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曹操已经集合起了军队。
曹操站在大军前,眼神中满是杀意。
自己带出的军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革,他们战力强悍,锐不可当。
如果不是吕布太过勇猛,他们早已经拿下了濮阳城。
而这次有田氏家主做内应,自己就能轻易进入濮阳城。
只要能进去濮阳城,凭着自己手下的将士,一定能斩杀吕布。
“攻破濮阳,斩杀吕布。”
曹操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就像夜空中缓缓响起的鼓声。
“杀!”
“杀!”
“杀!”
……
……
“出发。”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曹军开始快速向濮阳东门而去。
曹操的营帐,离濮阳只有数里路程,借着夜色,很快就来到了濮阳城下。
曹操神情专注,看着远处的城门。
城墙上甲士林立,正在四处巡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曹操看了一眼天色,眼下已经到了三更天。
这是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不像有内应开门的样子?
曹操心中打鼓,他有些焦急,目视程昱。
“仲德,怎么没动静,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吧?”
程昱眼神也闪过几分焦急,事到如今,自然不能打退堂鼓,只能观察之后,再做决定。
“主公,田氏在濮阳乃是世家,实力不弱,应该不会出现差错,我们再等一会。”
曹操微微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又过了一会,城墙处还没有任何动作,曹操有些着急,正在再次开口询问。
却听见程昱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主公,快听,城门口有动静。火光亮起。”
曹操仔细聆听,果然听到了喊杀声。
喊杀声很短暂,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然后城门被打开,一处火光在城门口晃动。
“主公快看,田家已经得手。”
曹操看着远处不断闪动的火光,眼神腾起无尽的杀意。
“杀!”
曹操手臂轻轻挥动,身后的将士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处。
一时间,濮阳城杀声四起。
曹操带着典韦走进濮阳城,拿起火把直接把城门点燃起来。
看着曹操这个操作,程昱有些心惊。
“主公,你点燃城门,我军岂不是没有了退路?”
“这次我们破釜沉舟,就是要一举斩杀吕布,今日不破濮阳,绝不退兵。”
营中仅有的粮食,已经全部消耗。
曹操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他只能胜,不能败。
一旦溃败,他就没有任何机会能够重来。
……
……
吕布今夜饮了不少酒,此时刚刚睡下不久。
正在这时,陈宫慌慌张张走到吕布门前。
他用力敲打大门,拍门声在夜空中传的很远。
陈宫的声音焦急响起。
“温侯,大事不好了。”
吕布醉眼朦胧,他缓缓坐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就向外走去。
被吵醒的吕布有些烦闷。他眼神松散打开房门,看着一脸焦急的陈宫问道:
“公台,什么事如此慌张?”
“曹军杀进濮阳城了。”
“濮阳城固若金汤,曹军怎么可能杀进来?”吕布有些难以置信,濮阳城十分稳固,曹操攻打的无数次,都没能攻破,怎么会毫无征兆的攻进来。
“田氏买通东门守卫,让人打开城门,曹军就顺着东门杀过来了。”
“好你个田氏,竟敢通敌,上次就该把你们全部斩杀。”想到田氏家主那副嘴脸,吕布恨得牙根直痒。
“温侯,此时不是给田氏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击退曹军。如果在耽搁,相信用不了多久,曹军就会杀到此处。
只要能够击败曹军,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吕布闻言,静下心来,仔细聆听,果然听到夜空中隐隐有喊杀声传来。
“公台莫慌,我这就前去退敌。”
“来人,速取我甲胄和方天画戟。”
下人急忙取得吕布的甲胄,帮吕布穿在身上,他接过方天画戟,翻身骑上赤兔马。
刚才眼神松散的醉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带着无尽杀意的战神吕布。
“传我将令,众将随我御敌。”
说完,我轻拍赤兔马,赤兔马如同一只离弦的箭,很快消失的黑夜中。
陈宫看着吕布消失的背影,一刻悬着的心,才平静了几分。
从刚才他得到消息看,曹军人数众多,攻势猛烈,很显然是准备一举拿下濮阳城。
由于事发突然,陈宫还是有些担心,这次能不能抵挡住曹军的进攻。
他本来对曹操十分看好,当初兖州牧出现空档之后,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曹操。
曹操当年在雒阳城敢只身刺董,就可以看出这人有大勇气。
后来刺董失败,曹操没有气馁,在家乡组织义军,跟随刘皇叔,出兵讨董。
本以为曹操是一个明主,兖州的世家大族在他的带领下,利益会得到充分保障。
谁知道曹操站稳兖州后,对于世家大族的态度,变得有些冷淡和疏远,曹操甚至把屠刀对准了世家大族。
自从曹操杀死边让后,就让陈宫出现了警觉。
曹操在徐州的屠城行为,更是让陈宫彻底心寒。
他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这样一个冷酷弑杀的人,怎么能当兖州之主,又怎配做兖州之主?
兖州如果交到他的手中,必然会出现万劫不复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他才毅然举起反曹的旗帜。
吕布这个人才能虽然不如曹操,但勇武过人,可以多少弥补其中的差距。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吕布听话。
吕布智谋不足,对于自己的建议,言听计从,这一点让他相信,吕布会是一个明主。
吕布带人来到濮阳城东,正看到两支军队,正是誓死拼杀。
吕布看了一眼面前的形势,已经看出了曹军已经掌握了主动,自己的军队虽然在拼死抵抗,但正在节节败退。
吕布大喊一声,直接杀入阵地中,手中方天画戟划出一道闪电,当时就有几人被斩于马下。
吕布如同一道闪电,在阵中不断收割人头,在他的方天画戟,没有人能是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