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斩过,黄辙的飞剑四散弹开,巨大的劲力横扫四方,萧雨歇都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掀的向后翻滚而去。
然而当剑阵的光芒熄灭,飞剑把把落地,尘埃渐渐散尽。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中间的宫错,他的嘴角丝丝溢出鲜血,剑阵发动困难,然而威力巨大,他虽挡下了大部分飞剑,然而至少十道劲力透过了他的身体,剑阵的威力非但在于剑,更在于臆以剑作为源能列阵,所引动的天地风雷之力。
这些风雷之力化成劲力,裹挟着飞剑发动攻势,就算挡下了飞剑,风雷之劲也迅猛无比。
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强压下胸中的憋闷,宫错淡然地说道:“末流之术,借剑阵之力,增加威力,又能怎样?自己的剑还是那么弱而已。”
宫错说完,双手握剑,沉腰下马,显然又是一剑惊天动地的剑招。
然而他的剑尖还没扬起,就听得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看到,漫天满地一大团黑色的粘稠物体忽然从天上用了过来,萧雨歇他们顿时一个个飞身跃起,躲避这些东西。
黑色粘稠的物体落到地面,压倒了一大片树木,然后再次朝着天空涌起,接着就再次以毁天灭地之势盖了过来。
几个起落之间,萧雨歇他们奋力躲避着这些凶猛而诡异的东西,然而不多时,这里一大片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的海洋。
“这是什么?”黎动大叫了起来,“你们谁搞得?楚天阔!”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楚天阔的千机百变。
“不是我!不是我们!”楚天阔大吼起来。“东北方向,有别人在,之前没注意到他,隐藏极好。”
萧雨歇仔细地看着这些一团团粘稠的东西,看着和楚天阔的千机百变差别很大,楚天阔的千机百变变化很快,像是一团浓度不大的液体,变化起来很快,表面永远光滑鉴人。但这东西,与其说是液体不如说是胶状物,厚重、粘稠、甚至就像是比较软的固体,而且表面永远异常粗糙,毫无光泽!
手中长剑划过,萧雨歇用长剑挡开一团溅向自己的黑色物体,却见那些黑色物体黏在了自己的剑上。他端详了一眼剑上沾着的东西,忽然大吼一身:“沥青!别让这东西沾到皮肤。”
楚天阔这个时候忽然在空中猛然转身,一大团白色的粘稠液体朝着那黑色的粘稠洒了过去,然而很快这些粘稠的白色物体就被沥青裹了进去,然后糅合到了一起,一点浪花也没有掀起来。
时羽的长剑忽然射出,朝着远处的树丛中飞了过去。这一支箭说是攻击,却更像是指路的信号。利箭一出,萧雨歇他们猛然朝着利箭射出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是在大树上几个起落,萧雨歇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身穿南方小国样式背心的中年男人。而且这个时候,黎动的大斧已经劈了下去。但是很快一大团黑色的沥青就从旁边伸了过来,挡在大斧之前。
黎动的斧刃陷入沥青中,顿时被粘稠的沥青阻住。但很快,黎动的炁团苍龙马上从侧面扑了过去,同一时间,黎动斧刃上的幽冥鳄鳞片散发出阵阵寒气,沥青在寒冷中顿时变得凝固,然后陷住斧刃的沥青瞬间被一股巨力直接粉碎,只是斧刃的方向已经彻底失去了准头。
然而黎动却成功逼的中年男人从自己的藏身之处跳了起来,抽身躲避。
就在这时,宫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声暴喝,朝着楚天阔就一剑过去,密密麻麻的银色飞羽朝着楚天阔攻了过去,下一刻,楚天阔的身影猛然窜入了一道传送门中间消失不见,然后,宫错的身后侧上方,刁英忽然从传送门中跳了出来,手中的长刀飞旋着斩向宫错。
宫错在最后一个反应了过来,银色羽毛来不及回防,只能转身,手中的长剑死死挡下了这一刀。然而刁英却接着这一刀,一脚踹在了宫错胸口,将他踢飞了出去。
操控沥青的中年男人被黎动逼退到一边,宫错被刁英踢飞到另一个方向,萧雨歇他们则马上聚拢到了一起。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抢先出手,出手攻击一方,一旦陷入胶着,另一边随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大易人还真是喜欢内斗啊?”南方小国的中年人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名字叫做热维,力措人。三四十岁,一头短发,头上戴着护额,身上是一件蓝色粗布背心,戴着暗黄色的金属纹边。手上脚上还有暗黄色的金属臂铠和护胫,下身是一条宽大的褐色裤子,腰上则是一条镶嵌满灰色金属甲片的腰带。手中则是一把修长柔软如同丝带的软剑。
热维是南方小国中少有的强者,虽说已是圣阶,但是毕竟年纪已经摆在那里,天赋说不得多好。但是实力总归是有的,在普遍贫穷而治安混乱的南方小国,他也是许多人拉拢的对象。
然而热维的嘲讽换来的却是萧雨歇的嘲笑:“内斗?啧啧,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们那屁大点儿的地方到现在还跟拼图一样七零八落,我们大易几千年来分分合合却总会归于一统。这是为什么?分裂的小国嘲笑统一的大国不团结,你这是太监嘲笑别人小弟弟短吗?”
