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听段鸿轩说易中海带着一大妈去逛百货大楼买衣服去了,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还有点苦涩的滋味,不由得就向段鸿轩诉起了苦!
段鸿轩心里暗自摇头,心说,你跟着说这些有什么用,总不可能让我帮你养家吧!
不过人家到底是三大爷,冲自己发发牢骚,倒倒苦水,也算是发泄一下心中苦闷的情绪,自己多少也配合一下吧!
于是段鸿轩很耐心地听闫埠贵说了半天,等闫埠贵发泄完了,段鸿轩就打算告辞,可没想到闫埠贵又拉着他,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期待的表情,“鸿轩,三大爷问你个事儿!”
“嗯?”段鸿轩有点好奇,这闫埠贵要问他什么,“三大爷您说!”
闫埠贵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这才略微放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轧钢厂帮忙,那你知不知道一大爷当官的事儿?”
“哦!您说的这事儿啊!”段鸿轩笑道:“这事我知道,轧钢厂布告栏里通知都贴出来了!”
闫埠贵眼里光芒一闪,“一大爷当了多大的官?”
“车间副主任!”段鸿轩回答道:“轧钢厂新成立了一个车间,一大爷技术好,这个车间对技术要求比较高,所以轧钢厂就让一大爷去当了负责技术的车间副主任!”
闫埠贵一听,顿时满脸兴奋,“鸿轩,那你知不知道一大爷这个车间副主任能有多大的权利?”
段鸿轩想到刚才闫埠贵还说他们家闫解成是个临时工,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三大爷,您想让一大爷帮你们家闫解成解决工作问题吧?”
闫埠贵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嘿嘿!要不都说鸿轩你聪明呢,三大爷还没开口,你就猜出来了!
我们家闫解成工作累不说,工资还少,关键这临时工它不稳定啊,说起来可以慢慢熬着,等什么时候能转正!
可临时工他毕竟是临时工,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厂里就不需要他这个临时工了,那他这工作可不就丢了!
所以三大爷我就一直琢磨着,看怎么能把他这临时工给转成正式工!
再说,最近我们家闫解成一直在找对象,这临时工的身份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
一大爷既然当上车间主任了,这都是一个院的街坊邻居,闫解成这孩子又是一大爷看着长大的,这个忙,鸿轩,你觉得一大爷会不会帮?
以一大爷的为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闫埠贵满脸期待地看着段鸿轩!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段鸿轩看着三大爷那张委曲求全的脸,才四十多,头发就已经略有些花白,身子干廋干廋的,鼻子上架的眼睛,一条腿用胶布缠着,心里有点为三大爷不值!
正常发展下去的话,三大爷家的三个儿子,将来工作娶了媳妇以后,不但不管三大爷老两口,还变着法的想从老两口身上沾便宜,恨不得把三大爷老两口敲骨吸髓,榨的干干净净!
这其中最可恨的就是老大闫解成,身为家里的长子,闫埠贵在他身上花的钱和精力也是最多的,可他不但没有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反倒带头对自己的父母不但不孝,还尽可能地沾便宜,让弟弟妹妹们跟着有样学样,这种人真不值得给他找个好工作!
可这话段鸿轩又不可能现在就告诉闫埠贵,说你们家几个孩子将来都不孝,你不值得在他们身上花精力!
段鸿轩真要是这么说了,闫埠贵要么就会以为段鸿轩是个神经病,要么就会认为段鸿轩没安好心,后者可能性更大一些,段鸿轩何必惹这麻烦呢!
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三大爷,这不是一大爷愿不愿意帮忙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帮忙的问题!
他现在就是个车间副主任,充其量勉勉强强算是轧钢厂的中层领导,在中层领导里,也得排在尾巴稍!
而且他这个车间才刚成立,工人还没配齐呢,等这个车间正式开始运转,怎么着也得过完年了!
您说说,他一个还没正式运转的车间的一个副主任,轧钢厂哪个领导能给他面子?
最多见面客气地点个头打个招呼,真要是找别人帮忙办正事儿,尤其还是招工这种大事儿。”段鸿轩摇摇头,“我估计难!”
闫埠贵有点傻眼了,“不能吧!怎么说也是个车间主任呢,要个招工名额应该不难吧?”
“三大爷,一大爷说起来是个车间主任,对了,他这主任还是个副的!
可轧钢厂多大啊?上万人的大厂,像车间主任这种同级别的中层领导得有多少?”
“这……!”闫埠贵这才想起,轧钢厂可是有上万人的,可是还是不死心,“就算轧钢厂人多领导也多,可一大爷不管怎么说也是个领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