人血肉之躯哪能扛得住一个筑基修士瞬间爆发出的气息,要不是那鼠须男子武功不弱,刚才那一下就会暴毙当场。
“十、九、八、七...”
杨不庚毫不回应对方的话语,口中缓缓报出一个个数字。
黄袍青年脸上冷汗直流,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急忙跑到角落抓起鼠须男子,双眼怨毒看着杨不庚,咬牙切齿。
“好!我孟山今天记住你了,走着瞧,迟早会查出你的身份,你跑不了。”
“孟山是吧,我也记住了,希望还有机会见面,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