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姜葫终横剑格挡住了这一剑。
他虽内劲有所不及,剑术招式也稍有些僵硬,但好在“越女剑法”本身巧妙而精绝,再加上他手中的“盖代无匹剑”锋利、坚韧胜过那卓陆的单刀,一时之间倒还能与卓陆打得有来有回。
【卓陆】
【武学境界:一境:养气境(圆满)】
【招式:一阶刀法《五虎断门刀》(炉火纯青)
一阶拳法《飞鹰拳》(炉火纯青)】
【内功:一阶内功心法《吐纳功》(一年)】
【轻功:一阶轻功《草上飞》(炉火纯青)】
【武器:材质稍胜一般铁器的单刀,但达不到“精良”的程度,依旧评级为“普通”】
卓陆与姜葫先前遇上的那些庄稼把式的对手可截然不同,自加入飞鹰帮后,勤修外家拳法、刀法、轻功十几年,被飞鹰帮帮主重用后,又得内功秘籍《吐纳功》,修炼了六余年的内功心法,最终积攒了一年的内力,算是个好手了。
“这卓陆的武功着实是高,我目前虽然还能勉力支撑,和他打得有来有回,但却撑不了太久,再打下去,终将任由他拿捏。”姜葫暗暗忖道。
福威镖局的史镖头与众趟子手们自不能眼睁睁看着姜葫伤于卓陆之手,忙冲上去相助,六位趟子手与那些飞鹰帮的帮众扭打在一起,史镖头则直接来助姜葫。
有史镖头相助,姜葫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况且这位史镖头的武功似乎犹在那卓陆之上,不多时,俩人合力斗那卓陆,已渐处上风。
史镖头却未下狠手,对那卓陆说道:“卓堂主,停手吧,我们总镖头过些时日会专门设宴,请你和你们飞鹰帮的帮主,谈一谈这位姜少侠的事情。”
这些日子,林震南特意叮嘱过他,让他不到万不得已时,尽量不要现身,就在暗中保护姜葫,倘若飞鹰帮不再因那区区几个帮众而寻姜葫的麻烦,这件事就此揭过,自是最好。
但他们若是铁了心要杀姜葫为那些帮众复仇,这一页揭不过去了,那他们福威镖局就只好出面,把飞鹰帮叫来谈一谈了。
卓陆心知自己再斗下去,势必要命丧于姜葫和史镖头的合力围攻之下,无奈之下只好罢手,当即收刀入鞘。
“都住手!”他喝令道。
他一喝令,飞鹰帮的帮众们立时都罢了手。
趟子手们见这些飞鹰帮的帮众们不打了,他们便也都住手了。
“多谢卓堂主买我们几分薄面,希望咱们以后还是朋友。”史镖头拱手道,他心里虽顶瞧不上飞鹰帮以及卓陆这个所谓的飞鹰帮飞云堂堂主,但明面上还是给足了他礼节和面子。
“哪里哪里,咱们一直是好朋友,不是么?您和林总镖头的美意,在下这就回去禀告帮主,告辞了。”卓陆拱手还礼道,既斗不过史镖头和姜葫,他也只好跟他们客套。
“告辞。”史镖头微笑道。
“我们走。”卓陆一声喝令,灰溜溜地带着飞鹰帮的帮众们离开了。
“姜少侠,我们总镖头说,希望到时您也能赏脸驾临敝镖局。”送走卓陆和飞鹰帮的帮众后,史镖头转头对姜葫说道。
姜葫点了点头,当下若非有福威镖局保他,他根本无法在福州府中立足,只能远逃避祸。
……
之后的日子,飞鹰帮再没有来找姜葫麻烦,毕竟,他们已经得知了姜葫是福威镖局的镖,也清楚了福威镖局的态度,况且林震南还承诺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于是,在静待福威镖局宴请的这些日子中,姜葫终于又可以静下心来修炼个几天的武功了。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几天,竟有不少福州府中的人找到他家来,说是想拜在他门下,学三两个把式,哪怕只是强身健体也行。
姜葫很是摸不着头脑,他现在都惹上人家飞鹰帮了,不像躲瘟神一样地躲着他就不错了,竟还上赶着要拜在他的门下?
他果断拒绝了。
他现在自身都还要靠福威镖局保着,哪还有开门立户的心思。
要是他现在创建个小帮派,人家飞鹰帮找上门了,不打他,就教训他弟子,他作为掌门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
还是先谈自立,再考虑旁的事情吧。
姜葫不知道的是,他潜心在家修炼武功的这几天,他联合福威镖局的镖头、趟子手大战飞鹰帮二十余人的消息已不胫而走。
那日,街上的老百姓们虽都吓得作鸟兽散了,铺子也都关门,但不少铺子中的百姓依旧透过门缝,看到了那场大战。
福州府的百姓们私下传扬:
这位姜大侠起先一人独战飞鹰帮二十余人,未落下风,还砍了两人手臂,断了一人手中的匕首。
接着,他又与飞鹰帮的卓陆堂主打得不分上下,最终联合福威镖局的史镖头,将那卓陆堂主打跑,此后不敢再来找他……
这一番私下传扬的过程中,还有几位百姓闲谈时声音说大了,教飞鹰帮的人听到了耳朵里去,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但总之,在福州府众多百姓越传越离谱的过程中,姜葫渐渐成为了他们眼中江湖豪侠般的存在,仿佛他们冷冽、昏暗生活里的一束暖阳。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姜葫已不再是他这个人,而已成了寄托他们某种希冀的象征。
如果姜葫知道自己在他们的想象中是这样的存在,他恐怕也只有苦笑。
毕竟,被人捧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已的高度,并非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不过他的心底也许会窃喜,因为被人捧的感觉确实很爽。
……
距离那次与卓陆厮杀,已过去了三天。
这一天,姜葫的家中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
那客人正当少年,生得既俊美,又隐约有一种骄矜的贵气。
他叩开了姜葫的门。
“我不收徒的,别再……”姜葫话到嘴边,却缩了回去,一时愣了会儿神。
他第一眼看这年轻人还以为又是个上门求学拜师的,但第二眼瞅仔细了便否了这个念头。