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从轮船处传出的巨大声响。
就连游艇内的两个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伴随着唰的声音。
控制着游艇急转方向。
就像睡美人的童话故事一样,两个吻入情深忘时间的人,也终于反映过来了。
夭寿啦,从鄙视泰坦尼克号,到差点成为泰坦尼克号。
“你们这些有钱的家伙乱开什么船!!!!”
这样的声音从轮船的甲板上传了下来。
羽贺和宫野大小姐两双死鱼眼瞄了一眼上方的毛利小五郎,自认倒霉的打算撤退。
没辙,谁让毕竟是他们忘了操作游艇呢。
这么宽阔的大海还能差点玩撞车也是出乎意料。
经过这么一出,甜蜜的俩小情侣也放弃了卿卿我我。
毕竟人生不是只有kiss。
“杰克,以后还敢不敢继续这么玩了,”宫野大小姐眉头挑了挑,笑道。
“Rose,”羽贺专心于开船,还不忘调戏一下宫野,他眼神一撇,露出了十足的死鱼眼,“我可不会画画。”
不出意外的,他收获了宫野大小姐的巴掌和白眼。
众所周知,Jack给Rose画素描的时候,后者体现了一种文艺复兴的美。
那副素描画和文艺复兴后期,由意大利画家,提香·韦切利奥于1538年创作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体现了一种人体的美。
被轻轻扇了一巴掌的羽贺,眉头一挑。
当然了,是不穿衣服的美。
这样调侃也难怪会挨打了。
......
美国岛。
港口。
停泊好船的羽贺,给两个人做了简单的面部易容,复杂的他也不会,说是易容,其实也只是给志保换成北海道的那张用过的脸了,为了避免麻烦,还特别带上了黑色假发。
找了个渔民交代好照顾着自己的游艇,带了部分武器,锁好游艇里的“军械库“也就离开了。
毕竟他不是岛上的人,找个本地人还是放心一些。
离开港口,虽然这次旅行是临时起意,但是没想到是貌似岛上的人并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突然有这么多观光客?”
羽贺摆着死鱼眼望向周围的人潮。
“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儒艮祭啊,我也是来前才发现的,之前我们说不打算来的时候就是要等祭典开始,结果根本忘了这件事,”灰原看着周围热闹起来的庆典气氛,脸上也跟着露出一抹笑容。
“儒艮祭啊.......”
“也就是人鱼祭嘛,据说儒艮和人类长的很像,是海里的哺乳类生物,是人鱼的原型呢。”宫野随口道。
村口转角处的礼品店,琳琅满目摆放着人鱼岛特产,全部是和人鱼有关的产品,人鱼护身符,任务腰带,儒艮馒头。
“人鱼有没有不提,但是金鱼一定有,”羽贺随口吐槽道。
“金鱼?”
“会吸金的鱼。”
“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宫野大小姐如此吐槽道。
虽然还是下午,但是因为晚上的祭典,岛上的小摊已经热闹起来了。
“吃点什么吗?”羽贺撇向宫野。
宫野大小姐无奈地望向前方小摊的苹果糖,又瞄了一眼隔壁眼睛不离开小摊的甜分控,嘴角微微扬起。
她看向老板:“麻烦两个苹果糖。”
“好嘞!”
“喏,”宫野大小姐将苹果糖递给了在旁边小摊买东西的羽贺。
作为回礼,是一个超大的棉花糖。
与其讲送给宫野,倒不如说是送给自己的。
一个人哪能吃这么多!
宫野大小姐的死鱼眼就像要杀死这位一样:“要是这么吃糖,可能你都活不到五十岁就一命呜呼了。”
“呀嘞呀嘞。”
羽贺淡淡笑了笑,两个人坐在小摊后方靠近森林的长椅上。
“没关系,我已经决定吃自己喜欢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了。”
“你这样的祸害能早早死掉可真是为世界做贡献了。”
宫野大小姐抿着嘴,嘴角微扬。
就像是很自然一样,她倚在羽贺的肩上,将苹果糖塞进嘴里,嘟嘟囔囔。
“酸......有点甜。”
“不公平诶,为什么我这个只有酸味,”羽贺像是怀疑人生一样,将嘴里的苹果糖一口压碎。
“大概你太倒霉吧,又或者是本来就是这个味道,”腹黑大小姐绝对不会告诉羽贺,他手上那个是要求老板特制的,低糖版本哦。
相当的酸!!!
“尝尝你的?”羽贺扭头望向沉迷吃糖的宫野大小姐。
“达咩!”
宫野大小姐回了一个白眼,眉头一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像一般的恋爱喜剧一样,借着吃糖的名义靠近我,趁着我不注意就袭击我嘴巴里的苹果糖,然而确是想趁机吻我,把我当成那样的女主角可是大错特错了。”
被成功预判的羽贺桑瞬间眉头一挑:“不好嘛。”
“当然不好,”宫野大小姐毫不客气地开始了她的场合,“接吻换句话说就是唾液交换,每一个成年人的口腔里平均有250到300种细菌,每一次接吻,有超过270种不同的细菌经由吻者的口腔传送。”
“不过,”宫野大小姐嘴角微挑,看向像是没有吃到心爱骨头的狗狗一样的某人。
“我已经决定吃自己喜欢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大小姐,带着苹果糖的酸甜气息,又吻了过去。
被自己话噎回来的羽贺,也没有打趣的时间就开始了拥抱。
他轻轻吻住了宫野志保的唇,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只剩下她的清香与她的柔软。
还有苹果糖,的确是甜的呢。
好在现在背离人潮,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羽贺微拥着志保柔软的身体,香气与糖的甜分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嗅觉。
清甜的味道不断由舌尖传入脑海。
他们是在人间与忘川河边界行走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死去,那一刻活着。
他们一直都在逃避,都希望对方能活下来。
宫野说的没错,他们已经不用逃了。
是时候要正向面对命运了,原本一直在等待她醒悟的羽贺,才发现不知道时候开始,伴随着爱意渐浓,已经希望逃避的人变成了他。
羽贺微微睁开眼,嘴角的笑始终还在。
他们相拥,相吻。
没关系,他们已经打算过短命的人生了。
命运什么的,还是抛在脑后吧。
那把刺穿珍视之人的刀,这次如果要刺。
就连他一起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