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恬恬只对徐兰儿道:“事情可能有些难以控制,我现在需要去一个地方处理一下,你先在家里待着。我会布下法阵保护你,为了自己的安全,你千万不要出门,啊?”
听了傅恬恬的话,徐兰儿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能够让傅恬恬这个金丹长老如此慎重对待的,必然是很严重的事情。吴东他八成,是,活不成了。
徐兰儿脚下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傅恬恬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在徐兰儿身周画了一个保护的阵法,然后又取出好几张等级较高的防护型符箓,布在阵法里面。
傅恬恬对徐兰儿道:“兰儿,我要先离开了,这个防御阵法可以抵挡金丹以下的攻击。只要一有危险我就能感觉到,就会立刻赶回来救你的。你先好好待在这里面,等我回来,啊?”
徐兰儿心中已经被悲伤悔恨和绝望包围,听到傅恬恬的话,她还能怎样呢?她只是漠然地点点头,告诉傅恬恬,她知道了。
傅恬恬安置好徐兰儿,又在她的房间外面再布置了一层防护的禁制,这才离开了。
傅恬恬离开马家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往自己方才探知到的、那个邪修的盘踞之处而去。
很快,傅恬恬就赶到了邪修樊盛文的临时洞府。
洞府前有禁制以做障眼法,看起来完全是一片平整的山壁,看不出有什么洞府的痕迹。但是傅恬恬方才已经通过神识,从内部看清了这个洞府的特征,区区障眼法,还是瞒不过她的。
几乎毫不费力地,通过对照四周环境,傅恬恬找到了自己方才确定的邪修洞府的方位。
傅恬恬碧春剑出手,果断就是一道犀利的攻击,直冲洞府洞口的位置而去。
傅恬恬一剑挥出,产生了一阵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的炫目“特效”。等“特效”消失之后,黑洞洞的洞府门口就露了出来。
果然就是这里了!傅恬恬点点头,准备上前一步,踏入洞府之中。
然而还没等她举步,洞口处的空气却突然一阵扭曲,仿佛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形要发生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傅恬恬看那空间扭曲的形状,仿佛是有什么传送法阵正在启动,要将另一端的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传送过来似的。
这里竟然也有传送法阵吗?傅恬恬微微一愣,然后就握紧手中的碧春剑,提高了警惕。
毕竟,能够被传送到这邪修洞府前的,八成不是什么与这邪修毫无关系瓜葛的人。说不定,传送过来的还是洞府的主人——那个邪修本人呢。
傅恬恬心中所猜测的倒是确实不错。被传送过来的,还真的就是她想要过来消灭的那个邪修——刚刚已经被南宫凌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的樊盛文。
且说这樊盛文。他是一个吸食人血肉修炼的邪修,因为要靠一套特殊的法阵来将人的血肉转化为他修炼所需要的精气,樊盛文每次找到一个落脚点,都要特别费力地摆一个用于修炼的法阵。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去你丫所以樊盛文对南宫凌破坏他洞府、追着他到处跑的行为,是十分的痛恨。
樊盛文用于布置特殊法阵的材料是有限的,法阵一旦布置下了,轻易就不能停下来。
因此,樊盛文在他现在所局的洞府中,是有一个一直在运行的法阵的。
先前徐青念用追溯之法,牵引着自己的神识寻找吴东,樊盛文确实是察觉到了不对。他毕竟是个金丹修士,徐青念那样一个修为浅薄的练气期小姑娘的神识,他发现是很正常的。
发现了徐青念的神识之后又花了一点时间确定这不是南宫凌的诱敌之计——没办法,樊盛文被南宫凌追杀的太狠,已经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发现这并不是南宫凌的诱敌之计,而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小修士误打误撞碰上了之后。逃到虚云山附近的樊盛文,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便沿着方才徐青念神识传过来的方向,乔装改扮、掩盖住自己的气息,一路往吴家的方向而去。
应该说,万幸樊盛文在确定有没有南宫凌埋伏的时候耽误了一点时间,徐青念又足够聪明。这多出的一点时间,徐青念竟然能够抓住,拼了命地跑回了虚云山,搬来了傅恬恬这个救兵。
当傅恬恬来到朱家门口时,恰恰也是樊盛文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跑到朱家附近想要来报仇的时候。
因为傅恬恬表面上看至少是有筑基大圆满修为的,樊盛文不敢公然在名门正派虚云山的地盘上杀人,也没有把握,他在处理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时,能够一击必杀不弄出什么动静来,因此,在傅恬恬感知到樊盛文动静的同时,他也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傅恬恬在安静地等着樊盛文出手时,隔着两条街的樊盛文也在他纠结要不要出手、他应该什么时候出手、他应该怎样出手。
然而,还没有等樊盛文的纠结有一个结果,另一个人,却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威胁。
那个人,自然就是这几个月来一直四处追杀樊盛文的南宫凌。
也不知道南宫凌使了什么手段,无论樊盛文走到哪里,他都能够精准地找到他的位置所在。
今天,南宫凌竟然又循着樊盛文留下的蛛丝马迹,来到了虚云山结界附近。他甚至,干脆进了虚云山结界,想要探听一些自己所需要的消息。
樊盛文对于自己的生死对头南宫凌的气息,也是分外熟悉了的。突然察觉到南宫凌就在附近,他心中立刻大为慌乱。
樊盛文再也顾不上杀什么人灭什么口,他连忙往旁边躲避,想要躲过南宫凌的探知和追杀。
然而樊盛文不动则已,一动,南宫凌却反而注意到了他的行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樊盛文妄图抄近路躲开的同时,南宫凌却也在他又跑出三天巷子之后,精准无比地逮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