“呈口舌之快也是你们大易人的爱好。”热维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萧雨歇呵呵一笑:“我们敢呈口舌之利,因为我们骂别人不怕别人打,我们打得过别人。你们呢?”
“屁话真的是一大堆!你哪儿冒出来的?”宫错转头就问热维,热维刚才的沥青偷袭明显是想连他一起杀的,他现在也给热维贴了个必死的标签。
热维这是表情却阴沉了下来:“我八个弟子,转眼不见,再找到时,已经成了尸体,就在那边摆着!”
萧雨歇眉头一挑:“那边几具尸体我们来的时候就死了,你可别冤枉我们。”
热维摇了摇头:“不冤枉,八人一剑,实力至少圣阶,你们这几个废物做不来。”说完指了指宫错,“他还行。”
宫错见自己现在抵赖也没什么用,嘲讽着一笑说道:“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是什么三流剧情?要不我送你去见你弟子?”
“你杀完人又跑回来干嘛?变态杀人狂欣赏自己作案现场?你是什么鬼扯蛋的神展开?”萧雨歇毫不客气地硬怼宫错,继续这场骂战。
宫错很明显对萧雨歇的插入很不爽:“老子迷路了!”
“嚯!还是路痴!你这什么鸟人设?”萧雨歇继续不甘示弱。
刁英却更在一边煽风点火:“谪仙剑教了你点什么?认路都认不利索,低能儿吧。”
宫错听着刁英连他师父一起诋毁,恶狠狠:“师尊教的是剑之大道!这种微末小技谁都能会,我不惜得花时间去学!”
“也行!进洞房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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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就行,要不那天小心别人替你洞房!”刁英一副恶少的样子,手里的长刀对宫错指指点点。
“喂喂喂,你们够了!现在是我的徒弟死了,你们在这逼逼叨也太不把我徒弟放眼里了吧!”热维有些怒急攻心了。
宫错这是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了:“你那几个徒弟拉倒吧,八个人接不住我一剑,这几个家伙至少还能伤着我!你们旧陆南方这些鸟玩意儿我怎么说你们好?就你们还来跟大易争?跟三大帝国争?要点儿脸行吗?”
“你有种再说一遍!”热维指着宫错就要大骂,但他忽然注意力一转,指着另一边厉声问道:“你干嘛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楚天阔正偷偷摸摸朝草丛里摸去,看来是打算绕到宫错和热维背后去偷袭。只是这个时候被抓了个现行,异常尴尬。他愤怒而无奈地拧着脸冲萧雨歇他们问道:“你俩行不行?能不能聊点儿人家感兴趣的?我这儿刚想摸过去,特么现在全黄了!”
“你们能不能要点儿脸?成天想着偷袭,偷袭就算了,偷袭不成还内讧,那旧陆南方的鸟玩意儿说的真没错!”说完宫错还有意无意指了指热维。
“行行行,聊正事儿,那个南方小国的大叔,你看你徒弟是他杀的,和我们无关。我们跟他和师父都是死敌。要不然这样,我们联手杀了他如何?”萧雨歇一本正经地对着宫错建议到。
“你要这么说,我和他还都是旧陆南方出身,我们怎么说也是老乡,凭什么他先和你联手啊?”宫错指着热维对萧雨歇问道。
刁英却不等他说完,直接抢着骂道:“狗屁,我们还都是大易血脉呢!那我们是不是先联手干掉你啊?”
