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言连语气间都笑意都敛去了,对顾樵嵊的不喜不加掩饰:“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顾樵嵊向来明朗爱笑的脸上多了些认真和严肃,板着脸走过来后,二话不说,拽着江巷就要走。
见状,梁沂言往旁边一挪,挡住他们两个的路,声音微扬,带了些讽意:“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吗?黏黏糊糊的。” m..coma
“你!”顾樵嵊眸里染了些气急败坏的情绪,没来得及冲过去,就被江巷打断。
“梁沂言。”江巷抬起头来,目光清冷,带了些疏离,“就算是狗,也有交朋友的权利。每个人都会有朋友的,除非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说完,反手握住顾樵嵊的手腕,拽着如斗鸡似的顾樵嵊离开。
梁沂言仍旧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小土包这是在讽刺他?嘲讽他没朋友????
***
梁沂言一上午都没回教室,江巷心里已经有些着急,开始后悔起早上冲动下对梁沂言说的话。
应该忍忍的。
中午,江巷向老师请了假,饭也没来得及吃便匆匆往家里赶去。也不知道梁沂言有没有回家,要是不在家里,那他可得找一下午了。
刚到家门口,看见那扇被人踹破了的门后,江巷心里的不安才散了些:看来人已经回来了。
把被迁怒的门板扶起来后,江巷的心又提了起来。门都被踹成这样了,这是有多大的气啊?
往里走去,无辜被牵累的还有离过道较近的木凳。江巷依旧先扶起东西,这才继续朝里面走去。才刚走了几步,阿橘便蹿了出来,像是在委屈告状,又像是在撒娇的在江巷脚边蹭了几下,这才跟带路一样,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还没到房间,那股浓烈的烟味便钻进了江巷鼻子里,呛得让人想咳嗽。
门没关严实,透过那个小小的门缝,江巷恰好看见梁沂言手里拿着一支烟,阴沉着脸吞吐烟雾。
他不喜欢抽烟,更不喜欢抽烟的人。
在门口犹豫良久,这才在梁沂言掐断烟头的时候推门而入。
听见动静,梁沂言看了眼江巷,随即又拿了一支烟出来,还未点着,就听见江巷道:“吸烟有害健康,以后少吸点吧!”
梁沂言抬头随意一扫:“呦,还没嫁进我们梁家就开始管我们梁家的事了?”
江巷闹了个大红脸,被梁沂言的胡言乱语和厚脸皮惊到。
见江巷跟个娇羞小媳妇似的,梁沂言先是心里一痒,奇奇怪怪的情愫渐渐溢出,在发酵前,江巷和顾樵嵊紧握在一起的手又浮现在梁沂言脑海中,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在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我胡说几句你还当真了?”
梁沂言的声音不轻不重,落在江巷耳朵里便多了些许冷清疏离与讽意。脸上各种颜色交错,江巷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好半晌,他才恢复温和的语气:“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下午跟我一起去学校好不好?”
“你的不对?”梁沂言存心要找茬,眼神冰冷,“哪儿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