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江岑昳跟随管家钟叔一起回了德馨公馆,直到见到小奶昔,他那种尴尬的感觉才终于稍微缓解了一下。

小奶昔一见到他就摇摇晃晃的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咯咯咯的冲他傻笑着。

江岑昳抱起小奶昔就是一阵亲,小奶昔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脸贴着脸。

奶昔最近很喜欢和人聊天,动不动就扬起小脸一通咿哩哇啦。

江岑昳教他说话的时候,他却是一脸不屑的转过了脸。

甚至江岑昳还挺纳闷,挺聪明个孩子,怎么就是不爱说话?

但是孩子的动手能力却是很彪悍,昨天刚给他买个玩具,今天就给拆了。

江岑昳头疼不已,再看的时候,他竟然又拼上了。

就说孩子聪明不聪明,好像和说话没有什么直接连系,要么就说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

江岑昳明天要有大动作,便一手抱着奶昔,一手在群里给两位小姐姐发信息:“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朱彩彩回复:“好了,明天让你的人都安排好,让我混进去。”

江岑昳刚要回复,就感觉到小奶昔爬到了自己身上。

郑兮先回了:“你放心吧彩彩,明天我爸会安排的,金屋的老板是我爸的朋友。”

郑兮是财团千金,自然是有人脉的。

朱彩彩开心道:“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好姐妹!”

江岑昳还挺纳闷,这俩人前段时间还要死要活的,如今竟这样阳光了起来。

可能真的走出来,但想来也是,谁还因为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的?

如果不是长久以来的心理压抑,肯定不会变成那样。

小奶昔这个家伙今天闹他闹的厉害,骑在他腰上往他衣服里钻。

江岑昳十分无语,抱起他教训道:“喂,不可以这样!你这是跟谁学来的?”

他和纪霆匀胡搞的时候他也没在旁边啊,等等……他好像是要……

江岑昳尴尬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揪下来,皱眉道:“你现在七个月,哪怕吃母乳也该断奶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仔细的观察着小奶昔,发现他又同时长了两颗牙。

应该是口欲期,再加上牙龈痒,他又不喜欢磨牙棒和牙胶,就本能的想去吸他。

江岑昳想了想,说道:“奶昔,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首先,人的身上有很多细菌,会随着你的吸吮吃进肚肚里。其次,我……咳咳,我只是你的保姆,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亲密的事。”

小奶昔的脸上满是迷茫,却是一脸的倔强,不论如何也要往他怀里扎。

江岑昳把他挡开,继续耐心的说道:“宝贝,这样不行,虽然你还小,也要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小奶昔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向来乖巧懂事的他,今天却任性了起来。

一边生气的撅起小嘴,一边拱进江岑昳的怀里,一边哼唧着要哭。

江岑昳也有点生气了,咕哝道:“你爹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个臭小子也要欺负我是不是?”

小奶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弄的江岑昳有些束手无策了。

但听到孩子哭,江岑昳瞬间就心软了。

他把小奶昔抱进怀里,缓声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宝贝你先别哭,我去请教一下老师。”

听到动静的高级育儿师梁奉年也进了房间,询问过缘由以后,梁奉年却笑了起来,开口道:“是件好事。”

江岑昳不是很明白,疑惑道:“好事?”

小奶昔还是一脸的委屈,嘴巴一扁一扁的又要哭。

江岑昳很是心疼,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梁奉年答:“吸吮是小婴儿的天性,因为在他们初生的时候就要靠吸吮来维持和母体以及父体之间的安全感。”

江岑昳惊了:“父……父体?”

梁奉年点头:“对,小少爷的另一个父亲……不在身边,所以他只能从别处寻找安慰。所以我说是好事,他对你产生依赖了。”

江岑昳的精神世界又感受到了崩塌,他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您等等……刚刚的话意思是,男人生下孩子也是要哺乳的?”

梁奉年立即摆了摆手,尴尬的笑道:“那倒不用,生理决定了我们只能生,不能养,只能用喂养来解决。但是,这一行为是用来维系和离体婴儿感情的,是非常普遍的早期安抚途径。”

江岑昳:打……打灭!

第75章

随即梁奉年笑了笑道:“奶昔这么大, 还不是完全可以脱离安全感的时候,是不是他最近有些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突然有这个需求?”

江岑昳仔细回想着,最近小奶昔好像确实有点粘人, 还有点不满。

第一次出现对他甩脸色, 大概是自己和纪霆匀做过以后。

那天他起晚了, 小奶昔就很不高兴。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没有陪他,但以前自己不陪他的次数更多, 时间也更长, 也没见他不开心的。

江岑昳若有所思道:“如果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小孩子会不会不喜欢?”