萧雨歇马上一唱一和:“看见没,就这个家伙,既是大易人,又是南方小国人,典型的两面三刀派,你不先干掉他你放心吗?”
热维举起手,想指着宫错说些什么,马上注意力又被别人吸引走了,转头又对着楚天阔的方向骂道:“你又干嘛呢?”
楚天阔又是刚刚想偷摸摸过去,被发现的样子,一副无奈心酸又心累的样子,转身朝摆了摆手,索性找了个树根一屁股坐了下去,裹了裹身上的防水斗篷。
“你看看,这种成天想着偷袭的,你敢和他们合作?”宫错指着楚天阔就骂道。楚天阔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然而宫错的话音刚落,忽然间,一支利箭凭空浮现在他的右边,他本能的去格挡,然后他就看见时羽和刁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的左边。
而热维也在同一时间向右转头,之间刁英已经手持长刀,朝着他电射而来。萧雨歇他们还是偷袭了!
然后,宫错和热维同时朝着时羽和刁英攻了过去,但他们此时没有注意到。时羽和刁英的位置,正好在宫错和热维的中间,就在两人的攻击要到的刹那,刁英和时羽整个人忽然消失,遁入时羽的传送门之中,紧接着,热维的沥青和宫错的银羽正好就撞在了一起。两人的身形一小时,宫错和热维竟然马上像是在互相攻击。很显然,这就是刁英和时羽的目的,引诱他们的攻击互相撞在一起。
一项穿透力极强的银色羽毛,这次却有些无力,粘稠厚重的沥青死死黏住了这些东西,竟然只有少数几根羽毛射穿了厚厚的沥青,剩下的皆被裹住,裹挟着朝宫错而去。
宫错心中大骇,一边身形朝旁边闪开,另一边控制着没入沥青的银羽想要将沥青带到另一个方向。
另一边,热维更加不好受,穿透沥青的少数几支银羽,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没入了热维的身体,本来被沥青困住的银羽,一旦脱离沥青,就好像被突然松手的橡皮筋一样,继续的力量一下子释放出来,速度快了不止一倍,热维根本来不及躲避。
热维被银羽射中,整个身体被带飞出去,摔倒在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站起,汩汩鲜血渗出指尖。伤痛让他愤怒,愤怒令他疯狂。骤然间,漫天满地的沥青再次袭来,像是滔天的巨浪一样涌向和萧雨歇他们。
楚天阔只是一个眼神,萧雨歇他们“嗖”的一下全部朝着远处奔去。
刚刚躲避完沥青攻击的宫错抬起头来,手臂上沾到的沥青,让他感觉有些痛痒。他一剑削掉手臂上的沥青——连同血肉。沥青对人体伤害极大,尤其是对皮肤,很容易造成久治不愈的病变,现在在死战中,没时间处理,只能如此果断的处理。
但宫错忍着剧痛用衣襟裹起伤口,铺天盖地的沥青就当头下来。宫错顿时怒从心头起,把心一横,手中长剑一道斩出。
顿时,剑气滔天,虽是一剑,剑气却是连绵不绝,苍蓝色的剑气犹如蛟龙腾飞,随后便是第二道,第三道,直到九道剑气尽出,然后在汇于一道,九剑归一。
当那道剑气和黑色沥青撞在一起,黑色沥青巨浪直接从中间被劈出一个巨大的凹陷。只是沥青本身粘稠,而无定型,一个凹陷只是让沥青的冲势大减,迟滞了下来,似乎并无大碍。可是接下来,那一道剑气又似乎分为万道,然后连绵不绝的压上了冲天的沥青,一直之间竟然沥青巨浪隐隐有被顶回去的趋势。
就在此时,楚天阔看着僵持地剑气和沥青,忽然手指一扣,然后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接下来,不可思议地一幕发生了,冲天的沥青巨浪竟然在瞬间发出了一声爆炸,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直到最后连绵不绝的爆炸汇聚成了一道巨大无比的爆破,火海——顿时吞没了一切。
楚天阔从一开始就用自己分泌的白色黏着的爆炸液体去冲击沥青,然后那些白色的爆炸也液体就混入了黑色的沥青中。它并没有消失,只是和沥青搅在了一起,潜伏在其中等待着楚天阔的爆炸指令而已。
沥青本来可燃,沥青巨浪瞬间化为了一道火浪,爆炸的威力让大量的沥青四散,也冲击着宫错的滔天剑气。爆炸和剑气让沥青被击的粉碎,然后像是下雨一样,一点点着着火的沥青团从空中落下。本来阻挡剑气的沥青一散,剑气似乎失控一般冲出了老远,然后便消散不见。
