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谢候夫人又是一脚,毫不客气揣在南烟的心口。
旁边,谢儒誉都懵了。
他的母亲,从来都是大方得体、宽厚仁德之人,今日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谢儒誉目光惊恐的望向里屋,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清妍真做了那样的事?
不然,母亲她怎么会这样?
“亲家母,亲家母!!”
谢儒誉脑子一片混乱,一道乱糟糟的身影也从里屋跑了出来。
昌宁侯府的下人,他虽不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但,大多数人的脸,他还是认识的。
可如今这位妇人……
他却从未见过。
但,你说没见过吧,却又觉得眼熟得紧。
“你是……”
“亲家母,姑爷,清妍如今情况真的不好,大夫说了不让打扰,要不然……”
曾氏没有客气的行礼,没有应有的礼仪,就那么生生闯了出来,扯着嗓子叽叽喳喳聒噪极了。
谢候夫人本就恼火,如今,眼前这个粗鄙不已的农妇,一声声的喊着自己“亲家母”,激得她太阳穴突突跳得生疼。
心里的那团火,也在瞬间炸开!
什么亲家母!
谁跟她是亲家母!!
就算她认郁清妍这个儿媳妇,那她的亲家母也该是永平侯夫人,沈若语。
绝不是眼前这个没有礼数、没有教养的乡野农妇!
可,曾氏又确实是郁清妍的亲生母亲。
一瞬间,什么养女也还行,只要永平侯府认郁清妍就行,所有宽慰自己的借口,全都幻灭!
谢候夫人心口一痛。
里屋里躺着的女人,就是她悉心教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娶回来的好媳妇!
一个说到底完完全全就是无名无姓的农妇之女!
“噗!”
谢候夫人这么久以来心里的憋屈,如今都化作血,悉数吐了出来。
“母亲!母亲!!”
这下子,本就一片慌乱的昌宁侯府,更是一地鸡毛,乱作一团。
……
与此同时
被新平长公主喷得狗血淋头的姜玉晴,毫无选择的被新平长公主绑入宫中。
御书房外
新平长公主押着姜玉晴跪在冰冷而坚硬的石阶上。
“皇兄!皇兄!新平不会教养女儿,平日里太过纵容,将她养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今日,玉晴闯了大祸,差点坏了凤修的大喜事,新平心中实在惭愧,立马领着玉晴前来向皇兄领罪!!”
因为救过景宣帝的缘故,新平长公主从来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可现在,因为姜玉晴差点坏了元凤修的大婚,骄傲的她,也不得不当着侍卫、太监的面,跪在紧闭的御书房前。
她的心里自然一点也不好受。
所以,新平长公主连连用目光剜过自己这个女儿。
她实在想不明白,郁平宣到底有什么好的。
玉晴怎么就跟吃了迷魂汤一样,不惜破坏元凤修大婚都要阻止郁嘉宁嫁进璃王府,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本来吧,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姜玉晴确实也是个被教养坏了的孩子,沉不住气,只知道一味求自己高兴。
所以,她作为母亲,认真考虑了很久,才为她选定了姜家的儿子,为的就是只要有她在,姜家人就一定不敢伤害玉晴,可她却——
新平长公主连连摇头,十分后悔自己实在太过纵容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她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过去,她生事之时,她作为母亲,不仅不约束管教、还放任自流,便应该能预见今日的大祸。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这不,就算她们母女两个在御书房外跪了许久,又是磕头又是认错,御书房的大门还是紧紧关着,景宣帝丝毫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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