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黄破天又是惊喜又是奇怪:“你做了什么?怎么我的力量变强了?”
唐枫露出苦笑。
在出手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似乎用错了气兵。
本来依靠杀气之剑和霉气扫把星以及灾气火种,足够击杀石破天了。
可动用丧家之犬,尤其是再面对黄破天时,动用丧气之犬,那就是画蛇添足了。
丧气能够影响人的情绪,降低对方的战意和积极性,与人作战时向对方释放丧气,原本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好巧不巧,黄破天修炼的是丧尸功,丧气越足,黄破天的实力就越强。
心里叹着气,唐枫脸上依旧平静,再度开始控制杀气之剑,准备趁黄破天正分神之际反动攻势,一鼓作气将对方拿下。
气剑悄无声息,已经来到了黄破天的背后,已经击中了黄破天的后背!
唐枫先是大喜——自己劈中了?
然后大惊——对方的身体硬的像铁板?
“呵呵。”黄破天轻笑起来,“意外吗?我的丧尸功已经大成,浑身上下都坚实无比,即使世上最锋利的刀剑也不能伤我分毫。”
“轰!”
说着,黄破天一拳击中,狠狠地轰向唐枫的小腹!
幸好,唐枫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正气之盾替他抗下这必杀的一击。
谁说好人没有好报?
他平时行善积德,最近帮助秦川开饭店、帮助小女孩躲过大汉魔爪,积累了不少正气,这些正气,在今晚救了他的命!
“好!”见唐枫似乎没有受伤,黄破天大笑道:“咱们再来!”
不等唐枫反应,黄破天的拳头再度来袭,那拳头,真的和砂锅一样大!
唐枫左脚点地,身子向右后方斜飞出去,堪堪躲开了对方的攻势。
“黄绝说过,在宗师境之上还有大宗师。”
“这黄破天,应该就有了大宗师水平。”
想着,唐枫运气,再放出一条丧家之犬。
紧接着又放出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你又在做什么?”黄破天脸上露出疑惑:“在放绝招?”
“你猜猜看。”唐枫面不改色。
黄破天眼里露出异样神采:“知道吗?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钻研武学,就喜欢和厉害的家伙交手!”
“南边的那个张虎成你听过没有?我本来能秒杀他,为了看到他的绝招七星剑,硬是陪着他打了两个小时!结果,我很失望,所谓的七星剑竟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七招剑法。”
“我一失望就很不高兴,我一不高兴就要杀人,所以我杀了张虎成还杀了他的全家,嗯,说这么多,我的主要意思是,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
“你不会失望的。”唐枫微笑:“因为我还从没让人失望过。”
说着,唐枫挥了挥手。
四条丧家之狗撒开爪子朝黄破天跑去,不一会儿就和对方融为了一体。
“好像也不怎么样嘛?”黄破天皱起眉头:“嗯,不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手上冒出来的鳞片,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我的力量怎么又提高了?你,难道你的绝招是提高人的修为?”
唐枫没有说话,只是静观其变。
“噗嗤!”
黄破天的衣衫被胀破,露出里面青黑色的肌肉。
“太强了!”黄破天又是喜悦又是痛苦:“现在的我太强了!我,我可以感受到这股力量!”
他的身体仍在不断肿胀。
越来越肿,越来越肿,像是一个正在被人吹气的气球。
“嗯?”黄破天意识到不对,“这股力量还在壮大?它怎么不受我的控制?”
一连串的异响,黄破天的前胸裂开了一条口子,无数黑褐色的血水正哗哗往下流淌。
黄破天脸庞扭曲起来:“这,为什么会这样?”
没等他想明白其中的因果,像气球终于被吹破,他整个人爆炸成点点碎块,每一片碎块都散发着霉气和丧气。
唐枫微微摇头。
这一切,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黄破天修炼的是丧尸功,能吸收丧气增添战斗力。
但,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水的容器,是有可承载的最大限度的。
四条丧家之犬,它们的丧气足以冲垮黄破天的防御系统。
话说回来,刚极易折情深不寿,世间万物本就是过犹不及。
大敌已除,唐枫不做逗留,回到破庙查看张华情况。
所幸对方只是受了点轻伤,唐枫精通潜龙九针,对付这点小伤自然是轻松地不能再轻松。
两人又聊了片刻,见天色已晚,便一齐离开了五里山。
临别之时,张华满脸愧疚:“前几天一直在陪刘全,疏忽了唐先生,我,我真是有眼无珠。”
又千恩万谢:“今晚若不是唐先生鼎力相助,我这条命这就被黄破天拿去了,唐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两千五百万,不,把三千万打到你的账户上!”
“钱,我就不要了。”唐枫想了想,道:“你做生意也有些年了吧?”
张华一愣,不知道唐枫干嘛问这个问题:“有十多年了。”
“那你一定有点人脉了?”唐枫微笑道:“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唐先生请讲!”张华用力道:“只要我张华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是这样的。”唐枫指了指自己:“我呢,一直想做老师,可惜一直没有教育系统的关系,嗯,如果你能把我安排进随便一个学校,那两千五百万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了。”
“当老师?”张华下巴都快被惊掉了:“唐先生不是在开玩笑?像你这么有实力的高手,怎么会屈尊做一个老师?”
“我没开玩笑。”唐枫抬头,看着远处别墅所在的夜空:“我是真的想当老师。”
……
镁国。
德克萨斯州亚力不多德平原上的某个农场。
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悠闲地晒着太阳。
“呲。”
不知道什么情况,老者的口袋无火自燃,还冒出了黑烟。
“这是?”老者低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已经燃烧殆尽的符纸,脸上神色又是愤怒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