热维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腾”的一身瘫软在地。
宫错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口中却喷出一大口鲜血。
沥青于剑气角力时,突然的爆炸撕碎了沥青也冲击着宫错的剑气。两个人都用了死力,那一瞬间的突变,也让他们两个人同时受到了真炁回流的冲击,体内经脉真炁的运行一下子乱了,然后就是经脉全部受到了损伤。
远处,萧雨歇张开了自己的水晶羽翼,将几人挡在下面。外面,还有炁团苍龙不断游弋,将雨点般下落的燃火沥青挡在外面。
“怎么会这样?”宫错不断地呢喃着。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不至于致命,但也绝对打不下去了。他向来自负,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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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可以独自一人,入了雨幕世界也是,他迷了路,找不到同伴,找不到就找不到吧,然而现在他多么希望有人来救他。
热维挣扎着想要站起,他本就被银羽打伤,宫错的真炁已经灌入他的体内,损伤了他的经脉,他现在感觉整个人的经脉都已经四分五裂,他想站起来,却有些吃力。
一个黑影渐渐盖住了他,黎动已经走到他面前,举起了手中的巨斧。热维渐渐笑了起来:“一身实力不堪入目,论心眼,我还是先偷袭的。呵呵呵,笑死人了,输的怎么这么憋屈?饶我一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力措的目的和部署。”
黎动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萧雨歇,想要萧雨歇拿个主意。然而他这一转目光,热维却猛然爆起,他手臂上的臂铠猛然亮起,左臂的臂铠张开一面源能盾牌,右臂的臂铠则是几道源能光束射出,同时脚上的护胫猛然亮起,显然也是某种增加移动速度的源能道具。
这家伙身上到底还是留了保命的东西,类似源能枪一样不需要使用者拥有源能,而且足可以对源能者造成伤害的东西有很多。很明显,这个人在身上留了两件,以便自己重伤不能使用源能的情况的下,可以保命。
然而只是刚动用这些源能道具,楚天阔的枪声就响了起来,从旁边打了热维一枪。
黎动也不再客气,手中的巨斧落了下去。
宫错却是以剑杵地,颤颤巍巍地站稳,昂然地说道:“我乃宫氏族人,宫氏一族,一千五百年前兴于大易三汕之地,历代皆在庙堂,实为臣工之室。百多年前祸乱,宫氏一族避祸于海外,后血龙军得势,我宫氏一族高洁,不愿与你等泥腿劣民为伍,不归大易。今日,我便是死于此也不会向你等农夫之子屈膝。”
“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优越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乞丐之子可以君临天下,娼妓之子可以宰执朝堂,罪囚之子可以统领兵马。每一个人都不该被他们的父辈和出身牵绊,每一个人,活着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这有问题吗?”萧雨歇慷慨激昂地反驳。
“有!”谁知宫错却激动地反驳道,“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你兜里的钱,你能说因为你实力不足就让人夺走吗?帝王之位,宰辅之位,将军之位,这些东西皆是有主,当属我等钟鼎之家,你们不能说因为谁更有本事,就把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抢去!天下皆有主,匹夫不可夺!尔等大易,朝堂之上尽皆贱民,宫阙之内满是下人。如此国度——我等不耻!尔等可知长幼尊卑,尔等可知钢厂伦理,尔等可知何为血脉荣耀?”
