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之被黎柳柳气道不行,无法抑制的怒气在胸口流转起来,整个脸色铁青了起来,极其的惊骇恐怖,他一脚踢开面前的三足凳子,抬手就要去掐她,这样的养女,不日死了算了!活着做什么,给丞相府抹黑吗?
黎羲浅静静的沾着,看着去阻止的方玉,忽然之间,黎行之重重的喘气起来,轰然摇晃几下,知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丫头婆子大叫了起来:“叫大夫,快点叫大夫啊!老爷晕过去了!”
黎远海负责父亲做到旁边,努力给她拍着背:‘父亲父亲,不要激动,不要冲动,气坏了什么可是不划算的很啊。’
赵政很快过来,倒不是被人给叫了的,而是自己过来的,一进门恰好撞到这一幕,将黎行之搀扶起来,让他不要激动,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不要害怕,这是急火攻心了,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老爷呢。”
黎远海和方玉对视一眼?
这个节骨眼还能有好消息?
黎柳柳被黎远海让人按压在了地上,看着倒下去的人,倒不是害怕他有个什么,反正他如今也不喜欢自己,可若是真的被自己给气死了,在怎么说她也要被耽误三年啊,生为小,养育之恩大过天的啊。
她狠毒了算计她的黎羲浅,就是这个人来撺掇自己的,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去找景泽宜的,看着被掣肘着,做什么都不放心。还要被一群人监视算计,好的很,好得很啊!
听着赵政说没事,这才放心下来,这时候周眉居然跟着喉咙来了,原本脸上欣喜的笑容,在看着大堂之中的乌烟瘴气和濒临要是的黎行之,瞬间改变了,她阔步上前:“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您,您可不能有个什么啊,这个家里还需要你的啊!”
这还是真的翻天了,她不在了,黎羲浅这个贱人就要推了主君了?
方玉解释了起来:“是柳柳,要父亲去给求快递出嫁,不知怎么起来了争执,也是不留情面的很,硬生生把父亲气的吐血,刚刚还差点背过去。”
周眉呼吸急促了起来,忙不迭的上前而去,仔细查看了起来。
黎行之吃下了药碗,总算是了缓了过来,手里拿起个茶杯丢到黎柳柳跟前:“你养育的好女儿,居然来命令我快点清下旨意嫁过去,说是身子都给出去!”简直是混账东西!
“你来做什么!”看着面前又是自己跑出来的人,他觉得这两个母女就是起来气他的!
这丞相府的下人还真的都应该换一遍了,都是这母女两个的天下!
“我有孕了!”周眉兴奋的说了起来:“妾身有些不舒服,就让赵神医来请脉,已经有四个月了,老爷,我们又要有孩子了!”
忽然,黎羲浅看着把脉的赵政。忙不迭开口,语气关心又担忧的:“我父亲是怎么了?神医怎么如此脸色。”顿了顿,感觉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都给我退下了,走的远远的,不许接近这里!”
黎行之更是紧张了起来,丝毫没有为人父的喜悦,这些年死在这个贱人手里的孩子还少吗,如今又是个鬼祟附身的,指不定肚子里面是个妖魔鬼怪的:“我说了,没有高道长的示意,你不准出来,还不给我回去,今日放她出来的,全部杖毙了。”
周眉咬牙,感觉有无数的棒槌在她心上重击,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就因为几句胡言乱语就不在正眼看着自己!好的很啊,她余光看着黎羲浅,等着她生下这个孩子,看这个贱人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我在把把。”赵政眼中闪烁起来,拿起另外一只手把脉起来。
黎行之又头痛的顽疾,因着赵政一副药下去,就没有了,因此对她气急的器重,还有意将他塞到太医院里面好好栽培,日后在后宫也能有个线人之类的。
“我,老爷,你是不是最近几个月老师感觉浑身乏力,还会,还会——”他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黎远海毕竟是习武的,耳朵极好,瞬间的就听到了,急忙道:“玉儿带着三妹去外面。”
“父亲身子有碍,女儿怎么能走。”黎羲浅担忧了起来:“赵神医,你是我们的希望,你可不能乱说话的。,”
赵政脸色苍白像是被吓到,子啊几双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中,终于难以下咽的开口:“若是家里有用的惯的大夫,还是请叫来,让我商议之后子啊做出决断的好。”
“有什么就说!”黎行之说了起来,神色更是大变,他活了怎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看着赵政如此医术的人,抓住她的手臂:“这里都是我的家人,但说无妨。”余光悠悠看着那边跪在的黎柳柳:“你但说无妨,不会有人泄露出来。”
若是有,也是这个黎柳柳!
都是这两个混账东西,吧整个丞相府搞得是乌烟瘴气的不行。
“最近老爷可有什么喜欢把玩亦或者不离身的东西吗?”赵政慢慢问了起来。
黎行之思考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双十八子的手串:“最近倒是不曾,这是我去年得到的,温润的很,时常贴身拿着。”
“七叶一枝花,猪胆山慈姑,土贝母,骨髓炎肥皂草”赵政放在鼻尖闻了闻,嘴里嘟囔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随即拿过热水倒在上面,拿着舌头舔了舔,眼中透着震惊,难以置信又十分坚信的看着黎行之:“是这个,就是这个,味道很淡,但是的确有,老爷,恕我直言,这个东西不能在佩戴了。”
黎远海吃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这个我也有。”他不过不喜欢,是去年黎远山送来的,说是宝贝东西,让时时刻刻都拿着手里把玩的。笔记是兄弟之间送的,他都是很宝贝的,那黎远山是个没有脑子的,可是对待兄弟还是忠肝义胆的。
“七叶一枝花,猪胆山慈姑,土贝母,骨髓炎肥皂草,这些都是对男性生育会有损害的,若是按照这个气味的淡漠,哈老爷已经把玩了一年的时间,几乎是不可能再有孩子的。”赵政说着普通的跪了下来,眼中半确定半犹豫起来:“还是再请家里时常用的大夫再来会诊吧。”
赵政环视了一圈,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黎行之,沉吟片刻起来:“这个东西是无误的,但是人各有异,还是请熟悉又嘴巴严密的大夫拉看看的好,免得无辜了性命。”
不能生育这是一个家族的大事情,一句话连累在里面的人可就多的很了。
方玉惊讶的声音传来起来,缥缈又刺耳:“也就是说,有了这个东西,我公公已经不能再有子嗣了,那婆婆这是——”她说着不敢在将心里面的话说出来,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