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顺叔说这小子一天从早忙到晚,我本来还发愁找不到机会……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送上门儿来了。”
“一会儿你回屋就把这药给他吃一粒……”妇人拿出一个纸包打开要给胖丫头,胖丫头一把就夺了过去:“这是啥药?”她拿起一粒瞧,又凑近鼻子闻了闻。
妇人瞪了她一眼:“这是给他吃的助兴药,不然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就成不了事儿!”
胖丫头懂了,冲着妇人嘿嘿一笑:“谢谢娘!”
“一粒就够了,剩下的还给我!”妇人朝她伸手,胖丫头却赶忙将药揣怀里:“娘,剩下的我慢慢用。”
“你这死丫头!”妇人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只能给他吃一粒,他年纪还小,吃多了伤身,将来容易生不出儿子来!”
“知道了娘!”胖丫头拍胸脯跟妇人保证不会给大郎吃多,然后扛起大郎就往后头走。
这姑娘身上有股子狐臭味儿,差点儿没把大郎给熏吐了。
等进了这姑娘的屋,上了这姑娘的床,那味儿哟……
胖丫头去将门栓了,她拿着药丸嘿嘿笑着走向大郎,眼里冒着贪婪的光。
她吞着口水抬手去摸大郎的脸:“小相公乖喔,姐姐会疼你的!”
大郎猛然睁开眼睛,一拳头就砸在胖丫头的面门上,胖丫头的声音嘎然而止,直直地往床上栽。
大郎急忙翻身避开,他把落在被子上的药丸捡起来,又把胖丫头身上的药给搜了出来揣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门口就有动静了。
“他们进去多久了?”说话的是陈三顺。
“进去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必定成事儿了!”妇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大郎仔细听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声音,就轻手轻脚地将门栓扒开……
“等大郎娶了小柔,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兑现才成!”
“知道了,我还能亏待了你?等大郎娶了小柔,我就帮你把刘家的独搞到手!”
“只是有一件,你将来成了亲,得了刘家的家财,可不能忘记我这个老相好!”
“那是自然,谁在我眼中也没法子跟你比,你多骚啊!”
“死相!”
两人调笑的声音渐渐地近了,门被两人推开了,陈三顺进门就道:“咋没动静儿呢?”
“小柔咋趴在床上不动弹呢?”说着,两人就疾步往前想要查看,大郎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待两人低头的时候举起拳头冲着两人的后脑勺一拳一个……
将人打晕之后,大郎就把那药丸给他们三人塞嘴里,怕他们吞咽不下,又抓起茶壶往他们的嘴里灌水……
大郎折腾了一番就坐下来歇了会儿,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给妹妹买的珠花竟然戴在那个胖女人的脑袋上!
给大郎气得呢!
被胖丫头戴过的东西他肯定不能再送给妹妹了,可他又不想便宜他们。
大郎就去将珠花取了下来,又搜了陈三顺跟妇人的身,结果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找出几两碎银子来。
他又不知道这妇人将钱放在何处的,只有在几个人有了动静之后就开门溜走。
大郎先是摸去了灶房,从灶房抱了些柴火放去前头的空地上,他点燃了柴火,等火腾起来之后又往上头浇了一些水,浓烟立刻就多了起来,冲天而起。
“走水啦!”扯着嗓子喊了几句,就寻摸着从后门儿溜走了。
走水可不得了,街坊四邻瞧见了都往酒肆涌去,前门儿没开,大家伙儿就翻墙,然后把前后门儿都打开。
大把的人涌入酒肆,他们扑灭了院坝中央的火堆,一个个的正抱怨呢,就听见屋里传出一阵阵儿羞人的动静儿。
有人去把门推开,哎哟……
辣死个眼睛了。
寡妇跟寡妇的闺女和酒肆的伙计滚在一起呢!
这时衙门负责灭火的衙役也来了,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去弄了两桶水给三个人当头泼下。
这三人顿时尖叫起来,陈三顺大骂:“艹,谁他娘的……”
话骂出来半句,才发现泼他们冷水的是衙役,又发现门口和窗户上围满了人,还发现他自己个儿跟老板娘还有小柔全部都没穿衣裳。
陈三顺脑袋嗡嗡的,没穿衣裳的不该是大郎跟小柔么?
大郎呢?
咋就变成他跟他们母女俩了呢?
“拿下吧!”为首的衙役从腰上解下来绳子扔在几个人身上,反应过来的寡妇忙磕头求道:“官爷,官爷我们是被算计的呀!”
“对对对,我跟我娘是被算计的,我本来是要跟他外甥生米煮成熟饭的!”胖丫头吓坏了,连忙解释。
“他人不见了,一定是他给我们下药了!”
说到这里,那胖丫头就忙去找药,她没找到药,倒是找到了包药的纸,她忙将纸递去给衙役:“您瞧,包药的纸还在这儿呢,药没了,他肯定把药给我们吃了!”
方寸大乱的寡妇看着自己个儿的闺女蹦跶,想拦都拦不住。
可是回头想想,就是拦住了又能咋整?
“这药是哪儿来的?”衙役捂着鼻子,这屋里的味儿太浓烈了,问完他就让身边的人把地上散落的衣裳捡起来给他们几个胡乱披上。
“先拉出去吧!”不然他得被熏死在这屋里。
几个人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被拉了出去,慌乱间他们能遮住哪儿?
哪儿哪儿都让人给看了,引来众人的一阵指点。
“药是哪儿来的?”衙役又问。
寡妇忙抢在前头回答:“是陷害我们的人买的呀官爷!”
“没让你说话!”衙役呵斥寡妇,寡妇讪讪地闭嘴,“你说!”衙役指着胖丫头,“药是哪儿来的?他外甥是谁?你为什么会说要跟他外甥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时候被外头的冷风一吹,胖丫头的智商也慢慢回笼,她慌慌张张地转了转眼珠子就道:“药……药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他外甥……他外甥觊觎我的美貌,勾引过我来着……”
噗……
众人哄堂大笑。
就她那肥猪样还敢说美貌,身上的狐臭味儿这么重还能有男人勾引?
她这解释人们能信?
肯定不能够啊,这里头肯定有事儿,指不定是他们三个人算计人,结果被人识破,反过来被算计了,不然院儿中央的火堆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