萧雨歇却呵呵笑了起来:“你觉得天下不是谁的天下,天下不属于你们,是你们属于这天下,你们到底懂不懂?你们到底懂不懂,谁主谁仆?王侯将相皆为天下之仆,而非天下之主。既是仆,你们何来本该属于你们一说?分不清谁主谁仆,不懂尊卑贵贱的是你们!不懂钢厂伦理的亦是尔等!你等血脉,吾等亦不耻!”
“我生于钟鼎之家!”宫错听完萧雨歇之论,却是一生激昂暴喝。
“你死于猎户之子!”时羽弓弦鸣响,他不愿再听一个自命不凡的人废话,一支利箭直取宫错。
然而此时宫错心中一横,手中长剑一转,竟想抢先自刎,他死也不愿死于他心中的贱民之手。只是他剑抬起,未及喉颈却被楚天阔的源能枪射飞,随后利箭直入咽喉。
宫错最终捂着脖子痛苦的跪下。
片刻之后,黎动拿起宫错的宝剑仔细的端详:“这剑倒是不错,我爹喜欢剑,回去从给他。”
第二日,宫错的尸体被摆在一架大车之内,大车华丽,形似巨大凉亭,金丝楠木所制,上有华盖凉顶,下有秀毯绒榻,内中桌案茶几,茶盏明炉应有尽有。明黄的绢丝帐幔随风舞动,偶尔沾上华盖上淌落的雨滴。
陈锦衣坐在软榻之上,看着宫错的尸体,神色微厉:“这是谁干的?”
一个一身黑白道袍,手提黑白长剑的青年站在车下,微微摇头:“利箭穿吼,已被拔走,难以判断是何箭支,现场有大规模战斗的痕迹,还有一具尸体是力措的一名圣阶。应该是二人发生了剧烈战斗,但是最后其他人杀了。力措的那名圣阶,死因是头颅被斩下,应该是大斧或者大刀一类的武器,看样子,最后杀他们的不止一人。”
“他的剑呢?”陈锦衣再次询问道。宫错是他最喜欢的小弟子,他将自己少年时所用的一把名剑送给了他,这把剑是圣罗的铸剑大师所锻,是少有的炼金武器,神器以下,有数的灵器。
“没找到。”黑白道袍的青年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们怎么看?”陈锦衣站在大车上,向着下面的众人问道,这些人皆是他的弟子。
“这里已是,已是大易势力范围。我觉得,我们,我们还是应该朝南去。与大易争锋,不智。”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穿着一身深蓝衣服的青年。这人留着一缕头发,盖住了右边半张脸,他的右边半张脸,已经完全毁容,留下了巨大的伤疤。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露出愤恨之色,能成为陈锦衣的入室弟子,自然都是和陈锦衣一条心的,他们也自然知道,陈锦衣一生的痛。也有人开始露出幸灾乐祸之色,总有人想要看着毁容男子的好戏。
陈锦衣沉默了良久,终于说到:“东、北两个方向,暂时不要去,我们的目的是通天玫瑰,和大易死耗,不是我们此行目的,做事要分清主次。另外所有人不得再单独行动,没有归队的也尽快前去寻回。我们的通信尽快恢复,这样出了事也好求救。”
陈锦衣说完,四匹拉着大车的八阶凶兽乌鳞兕齐齐一声闷响,然后拖着巨大的车辇朝前走去。接着车上再次传来陈锦衣的声音:“找到杀死宫错的人,不管是谁,杀了他们。”话音刚落,宫错的尸体被从大车之上扔了下来。陈锦衣不喜欢有人杀他的徒弟,更不喜欢一向爱干净的自己车里有这么一具尸体。
离开与宫错他们战斗的地方,萧雨歇他们一路向北,没过几个小时,刁英收到了来自血龙军的信隼,告诉他们,朝一处地方靠拢,楚荒他们已经建立起了一座前进基地,现在正是收拢召集所有探索队的时候。
经过一整天的赶路,萧雨歇他们终于来到了那处前进基地,此时的这里,还更多的像是一处巨大的工地,所有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只能看到工地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古树。
与此同时,雨幕世界的另一边,宽阔草原的一道瀑布上,一座巨大的堡垒,也在渐渐拔地而起。一个身穿白色金边圣罗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这座堡垒之前,监督着堡垒的工程。这男子或许并未见过萧雨歇,却实实在在记住了萧雨歇,他就是老莫斯的儿子——伦多诺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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