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为何朕单单只能听到瞻壑的心声呢?”
“真的只是祖孙缘分吗?”
这不能不让朱棣心中起波澜。
朱瞻壑可不知道自己这个皇爷爷心中想什么。
他从皇宫回到汉王府,御医、锦衣卫千户、几十名锦衣卫全都到齐了。
他一进门,看到这些人,刚刚感到头疼呢。
他爹朱高煦就风风火火的大步走过来。
“哈哈哈,乖儿子,你瞧瞧这些人,他们都是你爷爷派来伺候你。”
“这证明你爷爷多关心你!”
“儿子啊,距离你把朱瞻基拉下马,你爹我把太子之位抢到手的日子,不远了!”
朱高煦似乎看到那一天了,各种亢奋,甚至激动。
朱瞻壑现在看到这个蠢爹,就头疼。
他干脆说自己累了,要休息,然后把朱高煦赶出去。
一旁的老御医,听朱瞻壑说自己不舒服,顿时精神一震,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心想该自己上场了。
毕竟,皇上可是嘱咐我,好好检查汉王世子的身体。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老御医连忙上前一步,问道:“世子,既然您不舒服,不如就让老臣给你把把脉?”
“御医啊。”
朱瞻壑看到了御医的自告奋勇,也笑眯眯的说道:
“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朱瞻壑对这些爷爷硬塞给自己的人,已经有决定了。
不单单是御医,还有这些烦人的锦衣卫。
“希望老爷子知道这一切以后,会感到欣慰吧。嘿,谁让我这么孝顺呢。”
朱瞻壑想着,不由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很快,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大明永乐年,二月。
全国长江以北,可以调动的兵马,全部聚集在京城。
皇帝陛下亲自誓师,除了五十万将士以外,还带着赵王朱高燧、皇长孙朱瞻基、汉王世子朱瞻壑。
大军浩浩荡荡,开始向草原进发。
如此庞大的队伍,简直让人一眼看不见头,一眼看不见尾。
大军行走一段时间,天色已晚,于是安营扎寨。
朱瞻壑一路上骑马,正腰酸想休息呢,那边锦衣卫来报:“世子,陛下召见。”
得!
没得休息了。
又又又找我了,第三次啊,朱棣!
朱瞻壑在心里的小本上,记了一笔,然后才不情不愿、不紧不慢,悠悠走到朱棣的龙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那个便宜堂兄朱瞻基已经到了。
“堂兄。”
朱瞻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朱瞻基脸色不太好看,心想:
见到我连拱手都没有,真是一点都不懂礼节。
就算体弱多病,这份张狂,这还真是二叔的儿子,父子两个的德行,简直如出一辙啊!
不过,等皇爷爷册封我为皇太孙以后,朱瞻壑看到我也必须行礼了。
朱瞻基想着,不由又有些自傲,他撇开脸,没望向朱瞻壑的方向,
他却不知道,
自己不悦的神情,已经落入朱棣的眼中了。
而且。
朱棣已经不禁联想起朱瞻壑之前的心声。
“未来瞻基即位,真的会把他二叔活活炙死在铜缸内,还把汉王血脉,一个不少全给杀了吗?”
“这个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孙子,真的这么狠心?”
朱棣不敢再想下去。
孙子朱瞻基,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他是什么秉性,自己能不知道吗?如果他真的杀了老二,那对老二的那些孩子,当然也下得了手!
不过,当朱棣的一双虎目,越过朱瞻基,望向朱瞻壑的时候,又是大感头疼。
“这些孙子,一个两个都不乖。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
“尤其是朱瞻壑这小兔崽子。”
“居然把朕派过去给他调理身体的御医,被他派去给汉王府的马匹检查身体,还对刚刚生了小马驹的母马,做什么产后护理?”
“真是荒唐至极!”
“不过,让锦衣卫帮百姓种地这一点,倒是不错。”
“和太祖当年设定卫所,是异曲同工之妙。”
可心里尽管是一万个嫌弃,
但不知为何,
朱棣望着朱瞻壑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恼怒。
朱棣看了一眼两个少年英姿的孙子,想起自己当年随太祖朱元璋打蒙古人,也是这般的年纪。
他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豪气,对两个孙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近前来,然后笑着说道:
“你们三叔,被朕派去三军巡视了。”
“现在就只有我们祖孙三个。”
“爷爷想问问你们,这一次咱们和鞑靼一战,你们觉得,瓦剌和兀良哈,应该如何是好啊?”
一听朱棣的提问,
朱瞻基顿时精神一震。
这问题可不就是对着我问的吗?
爷爷总不会关心那个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的朱瞻壑,能有什么见解吧?
想到这里,
朱瞻基自然当仁不让站出来。
“爷爷,兀良哈的前身是太祖皇帝设立的朵颜三卫,都是一些向我大明投降的蒙古族人。”
“他们背弃了黄金家族的荣耀和忠诚,蒙古部落以他们为耻,自然不足为虑。”
“瓦剌,就更加不值一提,只不过是鞑靼分裂出去的一小支。他们断不敢和我们为敌的。”
“何况爷爷统领五十万大军,所到之处,自然所向睥睨,兀良哈和瓦剌不动则已,但凡敢动一下,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朱瞻基这话,说得是气势恢宏。
往常这个时候,朱棣就要欣慰的哈哈大笑了,
可此时,
朱棣却只是点点头,随即,他的目光,却移向另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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