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在一旁偷笑,并没有给高大奎做出解释。其实,他刚才敲钟的那一下,动用了大杀器,元气,算是投机取巧了。
否则,他也无法激活几千年前的青铜编钟。
古代乐器的演奏手法早已失传,后人根本无从下手。
纵观天下,可能只有那少数几个古代乐者世家,还掌握着演奏古乐器的手法。顶级乐师精通音律,还懂得如何发掘出古乐器的真正音色。
难以想象,这件青铜编钟到了顶级乐师手中,会激荡出怎样一曲波澜壮阔的史诗级国乐。
高大奎嘟囔道:“也对,如果随便一敲就能发出那样牛比的钟声,这件青铜编钟的价格早就炒到天上去了,也轮不到你来捡漏。”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把剩下的垃圾古玩处理掉吧。”陈宇跟高大奎知会一声,把克钟搬进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本来陈宇以为,凭借他现在的名声,想在宁海捡漏,已经不可能了。
结果,今天晚上一通操作,他还是获得了两件心仪的至宝。
一件是燕正卿家传的那幅,破破烂烂,通体墨绿色的破画。
还有一件,便是燕正卿父亲生前收集的藏品之一,克钟。
虽然陈宇给了燕正卿一个亿,但相比起这两件东西的真正价值来。
一个亿,就是白菜价。
陈宇盯着两件东西,自语道:“去古玩街没人敢卖我东西,捡不到漏,在v信上,却能拿到两件绝世重宝。或许,这就是我的缘法吧!”
“不得不说,齐德隆那个擅作主张卖我v信的死胖子,真是一员福将。”
第二天,陈宇带着两件东西,与校友兼校花的宋妍,一同去了趟宁海大学,拜访谭佑年老教授,顺便取回他们的大学毕业证。
毕业证这东西,对如今的陈宇和宋妍来说,就是一张废纸。
都说这个社会看学历,但其实,只要你能力足够,学历就不重要。
反之也成立,你能力不行,还没有学历,能找到好工作才有鬼呢。
当初,校花宋妍开着她的法拉利,载着收废品的陈宇出校园,震撼了宁海大学的所有人。宋妍的仰慕者与追求者心如刀绞,对陈宇恨之入骨。
今天,陈宇驾驶着几乎成为他独家标志的千万豪车‘统治者’载着宋妍进入校园,一切,恍如一个轮回。
那时被所有人轻视和瞧不起的陈宇,如今成了宁海最有权势的人。
陈宇做过每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都传入了宁海大学的校园。
起初,校友和同学们无比的震惊。后来,他们就麻木了。
更多的,是苦涩。
曾经被他们看低的陈宇,早已高高在上,成为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陈宇用实际行动,狠狠打了每个人的脸。
“陈宇!”
‘统治者’转过一个弯,碰见了一群青年男女,他们是陈宇的大学同学。
他们今天组织毕业聚会,想在步入社会前,再看一眼校园。
结果,却碰上了陈宇。
陈宇停下车,淡淡问道:“有事吗?”
“那个……我们同学聚会,你……来不来参加?”一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陈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好聊的。”
副驾驶的冰山女神宋妍,更是没有正眼看这群人一下。唯独在面对陈宇时,她展露出春风化雨般的柔情,她气若幽兰,轻声催促道:
“谭老院长还等着我们呢,后辈拜访前辈,迟到了可不好,快走吧!”
“好。”陈宇冲她笑了笑,一言不发,发动豪车,扬长而去。
一群大学同学伫立良久,相顾无言,除了苦笑,就只能笑得好苦。
他们邀请陈宇去参加同学聚会,无外乎是想拉近一下关系,争取到去陈宇麾下公司工作的机会。至于同学情,真的没有。
世态炎凉,陈宇收废品勤工俭学时,没人能瞧得起陈宇。更别说,和陈宇那样整天灰头土脸的人做朋友,会被其他同学嘲笑的。
陈宇和他们关系,从陈宇对待他们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陈宇是怎么对待自己生死兄弟,高大奎和刘彦的?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再想想曾经他们班级风光无限的班长,赵家俊,陈宇的第一个敌人。
他如今在哪儿?还风光得起来吗?
经过这件事,宁海大学同届的毕业生,领悟了一条终生受用的真理。
永远,永远,不要瞧不起任何人。
说不定有一天,你真的会后悔的。
陈宇和宋妍敲门进入谭佑年老院长的办公室,先是鞠躬行礼,祝他老人家学术精进,长命百岁,紧接着收下了象征着他们人生一段旅程的大学毕业证。
最后,才谈及主题。
陈宇把第一样东西,一堆瓷器碎片铺放在桌子上,谭老院长直接跳了起来,大声吼道:“臭小子,你连这个都能弄到?”
陈宇将瓷器碎片推给老院长,笑道:“谁不知道谭老院长是宁海数一数二的文物修复专家?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是出于对您老人家的绝对信任。”
宋妍在一旁甜甜地补充道:“还有对您老人家实力的认可!”
被陈宇夸奖,谭佑年只想骂他油嘴滑舌。被乖巧聪慧的宋妍夸奖,谭佑年便有些飘飘然了,笑得合不拢嘴,满口答应下来。
趁着暑期没有工作,他会加班加点,修复这件瓷器。
至于需要用到的特殊胶水,以陈宇如今的能量,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得到谭老院长的保证后,陈宇又拿出了第二件东西。
七尺长,破破烂烂的画纸上,一大片墨绿色的污渍,毫无美感可言。
这便是昨天晚上,陈宇从燕正卿手里,花一个亿买下的画卷。
它值得被人用生命守护,又值得被陈宇花一个亿买下,怎么可能是凡品?
不过,由于种种不可抗力,它的画纸破损,画面也被抹花了。
想要让它恢复本来的样貌,只有一个方式,洗画,重新装裱。
陈宇很快就要回到魔都,争霸天下,没那么时间亲自动手修复。
所以,他就想到了赫赫有名的文物修复大师,谭佑年老院长。
“嗯?”饶是谭佑年七十年的眼力,愣是没有看出这幅画的门道。谭佑年倒也不觉得向晚辈陈宇询问丢人,疑惑道:“小陈,这是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