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所有人都害怕的时候,就是我登场的时候了,”鹤龄真君继续道,“我会代表昇阳山,出去,与神君进行谈判。”
“原来你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傅恬恬听了鹤龄真君的话之后,点点头,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你放心,”傅恬恬对鹤龄真君道,“我准备一下,明天就再去表演一番,务必让他们全都信服。我将这件事办好之后,你也不要忘了你之前所承诺的,要帮我护住我的有人。”
鹤龄真君点头:“那是自然的,鹤龄必定会信守承诺,神君放心。”
于是,两人就这样说定了。
傅恬恬和鹤龄真君又进一步商量好了明天的细节,然后傅恬恬就打算从鹤龄真君的洞府离开,明天再来叩山。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在昇阳山护山大阵已经开启的情况之下,傅恬恬怎么才能不惊动护山大阵,悄无声息地出去。
这就需要用到鹤龄真君了,毕竟他是开启护山大阵的人,又是昇阳山的掌门。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外面一片漆黑,倒是挺好隐藏行迹。
鹤龄真君本来就擅长隐匿,傅恬恬又给鹤龄真君罩上了一层屏蔽结界,这样所有人就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而傅恬恬则依然是隐身状态,和鹤龄真君牵着手,让彼此的气息相互沟通,以此瞒过昇阳山的守山大阵,就这样悄悄地出了昇阳山。
傅恬恬被鹤龄真君互送着出了昇阳山之后,她松开手,向鹤龄真君传音道:“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们明日按计划行事。”
鹤龄真君表示收到傅恬恬的传音:“好,我明白,告辞。”
鹤龄真君离开之后,傅恬恬也便转身离开,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过夜,明天再去昇阳山结界晃一圈。
许久未发话的朱流在傅恬恬这时耳边问道:“那个鹤龄真君和你的交易,你便这么全盘接受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吃亏了吗?”
“吃亏?这我倒是不觉得,”傅恬恬一边往前走,一边向朱流回复道:“我只不过是明天需要去演一场小小的戏罢了。演完鹤龄真君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权力,宗晴和鹿鸣真君也能收获一个外援,这样不是很划算吗?”
朱流听了傅恬恬的话不由失笑:“鹤龄真君的掌门权力,你是算在你的得上面?难道你忘了,你们并不是同一阵营的。你这难道不是相当于用给宗晴和鹿鸣真君找一个支持者,去换取一个大派昇阳山的治理权吗?你这手笔可真是够大的。”
“鹤龄真君本来就是昇阳山的掌门嘛,”傅恬恬无所谓地笑笑,“他现在只能说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我先前杀了他最大的敌人智渊真君和姑渺真君,他重新掌握昇阳山权力已经是大势所趋了。我只是在帮助他获得昇阳山至高权利的时候,顺手再帮他一把而已。我用本来就是为自己做的事,帮助宗晴和鹿鸣真君换取了一个强大的支持者,这笔交易也还算可以啦。”
“你这个逻辑倒是很厉害,我说不过你。”朱流无奈,如果他现在的实体能够在人前显现的话,恐怕要面带无奈地摇头叹息了。
为了帮助自己的朋友几乎颠覆了一个大门派的势力格局,只能说,这是傅恬恬在高强的修为下见义勇为,所达到的威力吧。
傅恬恬找了一颗大树,坐在树干上面,静静冥想着,等到了明天。
第二天,天亮了,太阳升了起来。
坐在树上百无聊赖地傅恬恬,看到太阳升起之后,总算是精神一振。她知道,现在是自己上场的机会了。
傅恬恬从树上坐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之后,就按照昨天她和鹤龄真君商量的,御风直奔昇阳山而去。
傅恬恬很快来到了昇阳山,从外面看昇阳山,果然与其它那些普普通通的门派大不一样。
不仅仅是其险峻、其钟灵毓秀乃十分醒目,更重要的是,昇阳山外围笼罩着一层防护结界,仿佛一个倒扣的碗一般将整个昇阳山都齐齐整整地罩到了里头。
如果傅恬恬不打破这个无形的屏障,恐怕,昇阳山是真的能够防住她了。
不过好的是,傅恬恬可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来,他还带了两个副帅。——一个是从来只会话痨问不会出手协助的朱流,另一个,这是那个藏在昇阳山在,那个早就跟傅恬恬结盟的二五仔。
既然有这世上修为最高的项羽做朋友,身边还尸骨那个色好难过继承的昇阳山掌门,又有何不脱呢?
想了一遍自己的优势之后,傅恬恬便果断上前,开始“碰瓷”昇阳山的结界。
傅恬恬站在昇阳山护山大阵外的半空之中,也不避讳或者躲避什么护山大阵的阻隔,直接碧春剑出鞘,对着昇阳山那个大碗一样的结界便是一剑挥出。
当然,傅恬恬挥出的那一剑只是随手一挥,并没有用尽全力。甚至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也就是不到三成吧。
傅恬恬一剑挥过去之后,碧春剑释放出的剑气便和昇阳山的护山大阵结界撞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灵力和剑气碰撞出的起劲,四向扩散开来。
而昇阳山的护山大阵,不愧是他们一群元婴真君商量到最后才想出来的方法,果然十分的坚固,竟然只是微微晃了一下,一点别削弱或者损害都没有。
不过虽然傅恬恬这样随意试探的一剑并没有对昇阳山的护山大阵造成什么影响,但它却着实惊到了不少的人。
毕竟,昨天晚上傅恬恬才在昇阳山杀掉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昇阳山的大长老智渊真君,昇阳山的其他人都如惊弓之鸟,还没有从对傅恬恬的警惕中松懈下来,时刻都在观察着外界的状况。
现在傅恬恬的碧春剑搞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动静,那些正在等待傅恬恬的元婴真君,自然要出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