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炳眼疾手快扶住了江赫倒下的身体。
他面色平静,轻声安抚:“没事。少夫人,不要慌张,赫少只是睡了。”
宁棠:“……”
日。
睡个觉,也能吓死人。
自从上了江家船,这日子没一天平静的。
她退后一步,看韩炳抱着江赫去了主卧,轻轻放到床上,还细心为他盖好被子。
别说,比她这个当媳妇的,还温柔体贴。
忍不住想入非非啊!
作为一个编剧,她已经能编几十集的同性小甜剧了。
“少夫人,我真心建议您,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表情很严肃。
宁棠来了反骨:“如果我不呢?”
韩炳愣了下,笑了:“您开心就好。”
他给了建议,算尽了本分,不强求什么。
这会微微躬身点头,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
宁棠目送他离开,收回视线,看了会床上熟睡的男人,也躺上去了。
尽管天已经亮了。
但他们有理由赖床。
江凛是痛醒的。
头痛欲裂,全身疲惫。
他睁开眼,看了身边熟睡的女人,动作很轻地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当在浴室里看到“奇装异服”的自己,皱了皱眉,脱了下来。
20分钟后
他裹着浴袍出去。
宁棠醒来了,揉着眼睛,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其实已经不早了。
江凛看了下时间,已经10点多了。
他没说话,点了个头,重新躺上了床。
宁棠看他这样,知道是沉默寡言的江凛,便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轻声问:“还睡?饿不饿?”
江凛摇头,声音很轻:“不饿。”
他闭上眼,一睡到中午。
宁棠几次进来看他,觉得他脸色愈发不好,苍白憔悴的很,就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不说话,整个人陷在被窝里,苍白的脸,眉头蹙着,冷汗滴下来,像是疼得说不出话。
宁棠从没见他这个样子,预感不妙,忙去找韩炳拿主意。
韩炳进来看一眼,便拉开一个抽屉,抠了几粒药,端了水去喂他。
江凛推开他的手,很抗拒:“不吃。”
韩炳顿了下,看向旁边的宁棠,把药给她了:“你来喂吧。”
宁棠:“……”
你喂不吃,我喂就能吃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脸!
果然,喂到嘴边,得来一句:“说了不吃,都出去!”
妈的!
还得哄!
她放软口吻:“你这样,不吃药怎么行?我还等你陪我去你堂哥公司瞧瞧呢。”
江凛想起这件事,安排了:“让韩炳陪你去。”
“我不要。我想你陪我。”
“我今天不舒服。”
“那明天去,现在,你先吃药,吃了,就舒服了。”
“吃了也不舒服。”
“多少好点吧?”
“……”
他不说话了。
无声的拒绝。
宁棠没办法了,把韩炳赶出去,威胁了:“你不吃药,我就强吻你!”
江凛:“……”
他有点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棠看他愣怔怔,软塌塌靠着抱枕,一副病弱美男的模样,觉得好欺负的很,就恶趣味上头,重申一遍:“我说真的,你不好好吃药,我就强吻你。你总不会故意不吃药,想我强吻你吧?”
妥妥的激将法。
江凛自然看得出来,但他一个男人被强吻什么的,实在不像样子,便冷着脸吃药了。
宁棠见他妥协,自己也成功欺负了人,乐得不行:“这才乖嘛。”
江凛脸色臭得很:“你出去!”
“不要。”
她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在屋子里燃了助眠香,又放了轻音乐,然后爬床上,给他按摩去了。
江凛看她是对自己好,也就没脾气了。
“舒服吗?”
她看着手机里的讲解,现学现用。
江凛被她按得脑壳疼,几次想推开她,都忍下了。
这是他的女人!
他选定的,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得给她应有的尊重。
宁棠留意着他的微表情,见他并没什么享受的样,便停了动作:“好吧。我手艺不行,给你叫个按摩师过来?”
江凛直接拒绝:“不用。”
“为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那我碰你——”
得,她三生有幸是个例外了。
江凛摆手:“你出去吧。”
宁棠这次顺他意了。
她出去后,吩咐韩炳寻个可靠的按摩师来。
“少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学按摩。看能不能帮你家少爷缓解头疼。”
“少夫人有心了。”
他很积极,立刻就去办了。
下午,宁棠便去了学按摩的地方。
没想到是一栋小型的花园别墅。
这年头,按摩师都这么有钱的吗?
宁棠想着,下了车,自报姓名,跟着佣人绕过花廊,进了客厅。
悠扬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美丽的少女回眸惊道:“怎么是你?”
宁棠看着绿茶小姑娘,微微一笑:“怎么不能是我?”
“哦。也是。”
少女失了神,美丽灵动的眼眸流露几许哀伤,喃喃自语:“除了你,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学按摩。”
她显然是想到江凛了!
江凛这个病秧子,每天闭门不出也能搞出情债,也是人才了。
宁棠讽刺地想着,面上却带笑:“那天走得匆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阮璃。”
少女一直盯着她看,从头到脚,都不放过。
像是在看她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最后目光落她胸口上了。
鼓鼓的几两肉,看着就诱人。
原来如此么?
阮璃低下头,瞧了眼自己的飞机场,嫩生生的俏脸,表情很失落。
宁棠看笑了:这小姑娘还真是天真啊!
她对她没什么反感情绪,不想她受此影响变得自卑,便解释了:“我能嫁他,听说是大师算我命格好。”
跟她生了对美胸,可没什么关系。
虽然领证前,江凛确实看她胸了!
阮璃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你真蠢!”
宁棠:“?”
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识好人心了?
不识好人心的阮璃撇撇嘴,很傲娇的小表情:“阿凛哥哥才不是那种受命运屈服的人。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宁棠:“……”
听听,这脑残粉的言论!
她笑了下,不跟她一般见识,换了话题:“你叫阮璃,那你姐姐是阮莹咯?她人呢?我找她学按摩的。”
说阮莹,阮莹就到了。
“少夫人,午好呀。”
一道优美的女声,涓涓泉水般,又清又柔,跟唱歌似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