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子,你这是舍不得我走,来看看我?”
宇文海笑着点了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云川聊着天,在寻找能给他下药的机会。
终于,宇文海趁着云川转身收拾行囊的时候,快速的将那小玉瓶内的液体倒进了茶壶之中,而后又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
天衣无缝,鬼神不知。
云川也的确未曾发现宇文海下药。
“云兄弟,先别忙活了呗,一会儿我叫下人来给你收拾,咱们两个喝喝茶聊聊天多好啊?”
云川则是头也不回的说道:“东西也不多,我自己就收拾了,不用他们。”
“也罢云兄弟,那我就不多打搅了,等你下次来南疆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到时候我可得给你看看真正的大场面!”
“好。”
待宇文海离开后,云川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有些时候收拾这些零碎的东西,比打仗还累……
坐下,拎起茶壶,倒杯水。
“嗯?”
看着从壶里倒出来的水,云川愣了一下,早上还喝了呢,明明是清水,咋变成淡黄色的了?
联想到宇文海刚才有些奇怪的行为,云川也就明白了过来,这是给自己下药来了……
“看来得是早
点儿走了啊。”
至于萧祈年和楚嫣然那边,他也并不担心,两人也跟他一样,壶里都是清水,要是也给他们下了,两人都是能够看出来的。
……
“怎么样,下成了没?”
“放心吧,一瓶都下了,今晚他会睡的很死,就算他异于常人,也绝对是无法抵抗的了你们的!”
倒不是他们不想直接下剧毒毒死云川,只是这种无色无味的毒并不容易寻找,而且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嫁祸给萧氏。
等到将近亥时,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以韩飞虎和南宫问天为首,两人的武功最高,率先摸到了云川的屋里。
可找了半天,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该死的,他不在,去看另外两间,快!”
萧祈年和楚嫣然两人的屋内,也同样是空空如也。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南宫问天有些愤怒的说道:“宇文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给你个屁解释啊?我怎么知道他会离开?”
“是不是你宇文家跟他达成什么共识了?你提前给他报了信,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提前离开!”
“少放屁,我比你更希望他死在南疆,老子这段时间十几万两黄金,打水漂了!
见两人吵的不可开交,颜龙则是皱着眉头说道:“都别吵了,他没死,这是天命,是老天爷要留他一命。”
“宇文公子,南宫家主,请你们二位让在南疆中原边境那个位置的人,多加查看一番,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如果离开了更好,如果没离开,那我们还是有机会杀了他的,而且他不一定会帮萧影,许是坐山观虎斗也说不定!”
“走吧,我们着手做我们的该做的事情,五月十五,万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如若不然,我等皆是死无葬身之地!”
………
“你是怎么知道他给你下毒的?”
云川翻了个白眼后说道:“废话,我只喝水啊大姐,壶里的水变成淡黄色了,不是他下毒,难道我自己给自己下毒啊?”
而后云川看向远处,远处的天海楼顶端,反射着月光,显的极其漂亮。
“等云海和姚广龙他们来了,都把他们给抓回西凉修大渠去,竟然还想杀我!”
………
对于温子陵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
凉荒大渠早已初步完工,已经引流了炎江以及路过的陵江等地之水。
水源已经到了西荒的这片荒地,并且已经浸润
了快半个月的时间。
这片荒地,并非是沙地,只是表层干涸了多年而已。
当年他爹温南风下掘数丈,发现了绝对能够种出粟粮的的泥土。
而温子陵之前也曾来查看过,也同样是发现了能种出粟粮的泥土。
大渠完工的这段时间,西荒王鞑荒发动了将近百万青壮掘土,将这片荒坡上的沙土,足足平了一丈!
掘出来的沙土,都能堆成几座大山了。
至于这些沙土,温子陵同样是有着用处,可以用他们来铸关!
在他的眼里,每个人,每个东西都有价值。
温子陵从一旁士卒的手中借过凉刀,深吸一口气后,用力扎入到了土地中。
这一刀用尽了温子陵的力气。
刀柄露在地面上,谁都不敢上前拔出。
“拔!要是不行,就在掘地一丈!”
鞑荒点了点头,而后亲自走上前握住刀柄,一点一点的将刀给拔了出来。
新式凉刀刃长十九寸,在以刀柄为首的第九寸之下,挂着点点湿润的泥土。
在刀上拿下一小块挂着的泥土,颤抖着放入口中,数息后,温子陵忽的泪如雨下,跪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爹!你没做到的事情,你儿
子我做到了!”
“凉荒大渠可用,凉荒大渠,成了!”
“云川!老子赌成了!从今天开始,神州将无人能够制衡我们!只要炎江不涸,我西凉西荒两地,千载无忧!”
“哈哈哈哈哈!”
听着温子陵的大笑声,鞑荒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容,凉荒大渠可用,他们西荒自此也不用在担心没有粮食了!
啪!
啪!
啪!
与此同时,数道飞花的声音在周遭传来。
“报!左七百,下九寸有湿土!”
“报!有四百三十,下十一寸有湿土!”
“报!前五百三十,下八寸……”
“报!………”
听着一骑接着一骑的飞报声,温子陵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重,有心压制,可根本就控制不住。
围在远处那些赤着上身的西荒与西凉百姓们,早已爆发了惊天的喝彩声!
这条水渠,必将载入史册!
史书之上,当有温子陵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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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史书记载,西凉有大能者,眼探千年之后,引炎江陵江等百河之水入西荒天原,成千古第一粮地。
年产粟粮千万囤,于灾荒之年,凭此救济百姓万万。
千年以来,治世之才,无人能出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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