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爷爷的情况还好吗?”
时染的声音着急又透着冷静。
爷爷被安全地抬到了卧室,林语菲马上跑过来了。
“很快就会恢复意识,应该没事吧。”
“爷爷的状态很差吗?”
年纪已经在那里,虽然看起来还好,但是时染有些担心。
前世,这个时间点,爷爷已经去世了。
所以,要更加的小心。
她就应该陪着爷爷前往宋家,不能让爷爷一个人回来。
各种想法绞在了脑海里,心里杂乱无章。
“不要训斥林语菲医生,没有大碍,我也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
爷爷不知不觉地慢慢的坐了起来。
“爷爷!”
时染走近了,爷爷呵呵地笑了。
“年龄摆在这里了,再好的药也不能欺骗岁月。”
是啊!
长命百岁的人,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几个。
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但是时染不想这一天到来。
林语菲递给时染爷爷药,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今天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这几天药不能停,多多休息一下吧。”
“嗯,原来如此。”爷爷好像知道会这样,点了点头,却说:“这可麻烦了。”
“有什么事情吗?可以交给时染。”
听了时染的话,爷爷哈哈大笑起来。
“过两天,徐家平反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是时家牵线,所以宋当家让爷爷也参加会议。”
“别担心,我替爷爷去。”
“时染吗?”
爷爷笑着对时染说,是不是听错了。
“有是不放心的吗?”
“那时染就代替爷爷去参加这个会议吧,以代理家主的位置。”
“爷爷……”时染愣了一下,“代理家主吗?”
“是啊,只有代理家主才能做。”
听到这句话,时染的耳朵嗡的一下,连呼吸都忘了,呆呆地望着爷爷。
爷爷慈祥地微笑着对时染说。
“时染,你作为时家的代理家主参加一次会议吧。”
“爷爷,我真的可以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的目标也是冲着时家家主的位置,但是当亲自听到爷爷说代理家主的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十年。
她的目标就要达成了。
“爷爷相信你。”
这句话,似乎是对时染的肯定。
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爷爷,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时的宋肆辰正在和时宴见面。
在紧张的气氛中时宴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到时家的住宅?”
“目前,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不可能……”时宴不相信的摇头。“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参与杀人。”
“什么?”时宴大叫,猛然坐起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能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
“是吗?”
宋肆辰只是冷笑了一声。
“爸爸呢?我要见我爸爸,不!我要见我妈妈。”时宴双手紧紧地抓着铁窗的栏杆。“带我见我妈妈,她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让我出去的。宋肆辰,我是时家的人,你敢动我吗?”
“宋彦哲都被抓进来了,你觉得呢?”
“什么?”
宋肆辰很明显的看到时宴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
“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
“所以,都是宋彦哲一个人做的吗?”
“你在说什么?”
时宴听不懂地问。
“宋彦哲以涉嫌杀人未遂抓了进来,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杀人未遂?谁?”
“杀害宋当家未遂。”
“不可能!”时宴摇头,“怎么可能会杀人?”
“……”
宋肆辰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时宴用充满戒心的眼光看着宋肆辰,回想发生的事情,可怎么都没有找到要杀人的举动。
“喂!”
就在他回想的时候,宋肆辰叫了时宴。
“你想就这样死吗?”
“什么,什么……”
时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不会有人会救你。”
“不可能的。”时宴再次不相信宋肆辰的话。“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我的,我是时家的长孙,爷爷也一定会来救我的。宋肆辰,你不是时染的未婚夫吗?我是时染的哥哥,你看在我是时家人的份上,以后你们结婚了,我也是你哥哥的份上,你也会放了我的是吗?”
若是时宴不提起时染,或许宋肆辰就是这么一副冷漠的样子。
提起时染的下一刻,宋肆辰的脸上浮上了一层阴霾。
宋肆辰知道时宴是怎么欺负时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那次,如果不是自己在的话,时宴就会打时染。
他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忘记。
放他一马?
他恨不得现在打断时宴的腿。
“时宴,我现在说的话,请听好。”
时宴深呼吸,稍加冷静了一下。
“你比我清楚宋夫人是什么人,你跟在宋彦哲的身边,难免不会被宋夫人当枪使,宋夫人把你当成主使,你会怎么想?”
看着渐渐变白的时宴的脸,宋肆辰接着说道。
“宋夫人都会说这是时宴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你的父母救得了你吗?你觉得时家会管你吗?是爷爷会救你?还是觉得时染会救你?”
时宴咬住了嘴唇。
正如宋肆辰所说。
时宴自己也很清楚宋夫人是多么残忍的人。
“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宴的声音不大,似乎冷静了很多。
“宋彦哲主张,是你要他开枪的,是你给他的枪,他从来没想过要杀自己的父亲,是你让他这样做的。”
“血口喷人!”
时宴生气地吼道。
宋肆辰平静地问道:“想活吗?“
时宴抬起头,笨头笨脑快速转动以了解情况。
“想活吗?”
宋肆辰再次问道。
“……是,是!我想活下去!”
时宴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
宋肆辰冷冷地看着时宴,从他的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那是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白纸。
“这是什么?”
时宴一头雾水地问起,宋肆辰把那张纸从铁窗的缝隙扔进去,随后又一支笔丢进去。
“你给爸妈写信吧,就按照我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写下来,这样,我可以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