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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简倾回霍公馆后。
就看到主宅来客人了。
华信鸿和沈芝拿着重礼,还带着两个女儿,亲自上门道歉了。
“简小姐,霆哥说让你回来后过去一趟。”高晟得知她回来后,特地来叮嘱了下。
“嗯,知道了。”
简倾摸了下受伤的手臂,凉笑了声,真是没想到啊,这几十年没和霍家来往过的华家两夫妇,竟然肯为了她这个小佣人亲自登门?
等过去后,简倾才知道,她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
这哪儿是上门道歉来着,根本就是给他们女儿再次创造机会来的吧?
“小简你来了?”
沈芝一见她进来了,立刻亲自站了起来,热情的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真是对不起,昨天宴会人太多了,我这一时照顾不周,才害你受了伤,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呢!”
“来,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简倾望了眼沙发上坐着的陆泽霆,他浮着淡淡苍白的英俊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的看着她。
华蓓儿贤惠温婉的坐在他身旁,两人虽然没有交谈,却安静的就像一对小夫妻般。
“昨日你们走的匆忙,我们也没来得及亲自跟你道歉,来,蕾儿!”沈芝说着,对一边儿坐着的小女儿华蕾儿招了招手,“过来,给小简道歉。”
华蕾儿听话的站了起来,虽然一脸的不情愿却又碍于母亲的命令,走到她面前,鞠了一躬,小声说着,“对不起,昨天是我被气糊涂了,才说出那些口是心非的话,还害你受伤了,是我的错。”
简倾看着给她鞠躬的华蕾儿,杏眸微闪了下,“二小姐太客气了,我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佣人,实在当不起这道歉。”
“诶,小简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什么佣人不佣人的,你是泽霆身边的人,就是我们的家人,以后再去了华家就当自己家。”
沈芝笑呵呵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出来,就往简倾手里塞,“小简,这点是伯母和伯父的心意,就当是你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了,拿着!”
简倾看着沈芝已经把红包塞进了她手里,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医药费这三个字,估计自己会很乐意收她的红包。
然后,她再欣喜的喊一声:表舅妈!
但是现在,沈芝弥补做的越足,就是越是把她当外人,她和陆泽霆的界限就划的越是清楚。
“华夫人,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少爷都已经出了,这钱如果要给,那也是给少爷,而不是给我。”
简倾将手里的红包放在了陆泽霆面前的桌子上。
想把她和陆泽霆撇清?
没门。
一旁安静坐着的华信鸿见此,也开口了,“泽霆,昨天是我们的疏忽,是我们没有照顾不周!你看,既然小简已经原谅我们了,你也别介意了,好吗?”
是他大意了,以为不过是个佣人而已,他不会当回事。
但是现在想想也是,这丫头是负责照顾他的,也就代表着他的脸面。
陆泽霆斜靠在沙发上,手里依旧把玩随身携带的白色药盒,看了眼简倾,翘唇一笑,“表舅,这件事儿本也没什么,只是,我出身贫寒,在我眼里,这佣人不佣人的,都一样重要,没有高贵低下之分。”
人贫贱的时候,有时候连条狗都不如,现在不过是罩了层身份,真的就高贵到哪儿去了吗?
“爸,泽霆哥说的对,人没有贵贱之分,只不过是环境不同,看事物的眼光不同而已。”
华蓓儿脸上带着柔柔婉婉的笑容,看向陆泽霆的眼中带着一抹欣赏。
或许是因为他的出身和阅历,在他身上并没有那种富豪公子哥,那种让人厌恶的世俗豪气。
“这点,我们的确该跟泽霆哥学习下,以后对家里的佣人好点,人家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养活自己,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
华蓓儿自我反省的微笑说着。
“是,是是,蓓儿啊,你和泽霆,你们俩说的都对!”华信鸿笑呵呵的说着,“泽霆啊,以前蓓儿也是这么和我们说的,看来啊,你们俩还真是一路人。”
陆泽霆看了眼简倾,对她使了使眼色。
简倾给他个知道了的眼神儿,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说着,“少爷,吃药和针灸的时间到,我去准备下。”
陆泽霆扬了扬眉梢,他是这个意思吗?
但简倾已经自行先退下了。
“哦,这简小姐还会针灸啊?”沈芝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简倾。
只见陆泽霆闷咳了两声,说着,“表舅妈,我身边不养闲人。”
沈芝立刻了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陆泽霆把她看的那么重要。
过了会儿。
简倾准备了东西过来,见华家夫妇两口子还在,华蓓儿姐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少爷,午餐时间也快到了,要不就留陆先生一家吃午饭吧?”
“我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
陆泽霆看了眼简倾,点头笑了下,“好,你做主吧。”
这时,华家夫妇相对看了眼,华蓓儿也望了简倾一眼。
简倾嗯了声,又去厨房叮嘱了声,才回来了,“少爷,我们去里卧吧?”
陆泽霆配合的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简倾刚准备过去,就见华蓓儿也站了起来,“小简,我还没亲眼见人针灸过,我能进去观摩下吗?”
“不好意思,针灸的时候最好保持安静,人越少越好,而且……这个针灸也是需要脱衣服的,表小姐在也不太方便。”
简倾端着盘子,对华蓓儿笑笑说了下,随即往里屋走去,顺便带上了门。
等门一关上。
赫然见门口处,陆泽霆双手环胸的正看着她,狭长的眸瞅了眼她手里盘子里的东西,“做戏而已,没必要来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啊,快去,衣服脱了,躺下!”
简倾示意他赶紧上床,边往里走去,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些天她没少研究,自问扎人还是扎不死的,要是再多实验两次,说不定可以弄个行医资格证了。
刚准备把针消毒,腰上突然多了只手。
陆泽霆搂过了她的腰,从背后抱住了她,邪肆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吃醋了?”
上次吃醋也是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