梁奉年答:“我可以负责的回答, 肯定会不喜欢。小孩子的嗅觉十分灵敏, 在他懂事之前,都是靠嗅觉来辨认父母。如果他嗅到父母身上有不喜欢的味道,就会焦燥不安,觉得父母要抛弃他。”

江岑昳咕哝着:“他能不喜欢自己亲生父亲的味道?”

说完江岑昳发觉自己说漏嘴了, 尴尬的笑了笑, 随即道:“我的意思是说……最近我和纪霆匀走的比较近,无意识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梁奉年十分温和的笑了笑道:“您别紧张,您和家主谈恋爱的事我们都知道, 家主之前叮嘱过我们了,不要大惊小怪。”

江岑昳:……

纪霆匀你这个人, 为什么搞个金丝雀都要宣扬的人尽皆知?

江岑昳整个人都尴尬了起来, 那纪家的人岂不是人人都知道自己和纪霆匀睡了?

不知道十亿金丝雀会不会让业内水涨船高, 他默默为其他霸总捏了把汗。

以后的金丝雀如果都按这个价格来, 怕是霸总们要破产。

江岑昳清了清嗓子, 说道:“好, 好的呢。那小奶昔这个情况,我只要多陪陪他就可以了是吗?”

梁奉年也是个医生,他想了想道:“您和家主亲热的时候做好安全措施,不进行□□交互可能会好很多。”

江岑昳耸肩:“你觉得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

纪霆匀是金主,自己是金丝雀,金主不想戴我能逼着他戴吗?

梁奉年心道也是,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那您可以选择一款香味温和的香水,每次结束后喷一下,这样可以稍微遮一遮。”

江岑昳点了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梁奉年道:“不如我来选吧!我们霆云医药集团有相关的植物香熏,适合婴幼儿的也有很多,到时候我来帮您选一下。”

江岑昳算是发现了,自从自己做了纪霆匀的金丝雀,这些人对自己越来越恭敬。

真的没有必要啊小伙伴们,为什么他有种自己成为了宠妃的错觉。

江岑昳谢过了梁奉年,又花了两个多小时认识陪崽。

有了耐心的陪玩,小奶昔的情绪好了很多。

江岑昳直到把他完全哄睡着了,才开始忙自己的事。

看来人类幼崽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确实挺麻烦的。

今晚江岑昳干脆睡在了小奶昔的房间,于是奶昔委屈巴巴的搂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第二天瞬间又重新变身小舔狗。

跟他商量要出门也是乖乖点头答应,出门前还要亲亲报报举高高。

江岑昳举的时候心道这崽要是再长下去,这个举高高可以就得免了。

钟叔道:“江先生,您今天如果有别的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岑昳心想钟叔不愧为工作经验丰富的老管家,一看就知道他要搞事。

但他要搞的事不好牵扯进别人,便道:“您老不用担心,也不用告诉纪霆匀,我觉得这件事我有把握。”

钟叔没再多问,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我奉家主的命令照顾好江先生的一切,您不论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向我开口。”

江岑昳很感动,说了声谢谢便去了金屋会馆。

金屋会馆处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远远望去便是一座四四方方金碧辉煌的宅子。

那是一栋颇具历史的老楼,在原有基础上又加固修缮的。

据说之前是南北商会的会馆,后来被一个f国的人买去做私宅,养了一个华国男夫人在这边,被人戏称金屋藏娇。

后来的老板刚好姓金,买下了这座金屋,重新修缮装饰,用金屋的噱头开始做起了高端会馆的生意。

江岑昳来的时候不少同学都到了,大家正好奇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虽然只是一个小厅,但是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很多。

大约有八九十平,分为上下楼两个厅。

楼上的厅是江柏年的生意合作伙伴,还有许群安那边的几个人。

楼下的厅比较大,是郑昕的同学和朋友。

江岑昳来的时候联系了朱彩彩和郑兮兮,朱彩彩在郑兮的带领下已经进了金屋。

两个姑娘扮成了服务生,悄悄和江岑昳接了头。

朱彩彩身材比较娇小,穿着这样的衣服比较违和。

郑兮就好很多,她御姐范儿十足,把朱彩彩藏到了身后。

朱彩彩探出头来问江岑昳:“录音笔准备好了吗?”

江岑昳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口袋,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妥当。

这时,二楼传来江柏年的声音:“既然都来了,就别在一楼站着了。小昳你上来,爸爸给你介绍几个叔叔伯伯认识。”

江岑昳回头,看到江柏年正站在二楼的护栏处朝这边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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