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誓没料到阮软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惊得他差点踩急刹。
阮软撑着脑袋恹恹地问:“不想?”
“想,软软,我想。”
刘誓打开双闪将车停靠在路边,转过头时,面容因巨大的震惊而泛起红晕,“软软,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你娶回家。”
“是想我的人,还是我的钱?”
阮软这一问,像只突如其来的大手,猛地掐住了刘誓的脖子,他呼吸开始急促,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可眼前的女孩除了面容略微倦怠外,眸色澄澈,坦荡,丝毫看不出半点试探的意味。
在大脑片刻卡壳后,刘誓突然举起三指,声音因为激动而隐隐发颤,“软软,我爱的是你的人,不管你家庭情况如何我都爱你,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骗你,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听着刘誓兴起的誓言,阮软眸底笑意瞬间放大,“刘誓哥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刚刚的话老天爷会记住的。”
刘誓不以为然,强压下内心的窃喜,“阮软,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啦。”她单手撑着下巴,眼角弯弯的模样又纯又媚,“只要你敢娶。”
被兴奋冲昏头的刘誓哪里听得出这话里的深意,当即表态,“我敢。”
阮软笑出声,她就知道刘誓敢,他可太敢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明明脚踏数条船,还天天跑她跟前来演深情,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刘誓没捕捉到阮软眸底的讥诮,重新发车后,他满脑子都是发大财了。
刘家是做水产生意发家,富了三代,到刘誓这一辈开始腰斩式下滑,再加上他嗜赌如命,将本就所剩无几的身家输掉了大半。
而阮家虽然已经没落,但据说阮岚岚当年留了整整十个亿的遗产给阮软,加上她现在也算半个江家人,出嫁肯定还会有一笔丰厚的嫁妆。
说到底她阮软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最后这些钱还不都是自己的?
车子很快抵达北岛公寓,刘誓还暗戳戳想着今晚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留下过夜了,毕竟他苦追了阮软两年,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
他下车为阮软拉开车门,可阮软却直接从另一侧下车了,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丢下皇家酒店四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大楼里。
身后的刘誓像接旨般,恭恭敬敬表态,“软软,我明天就带家里长辈上门提亲。”
回到家,阮软踹掉脚上的鞋,刚躺上沙发门铃就响了,她不情不愿地返回门口,透过监控看到门外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
“阮小姐,我是皇家酒店的经理,您点的秘制片鸭到了。”
阮软拉开房门接过男人手里的外卖,乖巧地说了声谢谢。
皇家酒店向来只承办上流圈层的宴席,百桌起步,没想到他们还会单独送外卖。
阮软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江屿川那张冷漠的脸顿时闪现在脑海里。
她轻哼,反手将盒子砸进垃圾桶里,胃口全无。
她从沙发上躺到床上,指尖除了刚刚沾染过的片鸭香味,还残余着江屿川身上独有的松针叶的香水气息。
冷冷清清的却又暗藏灼热。
一想到这个男人,阮软脑海中总会闪过许许多多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还会勾起她身体里那无法抑制的躁动。
像万只蚂蚁正一点点啃食她的心,她的肉。
越忍越难受。
她抬手拉开左边的床头柜,里面密密麻麻摆着的小玩具已经被锁了一整年。
只是在尝过江屿川的滋味后,这些小玩意在阮软眼底一点也不好玩了。
她吞了几片药丸又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憋了三分钟,最后还是败给了体内横冲直撞的欲念,于是她起身随意挑了个小东西一起带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