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时不时紧张地看眼手机,蒋修知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
童以绮离开的时候,楚絮还在原位上坐着。
她拎着包过去,脚步不由停住。“楚小姐,莫不是还看中了什么?”
“我看中的,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
童以绮勾了抹冷笑,“因为它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你不是看中,你是觊觎。”
“这不是竞拍吗?难不成上面一早就写了你的名字?”
“我自然是势在必得,楚小姐要不是靠着男人,今天恐怕连这样的场合都进不来吧?资本两个字,也是要靠钱堆起来的。”
楚絮眼看要结束了,这才站起身,“多谢提醒,不过我靠男人是我的本事,蒋修知就算送了你一千五百万的钻石又怎样?晚上不还是要爬到我的床上来。”
“你----”童以绮想到的只有粗鄙两个字,楚絮从她身侧擦过去,她盯望着她的背影,童以绮手掌紧握下。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了,蒋修知如今心里插了一根刺,童以绮万万不能给他痊愈的机会。
她必须让这根刺越插越深,要让蒋修知一想起来就痛苦,这样才能将楚絮彻底的踢走。
童以绮白拿了这么一件宝贝,当晚就设宴感谢蒋修知,还喊了另外几个朋友。
晚饭后,童以绮又定了会所的包厢,大家落座后,萧子翟搂着旁边的女伴出声,“蒋少,你女人呢?”
平时他到哪都要带着楚絮,恨不得黏在一起,萧子翟坐到蒋修知的身边,一手搭在男人肩膀上。
他靠近过来问道,“是不是因为跟沈嘉许的事?”
蒋修知最烦听到这些话,“能不能闭嘴?”
萧子翟没有大喊大叫的,这次好像特别顾及蒋修知的面子,只不过童以绮坐在他右侧,能很清楚听见两人的对话。
“你不要她也是应该的,上次在餐厅里那么一闹,多少闲言碎语都传出去了。”
蒋修知眉头忍不住锁起,“能有什么闲言碎语。”
“哎呀,你想想,她自己都承认了……这不是给你戴绿帽吗?”
童以绮一眼望到蒋修知的侧脸上,察觉到他的神色难看至极,“好好的出来玩一趟,别乱说了。”
有服务员进来送酒,那人穿着会所的制服,压着脑袋,他动作熟练地将酒摆到桌上。
萧子翟认出了他来,但是这次没有为难曾彭泽。
“不是乱说,”萧子翟一脸地认真,“以前那个楚絮怎样,咱就不管了,但她现在好歹跟着蒋少,这中途跑去跟人睡一天是怎么回事?”
曾彭泽倒酒的手抖了下,蒋修知不耐烦地推开萧子翟。
“我说过了,她没做那种事。”
“她不是亲口承认了吗?”
蒋修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带她去过医院。”
“那又怎样?说不定戴套了呢?”
蒋修知一个酒杯砸到地上去,童以绮吓了跳,忙拍了下他的肩膀,“萧子翟,你够了,楚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你以为楚絮跟你一样,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吗?以绮,你洁身自好,并不代表别人也是……”
童以绮赶紧冲着萧子翟摇头,换句话说这种事蒋修知自己都不介意,旁人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但……
他真能做到毫不介意吗?
萧子翟知道蒋修知的脾气,忙适可而止,有些话不用多说,只需要每次都点一两句,他不信蒋修知的心里会舒服。
他原本就是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别说旁人觊觎他的东西他不爽了,沈嘉许那是完完全全将楚絮看光了!
“修知,你消消气,他就是嘴上没有个把门的。”童以绮见状,忙起身拿了一杯酒塞到萧子翟手里。“赶紧喝!”
“行行行,我们童以绮大美人最是善良贴心,我喝。”
曾彭泽将几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这童以绮哪是什么大善人,嘴上在劝,可每一句都在诱导着萧子翟说出对楚絮不利的话来。
楚絮回到盛世江南后,没看到蒋修知的身影。
她自己做了晚饭吃,又在沙发上睡过一觉,看眼时间都要十一点了。
蒋修知八成是不回来了,楚絮先去洗漱,她走进衣帽间,拿了换洗的衣物。
她站定在柜子前,看着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衣裙,这些都是蒋修知给她买的。她将它们拨到一边,楚絮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她将平时穿的衣服都放在一起。
到时候只要蒋修知一让她滚蛋,她抱着衣服塞进皮箱就能走了。
蒋修知今晚没想回去,一眼都不想看到楚絮,他意兴阑珊的要起身。“散了吧,不早了。”
童以绮小脸喝得红扑扑的,两手拽住他的手臂。“再玩会嘛。”
“走了。”
蒋修知扣住她的臂膀,想要将她拉起身。
童以绮不满地挥开他的手,“大家都没玩尽兴呢,你要走先走吧。”
“蒋少,你又要回去找她了?”萧子翟无奈地叹息,“晾一晾她吧。”
“对啊,”童以绮推了他一把,“赶紧走吧,省得家里的女人跟你闹。”
蒋修知看眼童以绮,生怕她留在这出点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又不是什么小酒吧,你走吧。”
萧子翟拍了下胸脯,“我负责把她送回去,行了吧?”
“好。”
蒋修知没再逗留,径自走了,他并没有回盛世江南,而是去了另一个住处。
洗漱好后已经是凌晨了,蒋修知压根没有睡意,他坐在客厅内看会电影。
楚絮至今没跟他解释一句,就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靠着沙发躺了会,不知不觉却睡了过去。
一阵铃声猛地将他惊醒,蒋修知看了眼,是萧子翟打来的。
“喂?”他说话声带着模糊,半梦半醒。
“喂,蒋少……那……那个,以绮她出事了。”
蒋修知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出什么事了?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我就送朋友出去,来回不过一会时间,回来的时候,她……”
“她怎么了!”
“都是那个曾彭泽,是他闯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