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喜欢他还想让他帮着做事?
怎么着?
当他是冤大头吗?
却不料听见他的回答以后,江巷的表情反而松懈下去,像怕他反悔似的,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好,那我找别人。”
梁沂言:“……”
眼看着江巷就要朝顾樵嵊那边走去,梁沂言立刻伸手拽住他。用的劲有些大,直接让江巷踉跄几步栽进他怀里。
砰的一声,梁沂言回神。
江巷的额头砸到了隔壁自己的凳子,光洁的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江巷勉强扶着桌子起来,头晕目眩。
听见动静,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江巷额头上的大包实在太引人注目,众人纷纷惊疑。
“梁大少爷又打人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心疼江巷,那么大个包,这得多疼啊……”
…………
梁沂言下意识的想要拉住江巷,却见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自己,朝着众人语气平缓地开口:“大家误会了,刚刚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了凳子上,梁沂言没有打我。”
自己摔的?
没人相信江巷的话,自己摔的怎么可能以那种姿势摔下去,明显是走在过道上被人狠狠一拽。
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打人那个还惹不起,没人敢出头。
坐在原位不吭声的梁沂言默默黑了脸。
江巷歇了去找顾樵嵊的念头,扶着额在座位上坐下,整个人都还有些晕乎乎的。
梁沂言踢了脚他的桌子:“不舒服就去医务室,我不缺这点赔偿费。”无广告网am~w~w.
“没事,缓一下就好了。”江巷扶着额头冷静道,“小伤。”
怒火几乎是立刻蹿了起来,梁沂言忍得青筋暴起,声音更是沉了几个度:“我说了,去医务室。”
敏锐的察觉到变化,江巷转头。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江巷瞬间清醒,立刻站了起来:“好。”
说完,脚下生风似的迅速离开教室。
滔天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梁沂言疯狂的想要砸桌子摔板凳,偏偏又还尚存几分理智,脑海里不断重复闪现着刚刚江巷畏惧的目光。
情绪突然低落下去,他又想起那天江巷说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画面。
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强烈的自我厌弃感席卷而来。
他呼吸急促,像只受伤的狮子般往四周扫视一眼,那些人都在看他,那种盯着垃圾废物的目光……
抛开家世,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抛开家世,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
顾樵嵊的话在他耳边盘旋,梁沂言起身,寒着脸朝外走去。
***
江巷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梁沂言出校门的身影。
他一怔,梁沂言怎么又逃学了?
额头上擦了药酒,他鼻息间尽是药酒的味道,难闻至极。始作俑者的状态却让他放心不下,刚刚瞥到梁沂言一闪而过的脸,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理智告诉他不该主动去管梁沂言的事情,但朝着教室走了没几步,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
拳头握紧,江巷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额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腰上的淤青才刚散没多久,他确定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朝前又走了几步,却又再次停下。
梁沂言最近的脾气其实好了很多,很少打他,刚刚也只是意外。况且,梁家资助他们樊水镇那么多年,要是唯一的继承人在他们樊水镇上出了事……
说服自己以后,他拽住一个往小卖部跑的同学。
“你好,可以帮我请个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