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银鼎真人忍耐不住了。她大喝一声:“小丫头片子,休要再四处躲藏,不敢正面相抗。你给我接招!”
银鼎真人的话出口,傅恬恬身前就突然出现了一阵遽急的箭雨,无数尖锐的铁箭头拦住了她的去路。
同时,银鼎真人那道带着熊熊烈火的刀意,也直冲她后心而来。
能同时使出金火两系的法术,看来,她是金火双灵根。
此时不能再投机取巧了。傅恬恬知道,这得需要真本事了。
她飞快地取出储物袋中的符箓,一张瀑水符加一张寒霜符组合出击,因为速度足够快,瀑水符召唤出来的水帘还没落地便被寒霜符结结实实冻上。她的身前便结了一层厚厚的,厚厚的坚冰,将那无数的铁箭头冻在其中,挡在冰壁之外,阻挡了这一波攻势。
与此同时,符箓出手之后傅恬恬便已经回过身,手中碧春剑使足全力,朝攻向她后背的刀意狠狠挥出一剑反击。一张玄级上品的冰蒺符,也遥遥朝银鼎真人抛了过去。
碧春剑的剑势稍弱一分,在于刀意相撞之后,散发出一阵绚丽的绿色光芒,很快就被抵消。而携带烈火的刀意,则尚余下一部分,依然呼啸着朝傅恬恬而来。
傅恬恬双手握住碧春剑的剑柄,竖在身前,以守为攻,将碧春剑全力向前挥出,正面迎上了攻击过来的刀意。
傅恬恬的身子仍是被冲击之力逼得向后一退,幸而背后的冰壁恰好阻拦住了她的身体,帮她停止了后退的趋势。
傅恬恬后背有了着力点,便更能使出力气。她的一剑终于挥出,将带着火焰的刀意,完完全全劈散了开来,零落四散。
银鼎真人那边,多亏傅恬恬的一张冰蒺符暂时困了她一困,在傅恬恬终于彻底将她的刀意打得消散之后,她已经应付完了冰蒺符的攻势,再度提刀朝傅恬恬砍了过来。
在地上观战的锡鼎真人,依然在纠结之中。然而,看到傅恬恬遇险,他本能地伸出手,一道灵气打在银鼎真人刀刃上,将她的刀锋打得偏了几分。
傅恬恬经历过几次恶战之后,也算是稍微历练了出来。见刀锋偏转,她一口气都不喘,就再度踩着飞剑,右转弯九十度逃窜了出去。
只是,虽然短暂躲过了这一刀,傅恬恬心里却明白:经过之前一次小小的交锋,她之前那样只四下躲藏不敢正面相抗的战术已经行不通了。
而银鼎真人也是大怒,她横了锡鼎真人一眼,愤怒地问道:“锡锭师弟,你在做什么?”
锡鼎真人有些无措,但还是坚定答道:“银鼎师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无辜。”
银鼎真人又是一道刀意砍向傅恬恬,同时朝锡鼎真人怒吼一声:“那你就上来,跟他们一起打我啊!”
这怎么能行?锡鼎真人苦笑:“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鹿鸣真人力敌三个金丹修士,锐气无比的一道剑光挥出,暂时将那三人阻了一阻。
抓住这个空隙,鹿鸣真人语速飞快地对锡鼎真人说道:“锡鼎道友,我知你心中不忍对同门动手。那你可否前往我师尊被困之处,助他破阵?拜托了!”
“锡锭,你敢!”铁鼎真人闻言,就是一声大喝。
他知道,锡鼎真人他真的敢。
果然,听了鹿鸣真人的话,锡锭真人犹豫片刻,便转过身,十分迅速地朝玉鼎真人洞府的方向飞去。
鹿鸣真人一句托付点醒了他,几位师兄师姐可能已经保不住了,若是问剑真君这样一个元婴真君也在此殒命,恐怕烈焰门都要被踏平。倒不如,卖他们一个人情,好保住烈焰门一点香火传承。
锡鼎真人头也不回跑了,在场的烈焰门诸人心头更加愤怒,对傅恬恬和鹿鸣真人的攻势,也更加猛烈。
傅恬恬勉强再应付过银鼎真人一波攻势,心里知道,自己必须得反击了,不然恐怕得凉。
论攻击力傅恬恬比银鼎真人差了不少,她手中除了碧春剑,又没什么趁手的法器。能用的,只有几张符箓了。
因此,傅恬恬在再度躲过银鼎真人一刀之后,便也主动出击,又是一张冰蒺符扔了过去。
而银鼎真人的无数铁刺,也再度将她包围了起来。
傅恬恬这次不再用符箓抵挡,而是首先给自己加了一层防护罩,然后在空中滴溜溜地极速转着圈,手中碧春剑上下翻飞。
一阵“丁零当啷”声之后,所有的铁刺逐一被傅恬恬打落在了地上。
看来自己速度还不错嘛。
来不及对自己的表现骄傲地点个赞,那边银鼎真人也再度摆脱了冰蒺符,又朝傅恬恬一刀砍来。
其实傅恬恬应当庆幸,烈焰门以火属性刀法立派,因此派中哪怕上到长老也大都以近身大刀攻击为主,用的法术也比较单调,而不像大部分法修一样有层出不穷的法术攻击。不然,就凭她这样软绵绵毫无攻击力的水平,早就被捶死了。
银鼎真人又是一刀砍来,傅恬恬连忙躲过,同时自己也放出一道剑气朝银鼎真人反击。
自然,凭她的力道,银鼎真人是轻轻松松打掉的。
那么,就只能依然用烈火符了。
没办法,只有这么一个拿的出手的杀掉,所以,只好一招用到底了。
傅恬恬飞快地在半空中和银鼎真人玩着追来躲去的花样,同时手下也没闲着,用极为缓慢的方式,将引发碧春剑附带杀招“荣春诀”的动作,全套施展了下来。
几乎没有任何声息地,碧绿色的坚韧藤蔓,凭空出现,从四面八方迅速裹上了银鼎真人的身躯。
银鼎真人毫无防备之下,被傅恬恬的荣春诀罩了个满头满身,一下就被包裹了起来,
然而她却并不慌乱:“小丫头真是昏了头!我乃火土双灵根,最克木系法术,你酝酿了半天放出来的绝招,又能奈我何?”
没错,木系功法的荣春诀,最多只能阻止银鼎真人片刻,是奈何她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