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跟一群美女大眼瞪小眼,愣了半天。
觉得有些尴尬,拍拍手道:
“星君,我也走了!”
也不等她回答,双足一顿便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长虹,眨眼消失在天边。
太阴星君行了半个礼,眼前已经没人了,莞尔一笑:
“这兄弟俩,倒是一个脾气!”
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素娥,却不说话。
素娥冰雪聪明,其实早就知道露馅儿了,却还是硬着头皮不肯认,低头捏着衣角。
姮娥拍了她一下,嗔道:
“臭丫头,还装什么,人都走了!”
素娥脸一红,呆呆的说:
“姮娥姐姐,你说什么呢……吴刚大神确实走了啊!”
“哼,谁问他了!”
姮娥不满的说,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实说,那杨过是怎么回事儿,啥时候把咱们素娥妹妹勾了去?”
素娥委屈的说:
“姮娥姐姐,什么勾了去……你就知道欺负我!”
太阴星君笑道:
“你这丫头,还嘴硬……其实,那杨少侠也很不错了,有一副热心肠,功法也了得。最后离开这一招,我看犹在吴刚大神之上,跟我家素娥,可算良配!”
素娥绷不住了,满面通红,不依道:
“星君,您也来取笑我……”
太阴星君走过来,挽起她手,宠溺的说:
“这怎么是取笑呢……素娥,你不能献舞,留在蟾宫里终日受玄阴之气侵蚀,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寻得良配,正好脱了仙籍,逍遥自在,生儿育女……”
生儿育女都出来了?
素娥羞得脚趾头都快抽筋儿了,慌忙抢道:
“星君,不是……不是这样的!”
太阴星君笑眯眯的问:
“那是怎样?”
素娥红着脸说:
“那日送洒扫力士回去之后,我便去那座新生的湖畔走了走……谁知,正遇上杨少侠,说要上山来找吴刚大神……他看出我道基受损,便传了一门法诀……”
“原来如此,只是授功而已?”
太阴星君大失所望。
姮娥却早看出了破绽,笑嘻嘻的说:
“素娥,若只是授功,那你见到他怎么不见礼?而且,你脸红什么?”
素娥一惊,强辩道:
“我哪有脸红……再者,他……杨少侠不肯让我拜师,说算是代师授艺,所以只是称他师兄……”
“原来是师兄啊,那……脸红就对了!”
姮娥意味深长的说。
“我没脸红!”
素娥都快哭了,她解释不了。
这跟师兄有什么关系,我脸红是因为《素女经》啊!
太阴星君笑道:
“好好好,素娥没脸红……反正杨少侠有传音玉佩,将来也好见面,咱们就不操这闲心了。好好练功,都回去吧……”
素娥刚松了口气,又听她揶揄道:
“对了,待会儿在素娥脸上摊个鸡蛋饼吃……”
“哼,不理你们了!”
素娥待不住了,驾起一朵云来,急急忙忙的朝山下飞去!
遥遥听小月月喊道:
“素娥,鸡蛋饼留我一块……”
芥子空间。
白岳一边“嘶嘶”的吸着冷气,一边吐槽:
“你个破树,吃什么鸡蛋饼?”
腰间的小手又转了一圈,白晶晶满脸的怨气,忿忿的道:
“哟呵,还心疼了?”
白岳乐呵呵的说:
“心疼什么,我正高兴呢……这世间最欢乐的事儿,莫过于看美人儿吃醋,醋劲儿越大,我就越开心,就是稍微有些费肉……嘶,要烂掉了!”
白晶晶送了手,又在他腰间揉了揉,幽怨的说:
“岳哥哥,气我很开心吗?”
白岳一把搂住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在她脖子里深深一吻,这才说道:
“嗨,太阴星君不明所以,乱点鸳鸯谱。素娥那妮子压根儿就不是因为我才脸红,她是怕《素女经》说出来没脸见人,这你能不知道?”
白晶晶软软的依着他,叹了口气:
“知道归知道,可女儿家的心思,谁说的准呢?”
说不准,就太好了!
白岳忙转移话题:
“好啦,咱们去看姮娥沐浴好不好?”
“不好!”
白晶晶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过,须弥劫子早就落在姮娥肩上。
透过天窗,可以看到姮娥完美的侧脸,随着她拜别了太阴星君,进入广寒宫。
一进门,便见一道白影闪过。
天窗毛茸茸的一片银色,别无他物,正是捣药兔的屁股!
晦气!
白岳控着须弥戒子飞到兔子耳朵上,便听她问道:
“姮娥姐姐……小月月好了么?”
姮娥玉手伸出将捣药兔抱起来,揉了揉她的长耳朵,放在对面的小几上。
“好啦,明早你可以去吃花蕊了!”
完美的容颜闪过一丝疲惫,忽然拔掉头顶的簪子,随手丢在一旁,任由缎子一样的青丝随意散落在肩头腰间,款款走向屋角的屏风。
捣药兔跃下小几,蹦蹦跳跳跟了过去。
“姮娥姐姐,要换药吗?”
姮娥走到屏风后面,拿了个发带将头发盘了起来,露出白玉似的天鹅颈,叹了口气:
“杨少侠在这些天,玄阴之气大减,伤势愈发重了……”
捣药兔不满的说:
“哼,这个姓杨的太坏了!”
姮娥低声道:
“别瞎说,若不是杨少侠,好多姐妹便要受阴气噬体之苦……若损了道基,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法挽回,便似素娥妹妹一样……”
捣药兔急道:
“可是,你……”
姮娥摆摆手,淡淡的道:
“没什么,我勤些换药,也是一样的……”
捣药兔带着哭腔说:
“那能一样吗?”
咦,好像不太对啊!
跟其他嫦娥不同,姮娥似乎需要玄阴之气再浓郁一些?
听上去,好像受了什么伤?
白岳看了看白晶晶,那双美轮美奂的瞳子里,同样带着浓浓的疑惑,难道一不小心还帮了倒忙?
姮娥走向浴桶,伸手试了试水温,微微蹙眉。
玉手微翻,一阵轻微的水声传来,浴桶中顿时变得热气腾腾,她又从壁橱里取下许多瓶瓶罐罐,倒了好些粉末进去,轻声唤道:
“兔儿,取药来吧!”
捣药兔就地一滚,变作一个美人儿。
但见她聘婷婀娜,玉质冰肌,云鬓高叠,眉如远山,举止间妖娆娇媚,风情万种,只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儿,哽咽道:
“姮娥姐姐,你这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