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静静地站着地宋肆辰在最后一刻稍微转过身来,宋夫人的手惊险地擦过宋肆辰的脸。
虽说已经躲了,没有承受这一巴掌,但似乎忽略了她做的美甲,指甲擦过脸颊,只感觉疼,似乎还划破,已经出血了。
看到宋肆辰的脸上出了血,但她还是很生气,吼道:“卑贱的东西,居然敢用刀子威胁我儿子,你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这样对长子?”
宋肆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夫人那张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他很平静,即便脸颊上的伤口还在出血。
于是,宋夫人更加的生气了。
“那时候应该杀掉你!应该和你卑鄙的妈妈一起埋葬!你这个本来就该丢掉的垃圾,居然敢把刀子架在我儿子的脖子上……”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宋夫人的咒骂一瞬间停止了。
没等她转身,宋当家已经从她的身后来到面前,并将宋肆辰挡在自己的身后。
“夫人,解释一下,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有些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昨天从宋彦哲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让我说什么?我们十五岁的儿子当着时家老爷子的面,将时家的孩子推倒,口无遮拦的说要杀了那个孩子,你要我说这些吗?”
“宋彦哲这样,也有他的道理吧。”
宋当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宋彦哲已经十五了,他要做宋家的继承人就要明白。在南湖,想要做大,就必须要讨好时家,你以为首富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看时家的眼色呢!现在整个南湖,你说了算!”
“所以呢?”
“在昨天的情况下,应该站在宋彦哲这边,一起教训让宋彦哲生气的那个死丫头。”
“你能做到首富的地位,以后我听你的。”宋当家冷笑了一声,一想到受了委屈就找爸爸告状的宋彦哲,眉头就皱了起来。“没有那种能力,就不要太贪心。教育好宋彦哲,作为继承人,就不要这么不知分寸。”
宋夫人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愤愤不平的离开。
宋当家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宋肆辰。
“今天,替我去看一下时染的爸爸。”
说完这句话的宋当家,看到刚才还不屑一顾的宋肆辰的脸变得灿烂了起来。
果然,他没有看错。
提到时染,宋肆辰就会变得不一样。昨天宴会上也是,谁都不多看一眼,却偏偏只盯着时染,甚至能为了时染将刀子架在宋彦哲的脖子上。
宋当家笑了一下。
有追求,就好拿捏。
“还有一封信,交给时染爷爷。”
时染现在正在和林语菲通话,不知道她学业怎么样了,顺带向她打听一下赵医生的情况。
“前段时间和赵医生聊过天,但是没有问过这个事情,特别着急吗?”
“嗯。”
因为无法再等下去了,只有最后半年的时间了。
“好,我尽快的找个时间询问他一下。”
“姐姐,谢谢您。”
“你也帮过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刚挂了电话,阿姨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宋家二少爷来了。”
“谁?”
时染惊讶地喊一声。
“宋家二少爷。”
“宋肆辰?”
她吃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
三年来,宋肆辰从来没有踏入时家一步,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时候,否则不会冒险出现在时家。
时染深呼吸,尽量镇静地问:“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来?”
“好像找老爷。”
“爷爷不在。”现在爸爸身体状态不太好,其他人也都不在。时染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咬唇,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带他来见我吧。”
“好的,小姐。”
时染和宋肆辰面对面的坐着,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受伤了?”
她一眼看到他脸上的伤口。
“没事。”
“宋彦哲动的手?”
时染第一反应,昨天的事情宋彦哲怀恨在心,对宋肆辰动手了,没想到会是宋夫人亲自出手。
“不是。”
他盯着时染,很平静地回答。
“宋肆辰,你为什么会来?”
“我想你了。”
“哈?”时染明显脸色一怔,“我们昨天才见过的。”
“是真的想你了。”
“这种话,单独和我说可以,有其他人的话,不要说。”
“我知道。”
“现在很严肃地回答,今天为什么来?宋肆辰,我知道,你不会是那种想见面就能立刻出现的人,否则我们不会三年都没有见过。说吧,到底是什么目的?”
时染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犀利。
因为父亲的事情,时染的神经似乎比平时更加敏感。
“我来送这个。”宋肆辰泰然自若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爸爸写给你爷爷的信。”
信?
现在有手机,大部分都是通过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写信这种方式,时染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爷爷不在,你可以等爷爷回来再交给爷爷,或者你可以先给我,我等爷爷回来再交给他。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私藏的。”
“……”
宋肆辰拿着信封,没有说话。
“你知道信的内容吗?”
宋肆辰摇摇头,开口,“但我能猜到,应该是想要时家和宋家联姻。”
“联姻?”时染突然想起昨天宋夫人说起的事情。她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昨天爷爷明明都已经说了,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那样做了。”
和昨天那个骂她“小野种”,说要杀了她的人联姻?
绝对不可能!
“你不喜欢?”
宋肆辰问。
“嗯。”
“很为难吗?”
“嗯。”
宋肆辰平静地将手中的信件打开。
“宋肆辰,你在干什么?”
时染惊讶地站了起来,喊道。
私拆信件!
当着她的面前。
宋肆辰将信上的内容简单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的直接将手中的信撕成四半。
“宋肆辰!你疯了!”
这个时候,时染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莽夫”。
谁能来教教他搞权谋啊!
宋家的家产还需要他夺啊!
宋肆辰坚决地说道:“让你为难的事情,你无法处理,那便我来。”
时染吃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房门被推开,两个人同时看过去,看到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时染爸爸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