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明里面,金陵的锦衣卫最多。
他们白莲教的人,在金陵被锦衣卫捉了的人也不少,一般情况之下,他们是不太愿意去金陵执行任务,毕竟风险比较高,危险程度也高。
沈金没想到他们还会让自己回金陵,正愁没机会把一些消息传出去,等到了金陵,机会这不就来了。
他不是害怕,而是有点惊喜,但听了那人的话,醒悟过来,微微点头道:“毕竟那是金陵,我听其他前辈说,金陵比较危险。”
“别怕。”
那人又说道:“这可是圣母安排的任务,只要你去了金陵回来,说不定地位就能和吴兴他们一样高,何况我们在金陵另外有人,一直安然无恙,没有任何问题。”..
“圣母……为何这样安排?”
沈金想了想便问道。
那人摇头道:“谁知道?可能是圣母想让你立功,你接不接?如果不接,我安排其他人了。”
“接吧!”
沈金想着必须要接,他也想回金陵走走。
在这里,很多消息都没办法传出去,但是回了金陵,一切都不一样,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想要悄无声息地传递消息,那是有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你准备一下。”
那人又道:“到了金陵,你找一个叫做钟绍元的人,具体联络方式我等会给你,从此之后你就听他的命令和安排。”
“是!”
沈金自然没问题。
对于钟绍元是谁,他还是知道的,作为锦衣卫的人,没有谁是不知道钟绍元什么身份,他曾经也是从京城出来,跟在赵云胜身边混的人。
看到了钟绍元,说不定就能和赵云胜面对面。
沈金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这个任务有点刺激,应该还好完成。
领了这个任务,他回头看了一眼圣母所在的屋子,果断地下去准备,心里已经想好了,到时候遇到赵云胜,可以如何把一些消息传出去。
——
王彦又得到了一份电报,是侯显领了命令之后,专门传送过来给他的。
“殿下说,我们可以动手了。”
王彦把电报,摊开给曾棨看,又道:“我等会安排了多久,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周王,有他吐血的时候。”
“那么我都听你的。”
曾棨微微点头,心想也该到他报复了。
之前被放火警告、恐吓一事,他可是记在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王公公是锦衣卫的人?”
曾棨忍不住问道。
对于王彦身份的疑问,他想问了好久,这种行事方式,看上去真的很像锦衣卫。
“差不多吧!”
王彦说着便在想,锦衣卫此时肯定也在行动,只是不知道锦衣卫做得如何,以及和他们西厂比起来谁更好。
但是,锦衣卫算是西厂的竞争对手。
“差不多,那就不是锦衣卫。”
曾棨有些惊讶,原来殿下身边,还有一个和锦衣卫不重合的特殊组织,心想殿下这是想做什么啊?难道是对他们官员如此不信任,想方设法地监督。
但是,问到了这里,他不敢再问下去,不能窥探秘密,只好说道:“那就动手吧!”
王彦下去安排了。
他们西厂的人,在这里的并不少,有些事情只要安排下去,就有专门的人负责传播,不到一两天时间,就传遍了所有受灾的百姓。
不仅西厂在干活,锦衣卫当然不会闲着,他们负责帮忙带节奏。
把那些证据,传遍所有人。
不过数天之间,灾民当中流传着一个消息,那就是周王贪了朝廷治水、加固河堤的拨款,这才导致了水患,另外周围只加固自己田地边上的河堤,从而不管百姓的死活。
百姓们的田地,都成了一片汪洋,而藩王、权贵的田地,至今安然无恙。
再加上又有人很刻意地带节奏,一时间各种消息,不断疯传,刚开始传出的还是证据,但是百姓愤怒过度,给那些证据添油加醋,传出来好几个不一样的版本。
但是,不管何种版本,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周王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被周王害的,还有人故意地带节奏,各种消息层出不穷,于是负责带节奏的人,带动所有灾民聚集在城外,想要进城找周王要个说法,讨个公道。
那些灾民不仅田地没了,连家也没有了,一辈子辛辛苦苦为的是什么?不外乎安居立业,现在被周王毁了,节奏带起来之后,生气愤怒都是正常的。
再加上人多,他们更放肆了。
也就白莲教最近,不在这些地方活动,否则他们一定会带这个节奏,带起来说不定更厉害。
守城的士兵看到这里,赶紧前去拦截。
他们哪敢让这些百姓进城。
一旦百姓愤怒起来,胡乱地折腾,冲撞了周王,这可是件大事!
灾民聚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魏锦波那里。
“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多?”
魏锦波顿时大惊,心急如焚道:“来人,看好城门,别让他们进城,我要去见周王殿下。”
言毕,他赶紧出门。
只要守住城门,再让朱橚出面解释,应该能压下民愤。
没想到这件事,还可以越闹越大,最终大到这个程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此时的朱橚,留在王府里面,哪里都不去,想到曾棨这个人,油盐不进,恐吓也能躲开,完全拿曾棨没办法,心里就是烦躁,现在只想喝酒。
喝得有几分醉意时,王府的管家来传,魏锦波求见。..
“带他进来。”
朱橚很不爽地说道。
他认为都是魏锦波办事不力,才会导致如此。
魏锦波进了王府,还不给朱橚开口呵斥的机会,就匆匆忙忙地把外面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
朱橚的醉意,瞬间消散一空。
震惊得立马站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外面的人,如何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情?”
朱橚走上前,抓住魏锦波的衣袖,质问道:“是不是你传出去?还是谢平福传出去?你们……你们……”
他被气得,也是被震惊得,快说不出话来。
心里一团糟,又是一团乱。
这他喵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是要让自己灭亡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